第八章(第2/3頁)
就猜到他會這麽說,姚搖握著拳頭沒說話。
薛誠給她倒了杯茶,“誠哥也不是不想幫你,但你看,論熱度,你比不過她,論金主……你不說沒有,還上杆子得罪。”
話裏話外地含沙射影,“怎麽看,都得可著她先來不是。”
“不過你放心,後頭有好的,誠哥絕對給你留著。”
“……”
姚搖冷笑,留著?
這個資源可不就是上次承諾給她留著的,結果留到現在說給別人就給別人。說到底,她在薛誠眼裏,只不過是個無法甩掉的棋子。
不會花費一丁點兒養分,就讓她這麽呆著,直到像一朵開敗的花一樣腐爛。
想明白一切,姚搖不受控制地拿起裝著茶水的杯子。
就是這個男人,逼她去參加姓周的酒會,在她受到委屈後,不光沒有安撫,還逼著她去道歉。現在,又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
姚搖忽然覺得累了。
受夠了。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熊心豹子膽,她把手一揚,一杯冒著熱氣兒的茶水就這麽潑到了薛誠的臉上。
下一秒,嘚嘚瑟瑟的男人“嗷”一聲慘叫——
“操.你.媽,你個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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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執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以後的事兒了。
窗簾沒拉,窗外川流不息的夜景混著月色湧進來,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
男人剛一翻身坐起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心情下意識很糟。
沒想到會睡這麽久,蔣執揉了揉眉心,去摸手機,結果看到一長串未接來電,可他一個不想理。
拿起遙控器開了燈,偌大的臥室亮堂起來。
蔣執拿著換洗衣服去洗了個澡,思維隨著水流一點點清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昨晚喝多了之後,幹了件好事兒。
他。
帶著那條二十萬拍下來的項鏈。
去了姚搖家。
還把項鏈。
硬塞給她。
蔣執擡眸看向氤氳水汽中赤.裸著上半身的自己,閉了閉眼,又低又悶的音節從牙縫中擠出來。
……操。
他到底在幹什麽?
瘋了嗎?!
一種難以言喻的憋悶感迅速在血液裏蔓延,蔣執隨便洗了洗,套了件白衛衣和休閑褲,迅速出了門。
人到韓餐館時,店裏已經沒什麽客人了。
剛下過大雨,馬路上空蕩蕩。
老板徐致收拾收拾準備關店,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蔣執來了。
男人插著口袋,頭發微濕,隨意笑起來的樣子和高中那會兒沒什麽兩樣。
徐致愣了一下,笑了笑,“這位客人想吃點兒什麽?”
……
蔣執和徐致認識六七年了。
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
徐致比蔣執大幾歲,大學沒念完就在校門口開了餐館,姚搖總愛吃他那兒的烏冬面,跟著蔣執才跟認識的他。
後來他能從校門口的小破店搬出來,來這麽好的地理位置,也都是蔣執幫的忙。
對於蔣執來說,徐致就跟哥們兒一樣。
有時候他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裏坐坐。
也就在這兒,蔣執才會卸下所有面具和防備。
徐致把他最愛的炒烏冬端上來,“怎麽來得這麽突然。”
蔣執低頭吃面,沒空說話。
也不想說話。
徐致靠在椅子裏,點起一顆煙,“因為路搖?”
“……”
蔣執頓了下,擡手添了點兒辣椒。
“噢,不對,”徐致吐了一口煙,“人現在叫姚搖。”
似乎想起什麽,男人笑了笑,“我聽說她現在不是很紅,混的也不太好。”
蔣執擡眸,“你怎麽知道。”
徐致:“我們店裏一個小姑娘是她粉絲。”
蔣執淡淡點頭,從徐致那兒抽出一支煙咬在嘴裏,“挺好,還有粉絲。”
徐致噗嗤一樂,“怎麽,你這是盼人家不好啊。”
蔣執情緒未明地哼笑一聲。
搞得徐致那八卦勁頭兒一下就上來了,“那次以後,她就沒去找你?沒對你表達點兒什麽?”
他指的是蔣執在周偉明那兒幫姚搖撐腰那事兒。
蔣執和他提了一嘴後就再沒說過。
他向來是個愛悶著的,特別是關於姚搖的事兒。但徐致也不傻,知道蔣執十次郁悶九次能因為她。
蔣執是在一年前知道姚搖悄無聲息回了國的。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經常這個狀態,看起來不大開心,偶爾來他這兒,吃碗面,抽根煙。
徐致不大看得下去他這樣。
鐵骨錚錚的好兒郎,為了一個女人算什麽。
早就想勸勸他,徐致語重心長地開口,“哥們兒是覺得吧,有些事兒都過去了,咱就得讓它過去。”
蔣執目光沒有焦點地看著前方。
徐致頓了頓,“要是過不去也沒事兒,咱就面對,不是說了嗎,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正面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