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背後謀劃之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背後謀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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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上蚤時遷藝高人膽大,扮個鄉農低了腦袋沒有人能認出來,腳步也是懶懶散散的,待到了皇宮外面,先相了一相,轉到東邊側門,見街上對面茶樓酒肆一個挨著一個,一個挨著一個,這會兒正是換班的時候,宮裏面當值的都出來吃茶用飯,歇歇腿。

時遷一屁股坐在一家酒樓門口角落裏,倚了墻角一付走累了要休息的樣子,目光卻盯著側門。

只見來往班直人等,從裏面出來,腰間都是黃橙橙一塊銅牌;時遷並不著急,見有個四五十歲的班直官從裏面出來,提著衣服下擺一溜煙的往酒肆後面去了,時遷這才慢慢站起身跟上。

繞道酒肆後面,是個不大不小茅房,那班直官憋了半天,在裏面正放水,動靜不小;時遷也假裝進去解手,故意往班直官那裏靠去;那廝見是一個鄉農,怒道:“哪兒來的,給老爺滾一邊去!”

時遷假裝解開腰帶,卻是從腰間取下一根繩索,繞到那班直官背後,找準脖子便是一勒;那廝急忙掙紮,時遷見他比自己高過一頭有余,雙手抓緊繩索轉身過去,像背麻袋一般生生把那廝背起。

一是時遷那繩索極細,使用麻混了人發編就的,稍微一用力就往肉裏鉆去;二是時遷這一背叫那班直官雙腳不能著地,便用不上力氣;那班直官喉中“哢哢”作響,四肢亂動,莫說掙紮的開,就連叫喊也叫不出。

時遷用力勒了兩勒,後面已然沒了掙紮的動靜,便將繩索甩過屋梁,把屍體懸起;輕而易舉剝的光溜溜的,連腰牌一起。

時遷直接把那官服穿在自己衣服外面,卷了卷袖子,掖了掖褲腳,好在那廝腳不大,時遷穿著倒是正好;依舊把腰牌掛起來,時遷心細,從懷中掏了面銅鏡來,上下都看過了,並無半點紕漏。

“唉,還是這麽帥。”

收起銅鏡,時遷將那倒黴的班直官偷偷拖出來,推入糞池;還把繩索纏在腰上,轉出來正見有其他班直官過來解手,時遷笑嘻嘻點頭:“吃過了?一會兒見!”

那班直官順手答了一聲,自去解手了,一邊解手一邊還在琢磨剛才那是誰;時遷大咧咧的出來,從側門大搖大擺進了皇宮。

那看門的禁軍班直見時遷有腰牌,自然不會攔截;時遷進去看了地形,暗自琢磨,便往禦書房而來。

田虎早不在禦書房,時遷大喜,探頭看時,裏面有兩個小黃門官在打掃,正要進去探查情報,後面呼啦啦來了一堆宮女,交頭接耳,一付神情慌張的樣子。

時遷有心,見這些宮女往旁邊寢宮去了,慢慢跟上,細心聆聽。

那宮女們鴨子一般呱噪,全然不顧宮內禮節,時遷聽來聽去,其中便有鄔妃神秘死亡和田虎禦駕親征兩樁事情。

前面便到寢宮,時遷不能再跟下去,只好轉身回頭來,依舊到禦書房;那兩個小黃門官見一個班直不分青紅皂白闖進來,連連出身呵斥;時遷一拳一個,打昏了扔在書架後面,自己轉到書桌前面,卻見上面鋪著張宣紙,畫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時遷上前摸摸,墨跡還沒全然幹透,只是不知這紙上是什麽東西,幹脆卷了準備拿回去給大哥西門慶看。

“這田虎書法比大哥那什麽吹雪體還要糟糕,根本看不出來啥字。”時遷自己琢磨:“鄔妃被人殺死也就算了,田虎要禦駕親征,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需要打聽明白,火速通知大哥和孫安兩路人馬。”

想到此處,時遷悄悄走出來,連門也不掩上,大著膽子一步一步走回東邊側門,一路上見宮裏面亂糟糟的,想必是田虎禦駕親征,有不少東西需要準備,宮女、黃門官們忙得腳打後腦勺,誰也沒在乎時遷扮作的班直四下裏亂走。

時遷還從側門出來,大街上酒樓到處尋找張大嘴和小迷糊二人,待找到第三家時,正撞見二人從裏面出來,神色緊張。

二人見有個班直官過來,並未細看,低頭錯肩而過;時遷一把一個拽住,張大嘴和小迷糊這才認清是時遷。

“哥哥,怎麽這會兒沒見便做了官了?”張大嘴嘿嘿笑道。

時遷上去便毫不客氣的一人敲了一下:“你們兩個膽子也太大了,主人奴仆也能並肩同行?幸好沒有起疑心,要不然還能活到現在?”

張大嘴和小迷糊唬的面如土色,叫時遷拽到旁邊胡同裏面:“你們兩個如此慌張,打聽到什麽了?”

“打仗。”張大嘴脫口而出:“那田虎要親自打仗。”

“那叫禦駕親征。”小迷糊橫了個白眼過去,又對時遷道:“哥哥,方才遇到幾個當官的在雅間說話,俺借機上去聽了幾耳朵,什麽國丈什麽監國的,又說田虎要禦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