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切除(第3/4頁)

然後,他縱行切開頸臼線,鈍性分離頸前肌與甲狀腺包膜間隙之後,橫斷一側舌骨下肌群,牽開肌肉暴露腫瘤。囊腫壁的外面有纖維膜包繞,緊貼囊腫壁剝離,把囊腫分離到達腺瘤基底部後,用小彎血管鉗夾住蒂部後切斷。

接著止血和清除術野中的積血和殘留的組織碎片,穿過腔底間斷縫合甲狀腺的殘腔,依次風格橫斷的頸前肌,頸白線,頸闊肌,縫合皮下組織和皮膚切口,放置引流物。

兩個時辰後,宋神宗他們終於慢悠悠地從外面逛了回來,進了客棧的門,見杜文浩一人坐在窗前悠閑地喝著香茗。

宋神宗搓了搓手,闊步走上前去,笑著說道:“這麽悠閑,看樣子手術很成功嘛。”

杜文浩正專注地望著窗外,沒有發現宋神宗已經走到了面前,趕緊起身,卻被宋神宗輕輕地按住肩膀,讓他坐回到了位置上。

“回五爺的話,事前沒有給您稟報,因為您當時還在睡覺,後來聽寧公公說您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就沒有上樓來……”

王安石和寧公公也走上前來一面坐下,客棧的老板笑嘻嘻地親自端了三個茶碗提著茶壺走上前來一一將茶斟滿。

“五爺,您的這個藥房掌櫃醫術可是了不得,前日我給他說我最近一直夜不能寐,他只用兩根金針在我上和脖頸處紮了幾下,您猜怎麽著,我昨日竟然可以一覺到天亮了,今日那個可憐的小蓮幸虧遇到了你們,要不自己死了不算,孩子沒有了娘才叫可憐呢。”

寧公公示意客棧老板去忙,等老板走後,王安石不禁贊嘆:“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那女子怎樣了?”

“正在房中歇息著,休息一兩天,便可恢復。”

王安石想了想,道:“我看我先去那女子家中一趟。”

寧公公:“你去小蓮家中作甚?”

宋神宗指著王安石笑道:“你這老夫子也想盡綿薄之力?”

王安石微微地牽動了一笑嘴唇,道:“五爺就莫要取笑老夫了,我只是想應該同那女子的丈夫好好說教一番,免得日後那女子再受男人的虐待。”

寧公公和杜文浩相視一笑,杜文浩替王安石斟上茶水,道:“王掌櫃還是比我想的周到,我這只是治好她表面的傷,王掌櫃真要能教訓他丈夫回心轉意,那才真正幫人幫到家了。”

王安石拱手起身,宋神宗朝王安石招招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碗,道:“現在就沒有必要去了,反正文浩說要留那女子休息一兩天的,無妨明日一早讓管家陪著你去,來,來,來,坐下喝茶。”

“五爺,我看還是等那女子喝了藥之後就趕緊送回去,一個良家女子可不能隨便就在外面住著,日後落了口實,讓男人數落,我們豈不是就害了她了?”

杜文浩覺得王安石雖然是個老古董,但是心腸卻是不壞,而且說的這些也是個道理,便對宋神宗說道:“我看王掌櫃說的也沒有錯,我考慮不夠周全,王掌櫃現行一步,我們隨後便將小蓮送回去。讓她在家裏養傷好了。”

幾個人正說著,喻鴿兒笑嘻嘻地從後院的門進來,走到桌前先是給宋神宗行禮,然後高興地說道:“五爺,您不知道杜掌櫃給小蓮縫得那個傷口可好了,一點也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什麽碗口大的傷疤,我想好了之後最多也就半指寬。”

宋神宗看著喻鴿兒,正顏道:“你說的有些人是指的誰啊?”

喻鴿兒沒有發現宋神宗的表情不對,也沒有看杜文浩給她的眼色,自顧地說道:“還不是王……”

“閉嘴!”宋神宗突然大聲一吼,把在座的人都嚇得站了起來。喻鴿兒這才發現宋神宗的臉色不好。

“你開口閉口說什麽從小父親就叫什麽列女傳,孝德經,我倒是想問問你,知道什麽是尊老敬老嗎?”

喻鴿兒還從來沒有見過宋神宗給自己發過這麽大的脾氣,一下愣在那裏,嚇得小嘴微微地張著,一雙大眼睛流露出委屈的神情。

“連我都不曾對王掌櫃這般無禮過,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也敢教訓起老人來了,給我跪下。”

杜文浩見喻鴿兒的眼裏從委屈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很復雜,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堅毅。

喻鴿兒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跪下身去。

“五爺,喻鴿兒還小,我看就算了吧,我也不對,沒有弄清情況就一旁瞎說。”王安石見宋神宗已經給自己出了氣,便想息事寧人。

“給王掌櫃奉茶請罪。”宋神宗示意大家坐下,然後冷冷地對喻鴿兒說道。

寧公公一路上多得喻鴿兒幫忙,兩個人相處的還算不錯,這個時候既不敢開口為她說請,只好趕緊給她遞上一碗茶,讓她遞給王安石。

“王掌櫃,奴婢不知好歹,不該出言不遜,請您老看在奴婢初犯無知,喝了這杯請罪的茶,原諒奴婢的過錯,奴婢保證以後不會再犯,若再犯,奴婢自願割舌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