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 香舌能治病

周宣這麽一開導,紉針心裏輕松了很多,仿佛一塊大石頭被搬開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周宣的目光就更溫柔了,說:“夫君,你過來看,我在給你裁一件你喜歡穿的夏衫。”

周宣走近一看,案板上攤著一塊棉質布料,棋盤格花紋,瞧那大致的樣式,應該是一件T恤。

“夫君,我聽雀兒妹妹說你喜歡穿那件狼頭衫,那衫子也真的很清涼,夫君喜歡狼頭的話,我可以在這件衫子上也繡一個青色的狼頭,我的刺繡在景旭宮也是屈指可數的,公主當初還不想放我出宮,可我想回家,沒想到家已經沒有了,還好有義父、義母收留,還有夫君你——”

周宣沒想到兩位未婚妻都這麽關心他,幸福得象花兒一樣,說:“刺繡好費眼力的,你照那樣式做一件就行了,只好在家裏穿穿,走到外面被人當耍猴的追著看。”

紉針“撲哧”一笑,雙頰皺起兩個可愛的肉渦,忽然仰臉望著周宣,關切地問:“夫君,你說話怎麽這樣,成大舌頭了?”

周宣嘬著嘴“噝噝”吸氣,痛楚地說:“還不是你撞的,害我咬到舌頭。”

“啊!”紉針紅著臉道歉:“夫君,對不起,針兒不是故意的——我看看,咬得深不深?”

周宣稍微低下頭,象個吊死鬼一樣伸著大舌頭。

紉針睜大眼睛細看,哇,舌尖一排齒痕,還在冒著血絲:“咬得挺深的,很痛是吧,我有時吃飯不小心咬到一下舌頭都要痛半天,怎麽辦呀夫君,雀兒妹妹又不在這裏,不然的話讓她給你點一下傷藥,會好得快。”

周宣看著紉針那關切的樣子,覺得不給她一個補償的機會她會內疚的,說:“針兒你也可以給我治的。”

“怎麽治?我不會呀。”

“很簡單,你用嘴在我舌尖上吮幾下就可以,這樣傷口好得快,我們平時不小心傷到了手出了血,不就是先用嘴吮嗎。”

“真的嗎?”紉針羞紅了臉。

周宣歪著嘴,一臉痛苦地說:“你不肯就算了,我找來福去。”轉身要走。

紉針一把拉住他:“夫君你真是的,找誰也不能找來福呀,那是個男的!還是我來給你治吧。”

周宣心裏暗笑:“紉針妹妹倒不糊塗,知道吮舌頭應該是男女之間的事,嘿嘿,妙哉,雖然礙於禮法暫時不能洞房花燭,但小親熱一下總可以吧,誰敢說不可以我就鄙視他。”

紉針飛快地去把門關上,然後走回來囁嚅道:“夫君,你閉上眼睛好不好?你睜著眼睛我治不了。”

周宣閉上眼睛。

“夫君,你把舌頭伸出來。”

周宣伸舌頭,過了一會,感覺沒動靜,睜了一只眼看,紉針粉臉通紅,也閉著眼睛,正仰起臉慢慢貼過來。

周宣怕她對歪了,無法接軌,就主動迎過去,接受治療。

舌尖被柔軟的唇含住,停頓了一下,開始一下一下的嘬吮。

周宣睜眼看著近在一寸的酡紅嬌顏,感受著那一下下溫柔的吮吸,雙手輕輕環住她柔軟的腰肢,心裏真是美,還把舌頭伸得更長,以便得到更深入的治療。

紉針吮了一會,松開,睜開眼低低的問:“夫君,好些了嗎?”

周宣看著她那面紅耳赤、嬌羞不勝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突然雙手捧起她的臉,在她濡濕的紅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松開說:“好多了,謝謝針兒,那我先出去了,來福等下要找我有事。”

周宣心滿意足地來到前院,感覺調情比直接“嘿咻”還有趣,這應該就是張敞所謂的閨中畫眉之樂吧。

來福回來了,後面跟著林涵蘊的車夫老董。

來福大聲說:“姑爺,林二小姐派她車夫來傳話。”

周宣橫了來福一眼:“來福,不得無禮,這位是董將軍。”作揖問:“董將軍,何敢勞您大駕,請問有什麽吩咐?”

聽說老董是將軍,來福並沒有心生敬畏,只是羨慕地望著老董,心想:“嘖嘖,都護府真是闊氣,連車夫也能封將軍!”

老董嘶嘎的聲音象磨刀,真是難聽,說:“二小姐請周公子參加她的及笄禮,就在今日未、申之交。”說著,從袖裏掏出一張大紅的請柬遞上。

周宣接了請柬還想問老董話,老董略一拱手,頭也不回就走了,很有性格的車夫啊。

來福說:“姑爺,林二小姐行了及笄禮後就不能很方便地到處玩了,只怕蟲店也不能來了。”

周宣悵然若失,野小子一樣的林涵蘊滿十四周歲了,虛歲叫十五歲,行了及笄禮後就表示成人了,就得待字閨中等著嫁人,越長大越不自由。

周宣深為這時代的女子的命運而悲哀,其實最主要還是為自己從此要斷了都護府這條路而郁悶,林涵蘊雖然任性,喜歡充人長輩,但他周宣還是很沾了林二小姐的光的,就說胡商阿布,雖說和自己很談得來,但如果不是因為林二小姐,這胡商怎麽肯把大馬士革刀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