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 才女的嬌慵(第2/2頁)

半晌,陳操之睜開眼來,壓抑著喜悅之情,問:“你月事多少日未至了?上月初五好像是來了的——”

陳操之還真是什麽都記得呢,謝道韞暈染雙頰,低聲道:“就是上月來了以後就沒有來了。”

陳操之大喜,在謝道韞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在她耳邊道:“農夫耕耘,收成在望矣。”

謝道韞臉上的紅暈延至脖頸,羞不可抑,雖然她已猜到是這個結果,但現在經夫君確認,那巨大的幸福感依然讓她暈眩,她也快要為人之母了,自陸葳蕤、小嬋懷孕生子之後讓她一直揮之不去的那種無形壓力至此一掃而空,她從江東數千裏遠來河北,雖說是探望夫君、協助夫君處理政務,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想早日懷胎生子啊,嗯,就是這樣,這沒什麽好難為情的——

陳操之喜不自勝道:“善哉善哉,道韞也要為我生孩兒了,不管是男兒還是女孩,我都喜歡。”

謝道韞甚喜,說道:“那我豈不是要明年春那個那個——分娩?”

陳操之道:“是啊,大約是二月初,正是好時光。”

謝道韞道:“那我今年還能回江東嗎,要不近日就動身回去?”

陳操之連連搖頭道:“妊娠之初更不能顛簸,你莫要擔心,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下月初我先派人回建康報喜訊——”

謝道韞忙道:“不要這麽急著報信,待黃小統從錢唐回來再說吧。”

陳操之四月底派黃小統回錢唐給愛子陳伯真、愛女陳芳予送周歲禮物,想想亦是慚愧,這一對兒女都周歲了,卻還未見過爹爹的面!

陳操之喚因風進來,送謝道韞回冰井台。

因風得知阿元娘子真的是有身孕了,喜得一個勁笑,小心翼翼地攙著謝道韞,就好比阿元娘子現在成了一個瓷人,生怕碰壞了,同時也深感責任重大,阿元娘子在這裏只有她因風一個貼身服侍啊。

謝道韞搖頭笑嗔道:“有必要這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嗎。”

陳操之也笑,記起冉盛的信,取出來給謝道韞看,謝道韞道:“小盛要來鄴城啊,甚好!對了陳郎,我年初離開錢唐時,荊奴對我說小盛今年二十歲了,北伐既已成功,小盛也該娶妻生子了,請陳郎代為小盛費心,覓一好女子,若定下佳期,荊奴將不辭老邁,要來參加小盛的婚禮。”

陳操之墨眉一揚:“哦,小盛今年二十歲了啊,小盛可稱有史以來最年少的太守,嗯,待他來鄴時我問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子為妻?”

不知為什麽,謝道韞秀眉一蹙,說道:“陳郎今年或明年必得回江東一趟,嫂嫂說了,宗之和潤兒的婚事可都得你作主呢。”

陳操之輕輕一拍額頭:“是啊是啊,潤兒今年都十四歲了,宗之十六歲,也該到談婚論嫁之時了。”

……

慕容欽忱得知謝道韞有了身孕,極是好奇、羨慕,那夜與陳操之歡好之後,亦羞答答問:“夫君,欽欽也想為夫君生孩兒,何時能生呢?”

陳操之道:“你才十五歲,還小。”

慕容欽忱不服氣道:“我哪裏小了,我母後十四歲就生我皇兄了!”

陳操之手在她胸脯上按一按,嗯,結實圓翹,實在是不小,鮮卑女子比漢人女子早熟得多,即便是江東漢人女子,十四、五歲生子的也很多,說道:“好吧,那就生。”

慕容欽忱偷偷一笑,側身去接著陳操之脖頸,嬌膩道:“那來啊,生啊。”

……

七月底,鞏縣沈赤黔給陳操之送來書信,原來司州刺史桓熙因為母親南康公主薨,不能赴任,所以改由桓秘為司州刺史,日前桓秘已到達洛陽,開始大興土木,興建宮室,為遷都作準備,另,豫州刺史袁真病重,陳郡太守朱輔受袁真密囑,乃表奏朝廷,欲以袁真長子袁瑾繼任豫州刺史,表章上奏,桓溫不允,朝議皆知桓溫是想把豫州刺史之位留給其子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