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殺人刀上沒血(第2/3頁)

武松故意把戰局引的遠遠的,以免影響西門慶那邊;三步五步下來,見蔣門神使哨棒攔腰劈來,手腕一翻,雙刀一橫一豎,輕輕擋在來路。

蔣門神只顧使了哨棒去打,未料武松刀快,頓時將哨棒前頭削去了小半;蔣門神手中一輕,急忙把哨棒讓武松擲來,反身又望兵器架而去。

武松用刀背輕輕一磕一撥,那哨棒不知飛哪裏去了;蔣門神復又從兵器架上取了樸刀在手,返身看時,武松已經騰身而起,兩口寶刀明晃晃的劈下來。

蔣門神大吼一聲,把樸刀一舉,武松勢急刀快,頓時把那柄樸刀砍為三節!

“不好!”

蔣門神正待抽身而退,武松哪裏肯放?手中雙刀雙刃沖外一個交叉,沖著蔣門神脖頸就是一推!

一顆偌大的頭顱沖天而起,蔣門神最終以非常奇怪的角度看了最後一眼自己的身體,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武松抽刀而退,見那蔣門神無頭屍身往後倒去,噴出的血撒滿了整面土墻!

冷冷的一甩,武松提起那雙刀看去,上面血跡絲毫不留,端的是好刀!

隨著武松緩緩把雙刀收入鯊皮鞘中,那邊柳樹下蔣門神小妾尖叫一聲,也是緩緩倒地。

“真是沒用,不就是死個人麽。”孫二娘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把酒窖木門拉開。

一股濃郁的酒香鋪面而來。

非常熟悉的景陽chūn,就是這個濃濃的香味。

西門慶看著酒窖裏面那幾十壇原封未動的景陽chūn,微微一笑:“我的還是我的。”

“果然好香。”孫二娘贊道:“這景陽chūn果然是絕世好酒,難怪惹出這些事來。”

西門慶搖搖頭道:“讓人動了貪心的不是這些酒,人,本來就是貪心的。”

前面的酒保、搗子等早就逃得無影無蹤,西門慶也不在乎,叫孫二娘返回去客店把馬牽來,另外雇了些大車挑夫,把這批景陽chūn裝上車子,往十字坡而去。

等那婦人悠悠醒轉的時候,身上沒有少任何東西,反而多了幾張交子。

見識過西門慶等人的手段,那婦人哪裏敢去報官,又或者去找張團練?自顧自的換了身衣物,卷了些金銀細軟,雇了個馬車往東京去了。

“現在就等三弟那邊的消息了。”西門慶騎在馬上悠哉悠哉的對武松說道:“希望那老施管營不要想歪了主意。”

“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在我們手裏,還能有什麽主意?”武松回道:“倒是那些搗子逃了去,張團練那裏只怕有些舉動。”

“不要緊,只要蔣敬被放出來,我們連夜往東京去,就算是那張團練得了消息要來追趕我們,也是來不及的。”

老施管營果然沒有讓眾人失望,午休起來後看見桌上莫名其妙多了封書信,老施管營就感覺有些不妙。

打開信件一看,老施管營頓時嚇坐在了地上。

自己兒子施恩的筆跡,老施管營如何不認得?

“當初讓這個孽障不要蹚這渾水,張團練城府多深!這回事情發了不是?”

老施管營一邊心中埋怨自己兒子,一邊爬起身來,尋了三五個心腹,當即就把神算子蔣敬從牢中踢了出來,弄了輛大車拉著,往十字坡而來。

鼓上蚤時遷一路暗中跟隨。

蔣敬也是稀裏糊塗,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還以為是要拉自己去埋了。

後來見那老施管營慌慌張張的,大車的方向也不大對,出城數裏才醒過味來。

“莫不是東家來了?”

蔣敬自從被關起來,還是吃了些苦頭的,要不是張團練要留他一條xìng命,早就死在黑牢裏面了。

想到東家,蔣敬就熱淚盈眶了。

都怪自己一時糊塗,非要炫耀一番要知道這裏離東京已經不遠了啊!

西門慶等人押送的運酒隊伍沒到十字坡多久,鼓上蚤時遷就搶在老施管營大車前頭通報了消息。

“來的正好!”西門慶見時機正好,命人拉了施恩出來,在路邊等候。

沒片刻功夫,老施管營親自駕著大車,拉著神算子蔣敬就到了。

看著jīng神萎靡但好歹全身上下一個零件沒少的施恩,老施管營伸手先賞了兩記耳光,而後拉著施恩上了大車,三五個心腹陪著往回就返。

從始到終,老施管營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連西門慶等人姓名都沒問,在他心目中,早一刻平安拉了自己兒子回去,就是好的。

至於那攤子爛事,老施管營懶得插一只腳進去。

因為和施恩不同,老施管營深深明白裏面的要害。

管營這個位置,張團練早就虎視眈眈,要安插自己的人進來。

只要施恩有個閃失,老施管營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做飯!收拾東西!”孫二娘手忙腳亂的吩咐夥計:“吃得飽飽的馬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