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娛樂項目(第2/2頁)

“聽傅掌櫃說你發了舊疾,怎麽不回家休息,反而喝酒?”吳月娘兩步走到西門慶邊上,小鳥依人般的貼了上去,眼睛四處看著:“官人,咱們還是回家歇著吧。”

西門慶內心某處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吳月娘,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表面上看吳月娘是心疼自己發了舊疾,來叫自己回家休息;當剛才讓管家抽人耳光,尖聲怒罵是怎麽回事?

而更狠的是,雅間門一開,吳月娘就扮出一副嬌妻的樣子出來,這是做給自己看的。

看來西門慶家裏面也不太平啊!西門慶頓時有一種楊白勞上身的趕腳,慘兮兮的看著雅間內的眾人。

眼光到處,管家不敢直視,低下了腦袋;師爺幹脆假裝研究起雅間的擺設來,拿起一個檀木擺件左看右看的;朱知縣咳嗽一聲,目光也偏離了四十五度。

都說封建社會是男人一手遮天,沒想到到了自己身上,反而是換了個個,連個幫腔的都沒有。

西門慶有些惱怒的想著,他還沒有意識到,其實一直到南宋朱熹那個老貨弄出“存天理,滅人yù”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出來,其實婦女一向是勇敢掌管半邊天,甚至於整個天的。

主動追求愛情神馬的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雅間內的空氣似乎凝結起來,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眾人都是沉默以對。

還是朱知縣兩聲咳嗽好似兩聲驚雷一般打破了沉默:“本縣也沒想到西門賢弟身有舊疾,叫賢弟妹擔心了。”接著用責怪的語氣問道:“賢弟進門的時候怎麽不說清楚呢?早知道這樣,不如剛才讓白太醫替賢弟把把脈,開個方子調理調理。”

“這個...”西門慶總不能說自己根本沒有舊疾,自己是穿越到的這個世界,只是一時頭痛而已,想了半天還是回道:“小生這點小毛病自小就有,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發作過,而且每次發作後至少三五年內不會復發,大人不用擔心。更何況,小生也讓人去請一位建康府的安神醫,估計下月就能來了。”

“既然如此,本縣公務繁忙,就先回去了。”朱知縣被吳月娘這麽一攪合,也沒有心思去什麽百花樓了:“西門賢弟若身體欠安,可過數rì再來縣衙割接。”

說完朱知縣就領著師爺大搖大擺地下樓,吳月娘這才問道:“官人,為何要去縣衙?”

西門慶看著吳月娘這張有幾分姿sè的臉,卻高興不起來,無jīng打采的回道:“好叫夫人高興一二,俺剛才答應了知縣,要做這清河縣的縣尉。”

“縣尉!”吳月娘聽了倒是歡欣鼓舞,險些沒跳起來:“是不是還管著武都頭?就是那個打虎的武二郎?”

看著吳月娘的意思,比自己這個西門慶還要懂縣尉到底是做什麽的。西門慶看著滿眼星星的吳月娘,懊惱的想道:“一說到武松,怎麽都是這種德行?這年頭,打只老虎就了不得了?哥還能打*飛機呢!而且哥剛剛做了武松的老板,明白沒有!老板!”

“官人,有空讓武都頭來家裏做做罷?”吳月娘絲毫不知道西門慶的心思,繼續擺出一付追星族的樣子,叫西門慶苦笑不已。

西門慶想了半天,總算丟出一句:“武都頭沒在家,替知縣大人出去辦事情了!”

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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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擦了擦嘴,提起桌邊倚著的哨棒:“店家,算賬!”

“客官,一共五十文。”

丟下五十枚銅錢,武松走出了酒店,擡頭看了看天,還是yīn呼呼的,不由緊了緊範陽帽的繩子,把哨棒搭在肩上,沿著官道走下去。

自從知縣大人鄭重的把那一疊交子讓自己小心收好,武松就一直把它們收在懷裏,貼胸放著。這兩千貫交子雖然是一疊紙,薄薄的根本沒有分量,但武松從上路以來就覺得胸口壓了塊石頭。

“本縣有個親戚在東京做官,叫朱勔,現在是殿前太尉之職。這兩千貫是本縣整整三年積攢下來了,要送給太尉,另外捎封書信問安。”朱知縣以少見的嚴肅口吻吩咐武松,又給了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