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風月魁首李師師

第二百五十九章風月魁首李師師

燕青聽那老虔婆問他,隨口答道:“老娘忘了,小人便是張乙的兒子,喚作張閑,從小在外,今rì方才回到汴梁。”

原來這世上姓張姓李姓王的最多,燕青又假意跪拜,讓那老虔婆先入為主,便不至於懷疑。

那老虔婆思量了半響,燈下認人也不仔細,更何況這“張閑”又說自己是自小在外?

“你不是太平橋下那小張閑麽?”那老虔婆不知道從記憶中翻出了什麽,猛然叫道:“你哪裏去了?許多時不見!”

燕青見這老虔婆上鉤,肚裏冷笑兩聲,便回道:“小人一向不在家,四處闖蕩,哪有工夫來探望?如今服侍著一個山東豪客,家裏數不盡的金山銀山!是燕南河北有名的財主,來汴梁省親,順便做筆買賣,早在山東便聽說娘子名聲,知道小人是汴梁出來的,便要求見娘子一面。”

“小張閑你也知道我家女兒服侍著那一位.”老虔婆說著往上指一指:“怎麽好做出這等事情來?”

“怎敢?”燕青從懷中拍出一張交子來,先讓那老虔婆收了:“那豪客只求同席一飲,便稱心如意。不是小閑賣弄,那豪客使錢有如流水一般,便是多少也是肯的。”

老虔婆在燈下偷偷看一眼,見是一張百貫交子,喜得魂兒都丟了,忙不叠的收起來道:“當真有這等好事?讓老身且叫女兒出來,問了她意思才行。”

“這個自然。”燕青應道:“若是娘子不願,小閑扭頭便走。”

那老虔婆聽了這話,覺得金子銀子馬上就有如下雨般的砸下來,只當是財神到了,喜不自勝,忙叫李師師出來,和燕青相見。

少時那李師師出來,燕青燈下一見,端的好容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難怪官家念念不舍。

“媽媽,這便是那小張閑?”李師師早在裏面見了那張百貫交子,那老虔婆在屋內吹噓的天花亂墜,縱然不動心也有些好奇,出來又見浪子燕青一表人才,便問道:“那員外何在?”

“只在對門茶坊裏。”燕青拜了一拜:“不得娘子言語,不敢擅進。”

李師師見燕青禮數周全,便道:“便請到寒舍奉茶。若貴主人有你這般禮數,便是十分好了。”

燕青回道:“小人什麽身份,也敢和主人並肩?不瞞娘子,我家主人風流倜儻,更甚小閑三分。”

李師師聽了暗自歡喜:“小張閑快去請來,奴家親到中門迎接!”

燕青行了一禮,偷偷出來,到門口見無人注意,這才跑過大街,到了茶坊二樓,見武松和那劉指揮使正喝得熱鬧,西門慶在一旁作陪,便上前稟道:“趙元奴家請主人過去哩。”

西門慶知道燕青馬到功成,便起身告辭,那劉指揮使喝到高興處,又和武松說些拳棒,便道:“西門大人自去不妨。”

燕青便引了西門慶大搖大擺進了李家娼館,那些黑衣察子見西門慶從樓上下來,都以為是劉指揮使知道的,誰注意這些?

西門慶如此大費周章,無非是為了掩人耳目,今天晚上事關重大,必定要成功才行。

那李師師果然在中門接了西門慶和燕青進去,見西門慶果然是個風流人物,進退有方,不似一般粗俗,暗自歡喜。

西門慶看李師師這名垂青樓史上的,果然長的出眾,美貌自然不用說,心裏暗自和潘金蓮等人比上一比,自是各有千秋。

“就是罩杯小了點.”

西門慶被自己這冷不丁的想法嚇了一跳,竟然是那耶律雲一對大大的玉兔在腦海中晃來晃去。

“總有一rì要把那耶律雲辦了,好好揉上一揉。”

西門慶想著想著雙手虛虛一抓,李師師見了奇道:“員外這是?”

“見了娘子美貌,手腳都有些僵了,活動活動。”

聽了西門慶的解釋,李師師捂嘴笑道:“員外這種說法,奴家倒是頭一回聽到。”

話音剛落李師師又道:“奴家失禮,不知員外高姓?”

“不敢娘子相問,自姓潘。”西門慶此時不好吐露真實姓名,靈機一動便借了潘金蓮的姓來搪塞。

李師師請到大客位裏,客氣道:“方才小張閑多談大雅,見了才方知潘員外如此風流人物,綺閣生光。”

“娘子客氣了。”西門慶笑道:“在山東便聽得娘子大名,如雷貫耳。今生能得一見,已是心滿意足。”

少時梅香端上茶來,李師師親手呈上,西門慶已經丟了一百貫出去,自然是老神在在的乘機會往那凝脂般的玉手上摸一摸。

西門慶這下摸得渾圓天成,並無半點yín邪意思在內,李師師也自是微微一笑,便叫西門慶吃茶。

待端起茶盞來,西門慶品一品,自不用說那茶的香味,如此好茶,說不得是官家讓人從禁內帶來的,省得喝了不習慣。

待說過幾句風月話,西門慶便叫燕青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來,在桌上攤開了:“些許不值錢的東西,娘子若是看不上,留著賞賜給下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