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放心(第2/2頁)

左少陽沒有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畢竟這涉及到朝廷高官的家庭醜聞,父親刺死了兒子,而兒子又將父親勒個半死,成了植物人。這等醜事只怕不能為外人道,如何對外發布消息,還得等朝廷研究了才能定,自己自然不能亂說,否則跟朝廷說的不一樣就不妥當了。

茴香很好奇,探問怎麽回事,侯普在衙門呆了很多年,心中很清楚朝廷的事情是不能亂來的,特別是涉及到高官。所以,不等左少陽說話,便先阻止了茴香:“不該打聽的就別亂打聽!”

茴香立即醒悟了。

左少陽笑了笑,道:“細節就不說了,結果可以說,禦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杜淹的兒子杜寅死了,杜淹自己雖然有呼吸和心跳,但只怕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為什麽?”喬巧兒奇道。

“因為……,這個解釋很難,你們可以理解為一種病,讓他無法蘇醒就行了。”

這樣說了之後,反倒讓幾個人更是迷茫。

各自回屋休息之後,左少陽把那個匣子拿出來又慢慢地仔細地一本本研究,連封皮有沒有夾層都仔細看過了,卻還是沒有能發現什麽端倪,這只不過是普通的一匣子書而已。大失所望,把這匣子書放在了箱子裏。

第二天,朝廷對外公布的消息下來了,稱杜淹患了一種怪病,沉睡不醒。杜淹的兒子杜寅則病重而死。對二人之間的骨肉相殘卻只字不提。

宰相杜如晦來探望過幾次杜淹,見杜淹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始終不能蘇醒過來,連左少陽都不能治愈,這樣的病簡直怪到了極點,不禁心中黯然。

他自己的病也越發地沉重了,咳嗽之中帶的血色也是越來越濃,痰聲也越來越重,左少陽找他看過幾次,發現他的肺癆越來越嚴重,警告他如果再不讓自己救治,只怕命不久矣。

杜如晦卻還是死咬著不肯服用那胎衣做的藥。左少陽無奈,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此死去,便用其他的藥給他醫治,嘗試能拖延他的性命,可惜,他的病非胎衣不能治,其他的藥甚至連延緩都不能。

孫思邈也勸說了杜如晦,他還是不聽,連皇上的聖旨他都可以抗拒,自然是別人的話也聽不進去的了。左少陽也不敢騙他,因為要是采用欺騙的方法給他治病,就算治好了,只怕他將來知道了也會自殺的,以他的性格來看這個難保,而且,治療手段必須給病人透露,這是一個基本原則。治病方面不能搞神秘主義。

父親左貴和母親梁氏終於來到了京城,老家的田地宅院都托付給親戚照看了。

左貴夫妻得知兒子左少陽當了五品高官,笑得合不攏嘴,又給祖宗敬香還願。

恒昌藥行在京城開設了藥鋪,開始大量生產新發炮制的附片,不僅是京城的各個藥鋪醫館,就連四周的州縣也都來他們那進貨,生意非常的紅火。

祝藥櫃替左少陽從各地購進的唐朝那時候還沒有作為藥材使用的新藥,現在是一分為二,適合南方種植的,就移栽在南方合州的,就栽種在合州。而適合在北方栽種的,便移栽在左少陽家宅後面的寬闊的藥圃裏。已經大部分移栽過來了,苗佩蘭一天忙到晚,都在照顧這些藥材,而白芷寒則在空地上種了不少鮮花,花香四溢,花團錦簇。

赤腳醫館京城三個館的工作開展很順利,這項工作在全城成了茶余飯後言談的主要內容之一,都是誇贊這給了貧苦百姓新生命。對基金會的主要贊助人杜淹的“遭遇”都給予了深深的同情。

左少陽決定將京城的工作交給馬周,而自己準備去蘇州創辦赤腳醫館分館。其他三個醫館的創建工作已經在開展,自己這邊還沒動靜,實在是說不過去的。現在父親母親都來了,家裏也有人照顧了,而杜淹又成了植物人,杜寅也死了,對他來說,天下太平了,便可以放心地離開到蘇州去開辦義診醫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