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 十八缸(第2/2頁)

陳操之不卑不亢道:“多謝使君賞識,操之敢不努力,雖不能及,心向往之。”

褚儉勉強坐了一會,便告辭回府,痛責褚文彬,說生兒不孝,致使他這個父親低聲下氣去求人,真是有辱家聲。

褚文彬跪伏於地,聽著父親長籲短嘆,不敢作聲。

一邊的褚文謙小聲道:“叔父息怒,這都是侄兒的錯,侄兒不該與陳操之賽書法——”

“現在莫說這些!”褚儉打斷侄子褚文謙的話,冷笑道:“你們是沒聽到,陸納把那個陳操之誇到天上去了,說陳操之可以和王逸少的兒子王獻之相比,王獻之是北來士族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陸納把陳操之與其相提並,意思是說陳操之是吳人年輕一輩的翹楚了,把我江東的士族子弟置於何地?真是笑話!”

褚文謙問:“叔父,那我們以後該怎麽做?”

褚儉緩緩道:“且先隱忍,讓那陳操之得意一時,覓機再給他致命一擊,我不信我褚氏鬥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寒門賤種——文彬,徐氏學堂你不必再去了,那個什麽葉柱也莫要再搭理,這些小手段沒什麽用,要就要用狠的。”

褚文彬問:“爹爹是想找人殺了陳操之嗎?”

褚儉氣極反笑:“蠢貨蠢貨,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那是北傖流民才幹的事,我褚氏堂堂士族豈會如此野蠻,再說了,殺了陳操之有什麽意思,我就是要打壓他,要讓他寒門陳氏永無出頭之日,這樣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