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撕扯(第2/2頁)

讓站在前排的那些明軍士兵心驚膽寒,特別是弓箭手們射出的弓箭對於對方一點作用也沒有,那些拿著長矛的士兵更是沒有頂住的信心,對付重騎兵的沖鋒,步兵只有紮緊陣型,將長兵器伸到外面,和對方硬扛。

這對步卒的要求極高,要求有很強的凝聚力,要有堅定的信心,對於明軍來說,這些恰恰是他們最缺少的。

各個地方的兵丁聚在一起,良莠不齊,有的人想要死戰,有的人總是想著腳底抹油盡早的溜走逃命,如果是一隊士兵緊緊的聚在一起,那麽重騎兵的沖量可能還無法造成什麽傷害,但是這時候有人要跑,有人要戰,弓箭手射完之後,能看到那些箭支從對方的甲胄上彈開,這些弓箭手什麽也顧不得了,扭頭就跑。

在戰場上這種狀態,就好像是迅速傳染的瘟疫一樣,很快就是蔓延開來,後面那些本就是意志不堅定的士兵也都是跟著跑起來。

這麽一搞,前面的隊列都是變得很稀疏,那些舉著長矛原地不動的明軍步卒,手中的長槍刺到明軍重騎兵的甲胄上面,往往會滑開,有些長矛的杆子甚至被崩斷,不過重騎兵的騎槍卻已經是更早的刺到了步卒們。

毫無懸念的,凡是還沒有跑的都是被刺穿,有些甚至兩三人被勢頭不衰的華州重騎兵刺穿,在馬匹的速度終於是被面前阻擋的步卒降低之後,重騎兵們毫不猶豫的丟掉了騎槍,抽出了掛在馬鞍邊上的大刀。

一邊盡力的催動馬匹,一邊揮動著手中大刀朝著下面劈砍,兩排的重騎兵硬生生的把明軍看似堅固的陣線破開了一個口子,並且並且在盡量的撕扯這個傷口,這些馬匹雖然都是優質的馬匹。

不過載著這麽沉重的甲胄武器騎士,馬力的消耗也是驚人,現在的重騎兵也僅僅能小步的跑動,被沖散的明軍也已經從暫時的慌亂恢復了過來,因為重騎兵的沖擊,明軍凹面的陣列已經是很機密了。

重騎兵已經很難繼續擴大這個口子了,明軍士兵也開始逐漸的進行反擊,很多潰逃的明軍這個時候反倒是殺了回來,算是為了剛才的潰逃和膽小找回場子,但是,如果重騎兵的隊伍僅僅是孤軍沖擊。

那華州的軍官也只能說是愚蠢了,重騎兵打亂和擊潰對方的陣線,華州的輕騎早就是躍馬出陣,直撲已經被打開的陣線缺口。

華州的輕騎手中拿著短矛和長刀,大呼小叫的沖了進來,他們的馬匹馬力充足,運轉如意,明軍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就被這些騎兵殺了過來,華州的輕騎兵和重騎兵不一樣,重騎兵因為對於戰場紀律和戰術動作要求的極為嚴格,所以都是選拔精通馬術的關外和華州的團練。

而輕騎兵在戰場之上講究的就是浪戰,個人的騎術和技藝要求的更高一些,所以這些都是弓馬嫻熟的護衛隊員,嗜血嗜殺,首級記功,武勛傳家都是針對這些護衛隊員,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在戰場上極為的狂熱。

在關外多年,塔爾河東堡西堡的輪換,草原和本地對蒙古人和其他部落不斷的打草谷的歷練和實踐,讓他們彼此的配合也是極為的嫻熟,短矛攢刺,長刀亂揮,而且這些人絕不朝著其他地方沖擊。

只是沖進重騎兵沖開的那個口子,也不擁擠,前面的人猛沖,後面的卻是拿出了弓箭,抽冷子的射箭。

這時候的重騎兵都已經是脫離了戰場,可是已經是整合不起來的明軍,被好似群狼的華州輕騎不斷的撕扯血肉,陣線的缺口越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