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蔡福蔡慶

第七章蔡福蔡慶

“前面就是大牢!”鼓上蚤時遷拉著武松,躲在街角,正好讓過了一支巡街的隊伍:“哥哥,咱們怎麽個弄法?”

“怎麽弄?”武松冷笑著摸了摸袖子裏面的解腕尖刀,冰冷的觸感很好的反饋著武松的手指:“直接進去殺他個人仰馬翻,抓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一會兒我在前面沖殺,你在後面撿漏就行了。這牢裏混的,打黑棍下毒手,欺詐兩邊錢財,沒一個是好東西。”

“好!”鼓上蚤時遷雖然是雞鳴狗盜之徒中的佼佼者,但殺人這種事情還算不上好手,既然有武松這句話,時遷也就放心了。

“不過怎麽去把門騙開,這還要看三弟你的了。”武松見那大門緊閉,裏面隱隱透出點光來。

“這個好說。看我來打扮一番,裝個送飯的婦人罷。”時遷從懷中抖出一塊花sè頭巾,把腦袋包了,只露出兩只眼睛,又從旁邊胡同裏不知道哪兒翻出來個竹籃子,把別人幡子用尖刀拉了一塊下來,胡亂蓋在籃子上,又把尖刀藏了進去。

“哥哥在黑暗處稍微忍耐一時,讓我去詐開大門,再給你信號。”時遷打扮妥當,提起竹籃擺了個造型,扭扭捏捏的往大牢走去,那姿勢讓武松忍俊不住,險些笑出聲來。

大牢數道門戶緊閉,rì夜不開,只有個鈴鐺在外面掛著,如果有事的話,伸手拽拽鈴鐺,自然有人出來盤查,等搜過了身才能開第二道門。

時遷古裏古怪行到門口,比了個手勢叫武松藏好,這才伸手去拽那個鈴鐺。

“叮鈴鈴...”

“什麽人這麽晚了還來啊?”裏面看門的小牢子還沒開門,就已經牢sāo滿天:“這都過了二更天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送斷頭飯的,裏面等著要呢。”鼓上蚤時遷捏起鼻子假聲道:“麻煩這位大哥開門!”

“斷頭飯?沒聽說牢裏面有誰要被拉出去砍頭啊?”小牢子嘀咕著,提了個燈籠不情不願的把門打開了:“你是誰家的,這時辰也不對啊。”

門一開,時遷趕緊把頭低下去,不言不語就往裏面走去。

“你這婦人來的奇怪,為什麽這會兒不說話了?”小牢子覺得有些不對應:“你這婦人等等,擡起頭來讓我看個清楚!”

鼓上蚤時遷聽話的擡起頭來,露出兩只賊眼,小牢子舉起燈籠照將過去,越看越不對勁,伸手把時遷的頭巾給拉開了,時遷那頗具喜感的小胡子頓時引起了關注:“你這婦人,怎麽還長著胡子...”

下面的話沒法說出來,因為有一把尖刀緊緊地抵住了小牢子的咽喉。

時遷笑眯眯的低聲道:“你這鳥人再敢說一個字,爺爺這刀可就直接捅進去了!聽明白了,就給爺爺點點頭!”

小牢子的咽喉緊張地抖動了兩下,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咕咕~”鼓上蚤時遷見已經把小牢子控制住了,沖門外學了兩聲鳥叫,武松閃身進來,把大門先關好了,省得外面巡夜的隊伍路過發現。

見又摸進來一條大漢,小牢子更加緊張起來,時遷讓武松伏在二道門邊,又惡狠狠的頭往二道門歪了歪,示意小牢子開二道門。

小牢子無奈,只好拍了拍門:“來人,開門了!”

“來了來了,是來送夜宵的麽?”裏面把門拉開了,露出臉的是一個面生橫肉的中年牢子,看到這情況臉sè都變了,急呼:“來人!”

不料武松從旁邊閃身出來,手起刀落,頓時給戳了三五刀,連哼都沒哼出來就死在地上。

裏面聽到動靜,有三五個牢子走出來查看,見是這幅情形,一個個都嚇得呆了。

“關門!”武松吩咐了一句,沖了上去,毫不留情,見人就捅,時遷也幹脆用刀一拖,割了小牢子的喉嚨,丟在地上等死,進來反手把二門也關上了。

“三弟你在門口把守,今晚上一個都不要放出去。”武松快如閃電,又從腰間摸出一把尖刀,左右開弓,頓時把這三五個牢子捅死。

後面出來做公的見武松有如殺星一般,險些沒瘋了,那裏還敢上前阻攔,一個個都轉身互相推搡著往後面退去。

“快去叫兩位蔡節級出來!”混亂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武松聽了眉頭一挑,原來今天這兩位蔡節級正好在大牢裏面,這樣倒也好,省了不少麻煩。

“大哥,你說咱們這事辦的對還是不對?”一枝花蔡慶舉著酒杯,猶豫著問道:“那盧員外平rì裏雖然和咱們兄弟二人沒有什麽交往,但至少也是個大員外,咱們這麽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兄弟啊,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對與不對啊。”鐵胳膊蔡福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別說是一個員外,就是朝廷大員,落到咱們兄弟手裏,那也要扒三層皮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