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洞房花燭夜(中)(第2/2頁)

小嬋漲紅了臉分辯道:“娘子,小嬋哪裏急了!”

丁幼微一笑,說道:“小嬋今年都三九年華了,真是難為你啊,不過總算是等到這一日了,小嬋不是福薄之人。”說到這裏,不知為何,幽幽一嘆。

……

陳操之入室,陸葳蕤、謝道韞二女立即起身,迎上數步,盈盈拜倒,口稱:“拜見夫君。”

陳操之跪拜還禮,就見那一直遮在二女臉上的紈扇緩緩撤開,露出一清麗、一嬌美的兩張臉,二女都經過了絞面開臉,額際、鬢角、後頸的寒毛都被絞盡,更顯得容顏光潔如玉、嬌嫩美麗,陳操之都看得呆了——

相對無言,這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且喜柳絮、因風、短鋤、簪花四婢進來,呈上一個酒尊和三個瓠杯,新婚夫婦在帳裏還要再行一次合巹之禮,這次叫分杯,即交杯酒。

陳操之、陸葳蕤、謝道韞此時不由自主,上得床去,鼎立跪坐,瓠杯共飲,柳絮、簪花撤去酒器瓠杯,因風、短鋤便分別跪在謝道韞和陸葳蕤身後為兩位娘子脫去花釵冠、解散纈子髻——

彼時大床好似一個小房間,四面張帷三面欄,因風、短鋤二婢為謝道韞、陸葳蕤梳理長發時還念祝詞道:“一梳至頸,白發齊眉;二梳至腰,子孫滿堂;三梳至底,皆大歡喜。”然後四婢一同跪下道:“請新人早些安歇。”放下帷帳,退出臥室,帶上房門,悄然無聲。

陳操之望著兩位長發披肩的嬌妻,一顆心“怦怦”跳起來,他婚宴上未飲多少酒,但方才那半瓠熱酒似乎很有酒勁,只覺渾身燥熱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謝道韞、陸葳蕤二女都是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雖未擡眼,也能感覺到夫君鋥亮的眼神,心也是越跳越快,以謝道韞的睿智,此時也是六神無主——

二女不吭聲,一向能言善辯的陳操之也不知說什麽,這樣相敬如賓幹坐著怎麽行呢,良宵苦短啊,陳操之心道:“我十五歲出錢唐,謹小慎微,循規蹈矩,凡事三思而行,雖雲玄學名士,其實是儒宗高弟,何曾有半點放曠行徑,今夜臥室之中、帷幄之內,且放縱一回。”這樣想著,移膝靠近陸、謝二女,低聲道:“夫婦之事,有不足為外人道者,且勿矜持,但聽為夫擺布。”

謝道韞都快要羞暈過去了,陸葳蕤還好一些,嚶嚶道:“夫君,道韞姐姐先——”說著,一頭栽倒在床上,雙手捂臉,彎腰撅臀,再不肯動。

謝道韞舌頭打結,慌得說不出話來,陳操之自以為她是默許,便摟了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道:“道韞——”

謝道韞“啊”的一聲,大夢初醒似的,待要說話,一張火熱的唇外印上來,整個包住了她薄軟的雙唇,摟著她細圓腰肢的手臂同時一緊,謝道韞小腰微折,上身向後一仰,隆起的胸脯抵在陳操之寬厚的胸膛上,忍不住從心底發出一聲喟嘆,雙唇一分,白齒微啟,而舌已入口,溫柔的舔舐和碰觸,細致入微,所有的血脈都被撩動起來,謝道韞只覺兩耳“嗡”的一聲響,霎時間心眩神迷,苗條纖柔的身子顫抖個不停,這個恃才傲世的大才女此時竟是柔弱動情如斯——

八月天氣尚暖,謝道韞精美華麗的吉服被解開、婚裙委落,裏面便是白色褻衣、底裙和蔽膝,謝道韞今日自然是不會穿連襠馬褲的,所以底裙內就是裸了,褻衣甫解,熱香四溢,一對不大、卻結實的乳兒起伏顫動,菽發初勻,脂凝暗香,陳操之盡日執韁略顯粗糙的大手覆蓋上去,盈盈一握,稍做愛撫,即發嬌聲——

底裙褪落,蔽膝除去,玉腿無遮,謝道韞身高七尺余,上身並不顯長,但那兩條腿實在是長,雖然纖細,但不露骨,自膝以上,尤為粉光圓潤,分開,堅實的身體疊加上去,謝道韞低喚一聲:“子重——”

陳操之吻著她的耳垂道:“道韞,叫我夫君——”

謝道韞嬌柔不勝地叫聲:“夫君。”遂相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