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玫瑰與槍 我不是你哥哥(第2/3頁)

“好。”葉令蔚回答道。

拿著請假條下樓梯的時候,張嫻拿著幾本教材上來,正好跟葉令蔚撞上。

葉令蔚視而不見的準備直接掠過她,張嫻卻叫住了他,她今天沒穿她那氣勢十足的高跟鞋,一雙淺杏色的平底鞋,頭發披在腦後,這段時間沒聽見她鬧騰,沒想到再看見,對方看起來竟然年輕了幾歲。

有聽班裏人說過,張嫻好像懷孕了。

葉令蔚有點不爽。

他皺了下眉。

張嫻把葉令蔚的皺眉理解為他還在記恨自己,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

“不要放在心上?”葉令蔚直接打斷了她,“我跟您沒什麽好說的,您應該還記得,您把我趕到一班那天晚上,我說過什麽吧,我說您會後悔的,您說您等著。”

“您後悔了,不是嗎?”少年白凈的臉上出現報復般的惡劣的笑容,張嫻看見了,莫名的生出了些寒意。

“我很抱歉。”張嫻無力解釋,發現自己懷孕過後,她心態改變了很多,也開始慢慢理解老師跟她說的那些她以前不贊成的大道理。

葉令蔚一哂,沒再繼續跟她說話,下樓了,張嫻在那場淒慘的人生中,也是不可忽視的角色。

憑什麽呢?她能過得這麽好?

葉令蔚呼出一口氣,看見了空氣中飄著白色的煙霧,神色陰郁的垂下眉眼。

直到看見等在校門口的人。

費瀾掃了一輛自行車,他把書包掛在前邊,一只腳踩在地面,一只腳踩在腳踏板上,拍了拍後邊的車座,“今天我們騎車過去。”

葉令蔚跑著過去,風把他的衣角掀得翻飛。

他們都知道這場手術的風險,術後的風險,但他們都閉口不提。

費瀾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圍巾,雖然還只是秋天,天空中也掛著太陽,但他還是給葉令蔚嚴嚴實實的裹上了圍巾,把他校服的拉鏈拉上最頂上,但他的身體,卻還是擋走了所有的風。

醫院離學校不遠,穿過幾個紅綠燈就到了,現在也不是高峰期,路上的人流並不密集。

葉令蔚抱著費瀾的腰,手指開始不安分,上上下下到處亂竄,摸得費瀾呼吸都亂了。

在等最後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費瀾按住葉令蔚的手,輕輕捏了捏,“葉令蔚,提醒你一下,現在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你對象。”

“哦,”葉令蔚眨巴兩下眼睛,“那又怎麽樣?”

“如果我是你哥,我這麽做我只會阻止你,”費瀾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我是你對象,我會睡了你,明白嗎?”

良久,費瀾沒聽見身後人說話,還有半分鐘才是綠燈,費瀾聽見葉令蔚終於說話了。

“費瀾,你轉過來。”少年的聲音清朗又理直氣壯。

費瀾有些無奈的扭頭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拉住衣領扯得低下頭,葉令蔚十分霸道的吻住他,然後退開些許,說道,“應該是我睡你。”

“......”

“行啊,”費瀾舔了舔唇角,“等你身體好了,哥哥給你睡。”

綠燈亮起,費瀾毫不費力的載著葉令蔚往前去,義無反顧。

兩個少年的背影,年輕又蓬勃。

一醫院樓頂鮮紅色的十字架富有莊嚴感的佇立著,它在無聲的向每一個患者起誓:我將為生命為醫學無償奉獻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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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岑第二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會議涉及申城幾大家企業集團,其中得益最大者是葉祖閔旗下的產業,但葉岑如果不在,這場會議即使開下去,也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是無效的。

他必須得出席。

麗姨已經又哭又笑的抹了幾天眼淚了,她在去醫院之前,葉岑還在處理文件,她不贊成的皺眉,心裏千萬句責備的話,都化成了一句嘆息,該說的她都說了,該做的他都做了,葉岑怎麽做是他自己的事情。

麗姨走後,整棟別墅陷入了完全的寂靜,葉絢已經在醫院住下了,他反正瘸著腿,在骨科住了個vip,人卻是天天往心內科跑,暗暗的觀察著各種病人,聽醫生和護士給家屬說注意事項,他默默的在旁邊記。

葉岑放下筆,揉了揉眉心,下樓準備去倒一杯咖啡。

卻在樓梯上停下了腳步。

客廳裏有很大一棵幸福樹,葉令蔚小學的時候在上邊系彩帶,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他就系一根,現在這棵樹上的彩帶並不多,樹卻越來越粗壯。

葉絢的悔過很是明顯和徹底,他把家裏各個櫃子架子上都擺上了葉令蔚的照片或者小時候他們的合照,葉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翻出來的,或許是找麗姨要的,葉絢是個別扭的性子,他能去找麗姨要這些東西,還真是豁出去了。

拜葉絢所賜,現在隨處都可見葉令蔚的身影。

葉岑的視線從一個個相框上掃過,最後波瀾不驚的泡完咖啡,在客廳拿起座機,頓了一下,他撥通了葉家祖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