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急劇飆升的信息素宛如最灼人的火, 當鐘弈一路飆車擁著沈裴回到公寓時,兩個人的腳步都有些踉蹌。

青年確實是喝了酒的,熱意和酒意同時上湧, 便在眼角眉梢暈開些許醉人的紅。

老實說,鐘弈很少能見到這樣的沈裴, 許是因為一直惦念著學校裏的處境, 就連被臨時標記,對方都是一副隱忍自持的模樣。

甜蜜花香四溢開來, 黑發青年仰頭承受著男人自上而下的啄吻,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對方肩上,似是推拒,又似是依賴。

順勢用犬齒在青年小巧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鐘弈牢牢箍住對方的腰,啞聲喃喃:“瘦了。”

明明早已花式飆車過的高速老司機,可當男人一邊心疼又正經地在他耳邊叫著“沈裴”、一邊用手丈量他的各種尺寸時,黑發青年還是沒能忍住, 低低嗚咽一聲,驀地軟了腰肢。

厚重馥郁的酒香潮水般一**湧來,察覺到某種變化的青年皮膚泛粉, 本能地想逃, 卻又被男人摟著腰拖了回去。

公寓內專為AO準備的安全模式自動開啟, 門窗緊閉, 男人低笑,張嘴含住青年耳垂:

“晚了。”

大抵是骨子裏自帶的Alpha基因作祟, 先前從未有過類似經歷的鐘上將,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最好奇的那處桃源。

周遭是兩處綿綿的、被雪色覆蓋的山丘,那一處隱秘的細窄山洞, 恰巧被夾在了兩者之間。

水聲滴答,潺潺溪流順著幽谷流出,又帶來一縷微光,隱約能讓人瞧見裏頭繁花盛開的暖熱與粉意。

作為一名常年為聯邦開拓領土的軍官,鐘弈對此次的任務耐心極了,縱然那無人踏足的山谷條件反射地拒絕著旅客的探索,他依舊撐著自己規格有些超標的槳,溫柔卻不容拒絕地,順著那清澈的水流緩緩而上。

對於初到此地的旅者來說,最開始的確有些艱難,但在繞過那最窄的一個關口過後,前方便是柳暗花明。

溫度攀升,愈顯湍急的溪流帶著旅人的槳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在山洞裏打轉,偶爾撞在什麽要緊的、凸起的小石子上,便會引得周遭一陣震顫。

腳背繃緊的青年哭得有點慘。

他是知道這世上有桃花源沒錯,卻沒成想桃花源裏還有個洞。

宛如乍暖還寒時遇到驕陽的冰,山洞裏的水忽然一下子泄了洪,晶瑩四濺地澆了旅人一身。

但做足理論功課的旅人卻沒有因此退縮,仍然耐心地,撐著自己的槳向裏面探。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沒過多久,那秘境中的秘境便現了蹤跡。

只可惜它藏得極深,小巧的門扉也緊緊閉著,直到旅人來來回回、重重用槳叩了許久,對方才受不住似的,露出一個小小的縫來。

抓準時機,旅人一個用力,終於闖進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地界。

淚眼迷蒙的青年登時瞳孔一縮,想要掙紮,卻又被男人咬著後頸,強勢地按回了懷裏。

眾所周知,船槳這東西前頭總是更寬大些,那秘境中的秘境又小得厲害,就算勉強接受了旅人的探索,沒過一會兒,也被折騰得快要散架。

更要命的是,那體感堅硬的船槳竟是個水包貨,不知過了多久,它突然停頓一瞬,毫無預兆地在那秘境內炸開。

咕嘰。

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在這一刻完成了最原始、亦是最徹底的交融,生理性的淚水難以克制,黑發青年貓似的,脊背輕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肩頭。

……

清醒地失控這種事,鐘上將還是第一次體會。

饒是他已經有意地控制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到了結束的時候,青年身上還是多了數道顯眼的痕跡。

沈裴的皮膚極白,哪怕每天都要訓練,也比正常的Alpha更軟。

情到濃時,鐘弈捏得重了,那把纖細勁瘦、甚至還帶著人魚線的腰,便被染上幾塊淡淡的青。

因得最近並非沈裴的發熱周期,所以當鐘弈抱著清洗幹凈的青年回到床上時,天空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垂頭看了眼對方留在自己肩頭的牙印,他蹙著眉,略顯懊惱地用指腹蹭過那些青青紅紅的痕跡:“我的錯,弄疼你了。”

整個人散架似的趴在床上,沈裴閉眼沒有說話,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擡。

學無止境,他到底還是小瞧了ABO這種專為小H文服務的世界觀。

本想抱著枕頭一口氣睡他個天昏地暗,誰料精力過分充沛的某人,竟還小雞啄米般、一下下在那些痕跡上親來親去,手也在他的肚子上打轉兒。

“鐘弈,”一巴掌將對方洗完澡後毛茸茸的腦袋推開,黑發青年盡量想讓自己顯得嚴肅,可那叫啞了的嗓子偏又透著一股子求饒的味道,“我要睡覺。”

老老實實停下所有二次蓋章的動作,鐘上將長臂一伸,將人抱進懷裏:“沈裴,你想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