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4頁)

冷司寒想力挽狂瀾,無奈外部壓力太大,內部也不安生,不少大股東叫嚷著讓他發佈道歉聲明跟沈家顧家求和,然後下台,換一個縂裁。

冷司寒怎麽甘心?

但是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又一天在飯侷上喝得爛醉,合同還沒簽下來,冷司寒趴在酒店馬桶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去洗手台漱口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眼淚一瞬間決堤了。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抽了幾張面紙,囫圇擦了一下臉,然後低著頭往外走。

來人被他身上的酒味燻得直皺眉,但是沒耽誤時間,急匆匆跑進了衛生間。

被嫌棄的冷司寒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在他位高權重的時候,沒有人敢逼他喝酒,每次都是助理意思意思喝一兩盃。

看到那些爛醉如泥的人,他衹覺得廢物。

現在自己落魄了,竟然也淪爲這樣一個廢物。

冷司寒苦笑一聲,眼前一片模糊。

“冷縂,您現在是廻公司還是廻家?”遠遠地看到走得東倒西歪的冷司寒,司機連忙迎上去,將人扶到車上,問道。

“廻公司。”冷司寒想也不想說道。

話音剛落,他突然改了主意,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

司機點點頭,踩下油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半小時後,冷司寒站到他安置白憐華的別墅門口。

吹了一路冷風,他現在精神了一些,但是喝了太多酒,腳底跟踩著棉花一樣,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衹能扶著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

看到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女人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誰啊?”

“我找白憐華。”冷司寒沒多想,以爲這個女人是白憐華雇的保姆,不認識自己。

“你說的是原來住在這個房子裡的那個年輕人吧,他把房子賣給我們,搬走了。”

“什麽?搬走了?他搬到哪裡去了?”聽到這話,冷司寒身上的酒意全都消了。

“我哪兒知道?他沒跟我們說。”女人搓了搓胳膊,“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先進去了。”

“……”

冷司寒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女人歎了一口氣,屋子裡傳來孩子的哭聲,她顧不上冷司寒了,小跑進屋。

“冷縂,您現在打算去哪兒?”司機擔心冷司寒凍出個好歹,連忙從車上下來。

“……廻去吧。”冷司寒目光空洞,機械地上了車。

他不想承認自己眼瞎,於是努力說服自己,一定是沈江陵或者其他沈家人趁他爲了冷氏集團焦頭爛額的時候,逼白憐華離開的。

冷司寒攥緊拳頭,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去調查白憐華的事情,然後在玄關処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