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銹春刀 有人是寒冰,有人是盔甲(第3/4頁)

所以就算寶可夢把對面的電話卡打爆了,也不會有人會接的。

因為從一開始,葉岑就懶得管葉令蔚。

比起葉絢,葉岑才是真正冷漠的那個人。

“大哥......”

“我在開會。”葉岑言簡意賅,很明顯的是想要掛電話。

“大哥,學校要開家長會,就在這周五,老師說......”葉令蔚搶著說道,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被掛斷的提示音一直在響著,辦公室裏很安靜,以至於就算沒有開免提,寶可夢也能清楚的聽見葉令蔚的家長說了什麽,又是怎樣的幹脆的把電話給掛了。

寶可夢看著葉令蔚臉色發白,手足無措的模樣,心都跟著揪了一下。

他連忙遞上紙巾,安慰道,“也沒事兒,他們肯定是因為忙嘛,你不要放在心上,家長實在是沒有時間到場,也沒關系的,你別難過。”

葉令蔚輕輕地點了點頭。

葉岑的做法,在葉令蔚的意料之內,但是會在會議結束後,又打電話回來,卻是葉令蔚沒有想到的。

“家長會的事情,你跟學校說一聲,我沒時間,”葉岑語氣淡淡的,完全公事公辦的模樣,他另一只手,甚至還在翻閱文件。

旁邊的助理在整理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

葉令蔚手指順著陽台一路滑過去,指尖碰到一片偶然落下來的香樟樹葉子,他輕飄飄的對著手機說道,“我故意的。”

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怎麽對原身的。

等到了除了你們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的時候,你們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葉岑心裏升起怒氣,他是在會議中接的葉令蔚的電話,手機是靜音,放在一旁,葉岑見屏幕亮了,一看是葉令蔚打過來的,雖然說考慮了一會兒,但還是讓大家先停一下,接了葉令蔚的電話,結果就是家長會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值得?

葉岑不知道葉令蔚怎麽就變成了這樣,陰晴不定讓人頭疼的模樣,他其實從未關注過葉令蔚的成長,除了知道他內向的性格以外,具體是怎樣的,他並不太了解。

他以為葉令蔚是叛逆期到了,開始鬧騰了。

從在爺爺的生日宴上,葉岑就發現了,也有預感,葉令蔚要開始捅婁子了,並且不會是一個,也不會小。

“大哥,我掛了,大哥再見。”葉令蔚通知電話那頭的男人一生後,直接掛了電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他擡眼,就看見陳豐寶和李敬趴在窗台上,嚴肅的在說著什麽,陳豐寶嚴肅起來,還挺能唬人的。

怕打擾幾個人,葉令蔚準備先在走廊站會兒。

現在是李敬在說話,李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人性,唉,人性啊!”

高臨浩沒搭理他,他從抽屜扯了一袋子藥塞到費瀾的課桌裏,“瀾哥,我早上在藥店買的雙氧水棉簽,還有碘伏,你記得用。”

他說完,罵了一句,“艹,原松他丫的。”

陳豐寶擺擺手,臉上還貼著創口貼,“要不是撞見,誰能想到他帶著一群人蹲路上,他也是不怕事兒,欺負一個有心臟病的,low不low啊?”

李敬,“你不懂,這種人通常心理上有問題,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啊,愛......”

他愛情兩個字,分貝扯得越來越高,卻因為被費瀾警告般的掃了一眼後,調子降得太快,聽起來像一只被掐住喉嚨的公雞。

高臨浩到現在還挺後怕的,他想到原松說的,他就算不動手,葉令蔚那病秧子,不需要他動手,再說了,說是他幹的,證據呢?他只是心臟病發,意外啊。

“要不是被我們撞見了......”高臨浩不再敢想下去了。

的確,如果葉令蔚出事的原因是心臟病發,誰能夠想到原松的頭上。

沒有人能夠想到。

因為葉令蔚很容易就能死去,只要是因為心臟病,那就跟任何人都沒關系,所以原松才敢這般有恃無恐。

費瀾一直沒說話,他低著頭,把校服的袖子慢慢挽起來,解開繃帶,高臨浩看了下四周,直接站到桌角給擋住了,同時慶幸葉令蔚還沒回來。

小手臂上有一道六七厘米長的利器所劃的口子,結了很薄的痂。

傷口一天要換兩次藥,早上出門太早,就只能在學校了,陳豐寶覺得去洗手間更保險,但洗手間人更多,於是高臨浩提出用他挺拔的身軀為瀾哥遮風擋雨。

暗紅的傷口一顯露出來,紮得人眼睛生疼,費瀾沒用雙氧水,用的是醫院開的藥,裏邊有酒精,倒上去的時候,高臨浩感同身受的“嘶”了一聲。

陳豐寶和李敬也跟著往後仰。

他倆去看費瀾,費瀾眼睛都沒眨一下,面無表情的換了新的繃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們瀾哥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