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學馬術(第2/2頁)

“屁股要與馬背連在一起,那才上真正的騎手!”兀拉赤邊演示,邊指導:“無論是騎乘還是沖鋒,一定要將馬匹當成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兄弟,只有你在乎它,它才會為你縱橫馳騁!”

兀拉赤諄諄教導,真如一個極為負責的老師,從他的話語間,顯然對馬匹極為愛惜。

馬匹是草原人最好的朋友,草原人自幼便是隨著馬匹一起成長,中原的孩童還在搖頭晃腦地苦讀詩書之時,草原的孩子已經騎馬在草原馳騁,彎弓射箭,野性難馴。

在成長之中,中原重文,北胡重武,一文一武拉大距離,文者自然是知書達理,為各類禮儀規矩束縛,而武者強悍粗野,好鬥成性,最終,一邊是溫順的綿羊,另一邊是兇惡的野狼。

一番基本要領講解,兀拉赤更是做出極高高難度動作,讓薛破夜看的心驚肉跳,欽佩不已。

兀拉赤更是讓薛破夜自己上馬試試,那馬匹顯然對薛破夜並沒有好感,若不是兀拉赤好生撫慰,只怕要拒載了。

薛破夜照著兀拉赤的方法駕馭烏龍駒,但是畢竟生疏的緊,稍一做動作,便有摔下馬的危險,雖然旁邊有兀拉赤照應,但是依舊是摔了下去。

全身疼痛,但是薛破夜心裏清楚,兀拉赤的馬術造詣極深,是真正的大師級人物,若是學馬術,兀拉赤這等馬術大師是可遇不可求,今日有此機會,即便再艱難,那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兀拉赤對他的毅力倒頗是贊賞,不過北胡人自幼是從馬上摔倒又爬起,在千百次摔倒挫折中成為優秀的馬上民族,薛破夜這點小挫折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月光下,一個教一個學,偶爾傳來薛破夜的慘叫以及兀拉赤的呼喝聲……!

……

……

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薛破夜才鼻青臉腫疲憊不堪地回到酒樓。

整整一夜,薛破夜和兀拉赤就在攬月軒旁邊的空地上習練馬術,教他掌握各種馬技,雖然初學,但是兀拉赤盡量多地傳授騎馬要領,不求迅速見效,至少讓薛破夜心中有深刻的印象。

洗刷一番,二人吃過早飯,便要出門去客棧。

薛破夜答應兀拉赤要以三匹寶馬換取五百匹絲綢,這可是重大事情,兀拉赤拉著薛破夜去選馬,剛走出大門,就見一輛馬車過來,奇怪之間,車上已經顫顫巍巍走下一位老者。

薛破夜疑惑之間,那老者就斜著眼睛問道:“薛破夜是這裏嗎?”

薛破夜皺起眉頭,腦子一轉,豁然省悟,老譚要自己考秀才,尋摸了一位老夫子,現在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先生了。

打量一番,這老先生年近六十,須發皆白,青衫長褂,流露著一股子讀書人的清高。

“在下便是薛破夜!”無奈地行了行禮,薛破夜極為郁悶。

老先生孤傲的很,斜眼看了薛破夜旁邊的兀拉赤,淡淡道:“蠻邦異族,荒蠻之地,頑固不化,你怎可與這些野人糾纏在一起,糊塗糊塗!”

兀拉赤性格暴躁,豈能忍受這等言語,也顧不得老先生上了年紀,一把抓住老者的領口,喝道:“狡詐南人,你說什麽?”

薛破夜本以為兀拉赤這麽一喝,這老先生必定嚇得屁滾尿流,誰知那先生雖然身軀幾乎被兀拉赤提起來,卻毫無懼色,臉上平靜無比,冷笑道:“兀那蠻人,你當這樣便能嚇退老夫嗎?蠻荒野輩,不服教化,我泱泱大楚文人,豈能被你這野人嚇到。”

兀拉赤見這老者並不懼怕,也有些意外,憤怒道:“你若不是老人,我必將你撕碎!”

老者陰沉著臉,喝道:“老夫雖年事已高,但骨氣依舊在,便讓你這蠻人撕碎又有何妨?茹毛飲血,與禽獸無異!”再不言語,竟然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