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父債女償

周宣一手摟著夏侯流蘇的腰,單手為自己穿上靴子,然後抄在夏侯流蘇的膝彎下,將她橫抱起來,拾級而上。

夏侯流蘇睡夢裏呢喃道:“公子,公子——”

周宣在她薄薄的唇上輕輕一吻,應道:“我在這裏呢,好好睡,我抱著你。”

夏侯流蘇“嗯”了一聲,雙臂纏在周宣脖子上,腦袋靠在周宣肩頭,沉沉睡去,她實在太困了,幾乎兩天兩夜沒休息,現在被心愛的男子抱在懷裏,只覺身心俱都酥軟,很嬌弱、很女人,需要憐愛,鼻間嗅著這男子的汗味、耳邊聽著催眠似的水碓輪轉聲,一顆心象盛開的花瓣那樣舒展開來,恬靜、安然——

周宣抱著夏侯流蘇回到磨坊臥室,沒有燈火,只有月光透過窗隙灑在室內,簡單的矮幾、竹榻,也顯得清幽可愛。

周宣本來想把夏侯流蘇放在竹榻上然後關上門,但夏侯流蘇纏著他不松手,便只好任由木門敞開著,兩個人和衣側臥,臂腿交纏。

夏侯流蘇從左肩斜至右衽,裹著精致的犀皮甲,這種犀甲防身固然極佳,但穿著睡覺肯定不舒服,所以周宣要給她脫掉,但摸來摸去,找不到系帶,聽到夏侯流蘇呢喃道:“公子,不要——”

周宣只好作罷,雖然很有欲望,但不忍打擾睡得香甜的夏侯流蘇,他自己也渴睡得很,就那樣摟抱著在那張單人竹榻上睡著了。

舂米的老頭後半夜到這邊來取了一個青米梨去吃,見兩個男子摟抱著睡得那麽香,閩地男風頗盛,老頭倒也見怪不怪,搖著頭暗笑著回舂米間了。

夏侯流蘇在那老頭靠近矮幾取青皮梨時悚然驚醒,睜眼看到的是周宣的下巴,隨即聽到腳步聲出去,還從外把門帶上,就知道是那個舂米的老人家。

周宣仰睡著,夏侯流蘇頭枕著周宣臂彎,一條腿還屈起搭在周宣小腹上,半邊身子都壓在周宣身上。

夏侯流蘇醒來了,身子一動不動,心裏感著甜蜜和溫馨,忽然覺得胸前沉甸甸的,低頭一看,周宣的左手不知何時解開了她右脅下的犀甲系帶,又沒有全部解開,但那空隙可容一只大手伸進去,就那樣隔著一層布紗捂著她的胸乳上,時不時還五指一緊,睡夢裏也會摸捏哪!

夏侯流蘇臉發起燙來,漸漸的身子也熱起來,看看窗外的月色,已經從東窗轉到西邊大門,幾線月光從門隙裏窺人,黑夜將盡,再過一個時辰天應該就要亮了。

夏侯流蘇將臉埋在周宣肩窩處,輕輕摩擦,心裏想著:“天明後我就要與公子分別,公子真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嗎?就怕爹爹倔強,不肯聽公子安排啊!唉,先不管那些,現在公子抱著我,貼得那麽緊,我真歡喜。”

夏侯流蘇輕輕的將身上的犀甲脫下,低著頭,下巴幾乎抵到胸前鎖骨,看著周宣那只捂在她胸前的那只大手,紅著臉將小手貼在那只大手的手背上,稍稍用力一按,這下子接觸得更緊密了,那大手的熱力隔衣透入,讓她胸部一陣酥麻。

“嗯,先前公子就說我春心動了,我真的是春心動了!”

夏侯流蘇咬著嘴唇,微微喘息著,單手解開自己衣襟,敞開胸懷,露出黑緞抹胸,一縷西斜的月光正好在她胸脯正中劃過,黑得愈黑,白的愈白,轉眼間,黑緞抹胸褪去,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瑩白。

周宣的手這回是貼肉撫摩了,夏侯流蘇身子往上蹭了蹭,來尋周宣的唇,親了兩下,驀覺腰間一緊,隨即左胸又是一緊,祿山爪、楊妃乳,兩兩得趣。

夏侯流蘇支起腦袋,看周宣的眼睛,卻還閉著,但撫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卻動個不停,羞道:“公子,你醒了?”

周宣閉著眼睛應道:“未醒,春夢正酣。”

夏侯流蘇嬌嗔道:“公子作弄人家!”

周宣把玩著她豐柔翹挺的雞頭肉,低聲道:“軟溫新剝雞頭肉,滑膩初凝塞上酥——”

夏侯流蘇大羞,伸手來捂周宣的嘴,不讓他再說這些淫詩艷詞。

周宣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竹榻發出可怕的“嘎吱”聲,好象要塌裂一般,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夏侯流蘇眼睛睜得老大,低聲道:“公子,不要——”

周宣道:“沒事,竹榻就是這樣,聲響大,其實很結實,壓不塌的。”

夏侯流蘇紅著臉道:“那也不行,聲響太大,那邊舂米的老人家會聽到的。”

周宣道:“不會,舂米間水碓‘砰砰砰’在搗,哪裏聽得到這裏的動靜!”

夏侯流蘇身子扭動,不讓周宣解她腰帶,說:“不行不行,會聽到的。”

周宣有的是辦法,說:“那好,這樣——”

周宣跳下床,把夏侯流蘇也拉下來,兩個人站在榻邊親熱,不知不覺間身上衣衫越來越少,身子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