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登徒子(第2/3頁)

這個小娘皮,竟然伏擊老子,真他媽翻天了。

老子辛辛苦苦去給她找藥,她卻這樣待我,我靠。

薛破夜一肚子的郁悶。

“你……你為什麽要進屋子……你做了什麽……?”荷花童聲音裏竟然帶著一絲驚恐。

薛破夜恍然大悟,自己可是在荷花童近乎裸體的情況下進過屋子,那唯美的春光可是大飽眼福,自己的僧袍蓋在她的身上,是傻子也知道自己進去過了。

雖然手臂還在溢著鮮血,但薛破夜聲音卻松了一些:“我……我在外面冷,進去拿衣服……!”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大姑娘在裏面光著身子,自己沒五沒六地進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荷花童現在是帶著面具,若是面具去下來,那雙眼睛射出的眼光只怕就能殺死自己。

“無恥!”荷花童惱怒道,卻無法再行攻擊。

薛破夜地上這麽一倒,身上又被雨水浸濕,屁股上一陣冰涼。

“我什麽也沒做,就只是見你發冷,所以給你蓋了被子,若是你不信,那我也沒有法子!”薛破夜淡淡地道,撕下一塊衣布,要將傷口包紮起來。

奶奶的,到頭來,還是中了血光之災,竟然被這小娘皮劃了一匕首,真是流年不利。

回頭一想,現在的姑娘真是沒文化,失沒失身自己還不知道嗎,只要看看腿間,感覺一下不就是了,看起來荷花童倒似一個黃花閨女,連這個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荷花童見薛破夜神情嚴肅,不似作偽,而且聽說發生某種事情後,有那種感覺,而自己卻並未感覺到,莫非……真的沒有事情發生。

“你……真沒做什麽……?”荷花童軟軟地問道。

薛破夜嚴肅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本人鐵骨丹心,正氣凜然,一向守身如玉,豈能做出那樣的荒唐事,你這不是侮辱我的人格嗎?”

荷花童似乎松了口氣,但還是冷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薛破夜急忙道:“我什麽也沒看見,屋子裏燈火暗,我那時剛睡醒,昏昏沉沉的,只是隨手將僧袍給你蓋上,什麽也沒看見。古人都說了,非禮勿視,我是有文化的斯文人,自然不會看那些不該看的東西。”他說的慷慨激揚,信誓旦旦。

荷花童沉默良久,終於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跑了嗎?”低下頭,輕聲道:“難道是……是擔心我,這……這才回來……!”話聲裏竟然頗有些羞澀。

薛破夜嘆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說不準,方才還要殺了自己才能解其心頭之恨,此時卻又充滿了詭異的情愫,真是讓人搞不懂。

薛破夜從懷裏掏出藥包,沒好氣地道:“什麽跑了?我要跑了,這裏既是有金山銀山也不會回來。我看你病的不輕,在這樣下去那就完蛋了,去城裏給你買了草藥回來。”

他說的很是輕松,荷花童嬌軀一震,失聲道:“你……你幫我去買藥?”

薛破夜沒好氣地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病死吧。”皺眉道:“那你讓不讓我進去,你病得很重,這樣走動,只怕病情會加重。我把這草藥煎煎,保證幾口下去,一定會讓你大病全消,又變成一個蹦蹦跳跳的大活人。”

荷花童輕呸道:“一個蹦蹦跳跳的大活人,難不成我現在死了嗎?你這人就愛說胡話,沒頭沒腦……!”

薛破夜立時感到先前的憤怒氣氛消失,又溫馨起來。

“你……你扶我進去……!”荷花童招手道。

薛破夜見她柔弱不堪,正要上前,想了想,還是謹慎道:“你確定你不會動手?你要是再給我來一刀子,我可受不了。”

“不會……!”荷花童的聲音竟然有些柔和,將手中匕首扔開。

薛破夜這才放心,走了過去,扶她起來,慢慢走到床邊。

“你……你還疼嗎?”荷花童輕聲問道。

薛破夜一愣,隨即明白是說自己手臂上的傷勢,那傷口雖然並不深,但也隱隱作疼,皺眉道:“你被紮一刀子試試看,能不疼嗎?”

扶荷花童在床上坐好,這才準備生火煎藥,先前的火堆早已熄滅,連火星都沒有。

薛破夜只好重新生火,架起藥罐,按照郎中的囑咐放了草藥,這才煎熬起來。

“對……對不起……!”荷花童忽然輕聲道。

薛破夜一愣,擡頭看她,玉頸處的雪白肌膚在火光照耀下異常粉嫩,那緋紅的小點還未消散過去。

微微一掃便轉開視線,刀傷還在發疼,可不希望再被這小娘皮誤會自己輕薄。

見薛破夜扇火不說話,荷花童幽幽地道:“你為什麽不跑,我沒有氣力,你要是跑,我也攔阻不了,你……你不怕我害你嗎?”

薛破夜抖動衣布,扇旺火堆,好讓火勢猛一些,也好快些煎好藥,聽她這樣問,不由好笑,女人就是喜歡問這些廢話,悠然道:“女英雄武功高強,我哪裏敢跑啊。我這人雖無絕世武功,卻也行俠仗義,俠骨丹心,義薄雲天,一個大美女生病了,總要出手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