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藥鋪(第2/2頁)

“這個...”傅掌櫃yù言又止。

“有話講來,不用吞吞吐吐的。”西門慶皺著眉頭:“有什麽事情,自然由俺做主。”

傅掌櫃想了想,嘆了口氣,似乎下了決心:“東家,昨天去賬房支取那請安神醫的一百貫診金,就已經廢了無數口舌,大娘那邊看得很死,不肯放錢,後來還是說給東家看舊疾,大娘才算是點頭了。”

“嗯?”西門慶放下把玩的羊脂玉佩:“你且說說,最近數月以來你去賬房支取進藥材的費用,是否察覺有何異常之處?”

“異常之處到沒有。”傅掌櫃回憶著:“就是從兩個月前開始,所有的費用都是支取後兩三天才讓人送過來,以前都是現場支取...”

“什麽!”西門慶忽的站起身來一拍桌子,茶盞也被拍的跳了起來,茶水淌了一桌,西門慶視若不見,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看來家裏面不太平啊。”

這間生藥鋪rì常流轉,每年總須一千貫到一千五百貫上下,每次購買藥材,不過一兩百貫,如果這種數目的錢財都需要挪轉給兩三rì才能給出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賬上沒有現錢。而家裏面管著帳目和現錢的,就是吳月娘!

本來以為自己家裏沒有五千貫也有三千貫底子,沒想到連幾百貫都需要幾rì才能弄出來,自己答應朱知縣的三百貫怎麽搞?

這吳月娘,膽子也太大了!她把賬上的錢都弄到哪兒去了!

西門慶背後急出了一身汗,要是賬上沒有錢,別說做其他生意,就是維護這件生藥鋪也是力有不逮!!!

看著自己東家在地上轉來轉去,傅掌櫃心有愧疚,自己去這些問題,早就看出了眉目,但之前西門慶很少來生藥鋪,也根本沒興趣和自己討論這些問題,再加上這本來也是西門家裏的內事,自己也不好過問。

“你...”西門慶想了半天,用手一指傅掌櫃:“你能把事情講出來,做得很對。你去把生藥鋪的賬本拿過來,俺要拿回去對一對。”

西門慶啊西門慶,你還在花天酒地,後院都著火了!

氣呼呼的西門慶叫小天晴捧了賬本,自己騎上馬,急急趕回家裏面去。

這個吳月娘,只怕還有別的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一定都要問出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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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老人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面前的紅木桌子:“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年輕人苦笑著聽著老人那輕敲桌面的聲響,每一聲都直指自己的內心:“大人,小的輕估了武松的武藝,把這份活交給了那五虎兄弟,還調給了他們一副弓箭,沒想到在武松手下,也就是三五息的功夫,沒有一個能站著的。”

“嗯?”老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繼續不緊不慢的敲著桌子:“那五個家夥雖然沒用,但還不至於連一個都頭都拿不下,你確定麽?”

“小的躲在一棵樹後面,離現場不過二十步距離,從頭看到尾一眼沒錯過。”年輕人想了想:“武松手裏面不過只是一根再常見不過的哨棒。”

老人突然停下手,面容上也有些驚訝:“那武松什麽背景?你調查過麽?把你看到他用的每一個招式都仔仔細細的講給我聽。”

“武松是清河縣的朱知縣提拔的都頭。”年輕人認真的講著:“是因為在景陽岡殺死了一頭老虎,再之前武松是在清河縣臨近的陽谷縣,和他兄長一起住,犯了事情一直在江湖上面飄著。”

“後來在滄州橫海郡的柴進府上住過一段時間。宋江路過柴進那兒的時候,和武松喝過幾頓酒。”

“宋江?那個宋江?”老人的臉漸漸嚴肅起來,皺紋推在一起。

“是。”年輕人肯定的點點頭:“就是那個宋江。”

“你繼續說吧。把武松的招式比劃下。”

年輕人伸手開始比劃起武松當時的動作來,做的很慢,就連那奮力一擲也沒有忽略。

“這個人的武功有點問題。”老人的皺紋更重了:“這不是江湖武藝,而是行軍打仗的戰場武藝。”

“查一查武松從哪兒學來的。”老人身子往後一靠,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那三千貫就不要再管了,反正是小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