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脫身(第2/2頁)

這樣新組建的府邸,裏面仆役都是互相並不熟悉,向阱也就是把整個府邸重新裝修了一遍,自然不會動大的格局。

柴草和堆放雜物的地方頗為淩亂,也許有人在看守照顧,可是誰會注意一個來這裏的家丁,沒準是想要拿些東西呢,看著碼的整齊的柴草跺,江峰迅速的爬了上去,墻外的淩亂的種著幾棵樹木。

葉子已經是開始枯黃,其中一個上面拴著馬匹,那匹馬正在慢條斯理啃著地上已經枯幹的小草,上面鞍具齊備。

江峰蹂身跳了下去,那馬匹也不吃驚繼續吃草,江峰七手八腳的撕扯下來自己外面的家丁服裝,在裏面套著一身武師緊身衣服,外人一看,這肯定是那一家鏢行的師傅,把手中的鏢師衣服打了一個卷。

馬鞍內側有一個口袋,江峰熟門熟路的進去摸索,裏面放著小小的瓷瓶,拿出來拔掉塞子,然後把裏面的粉末灑在衣服卷上,上馬就走,和往日江峰來到這個區域一樣,這個時間街面上靜悄悄的,騎馬走到僻靜無人的街道,拿著銅管的火媒吹紅了裏面的火頭,湊到衣服上面,“嘶啦”一聲,火苗騰的燃燒起來,離著比較近的距離就會聞到一股硝石的味道,瓷瓶裏面是黑火藥粉末,家丁的衣服迅速的化為了灰燼。

江峰也不理會,徑直的縱馬奔馳,太陽漸漸的偏息,馬匹到了南城的時候,江峰直接就是下馬拐進了小巷之中,丟下馬匹的地方,羅義穿著車馬行夥計的衣服在那裏好像是無所事事,江峰下馬之後羅義好像是那匹馬本來就是停在自己眼前一樣,騎上馬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小巷裏面七拐八拐,江峰走到了惠風樓的後門那裏,在後面的門前地面上插著一個木棍,就好像是某個頑童的惡作劇,江峰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悄悄的推開了門,這裏不會有人,惠風樓的上下都是知道這個規矩。

惠風樓今天在前面的管事姓韋,從前就是惠風樓的夥計,江峰來到惠風樓之後看他聰明伶俐就是提拔他做了一個管事,對江峰那是感激的了不得。夥計和管事那身份地位可是天差地別。

那天唐老頭來的時候他也見到了,卻是一個笑臉也沒有,韋管事可是記得老頭從前克扣工錢而且打罵夥計的事情。

今天王掌櫃突然有急事到了後面去,自己在這裏暫時管著,當真是忙的焦頭爛額,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松懈不下來,晚飯還要準備啊。

就在這個時候,看著從後門江峰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看到韋管事站在櫃台前面,頗為驚訝地問道:

“怎麽是你在這裏,老王呢?”

韋管事擦擦臉上的汗,苦笑著說道:

“東家,王掌櫃中午去了後院,到了現在還沒有過來,我讓人去後院找了什麽也沒有看到。”

江峰叫住正在忙碌的一名夥計,讓他快去打盆涼水過來,自己要洗把臉,一邊坐在大廳靠著門口的地方,陰沉著悶聲說道:

“小韋,這簡直是胡鬧,這麽忙碌的時節,走的不見蹤影,快發動夥計們去找,我要好好的罵幾句,活計這麽多人不知道去哪裏。”

那邊韋管事連忙叫了兩個人去找王掌櫃,那邊廚房裏面又給江峰炒了幾個小菜,燙了壺酒就那麽坐在大廳裏面慢條斯理的喝著,來往的客人已經是多了起來,這五六天以來一直看到惠風樓的東家坐在大廳,大家也是習慣,有相熟還打個招呼。

夥計們沒有找到,悻悻然回來了,江峰在那裏喝著酒氣得破口大罵,喊著這掌櫃的還是想不想做了,韋管事和後面的鮑文都是過來相勸,這才是讓他消去了火氣,酒樓上面喝酒的食客們並不奇怪,江峰的脾氣向來是喜怒無常,大家也是習慣了。

按照京城屠戶的規矩,有疫病的豬牛羊都要當天拉到城外焚燒,不能在城內耽擱,白天出現在惠風樓的那頭牛被拉到城外,找到焚化的場地,堆上幹柴點燃,秋高氣爽的時候,木柴幹燥火一燒起來就是熾烈異常。

很快光牛已經是化為了灰燼,屠牛的屠夫和焚化場的夥計挖了個深坑,把灰燼掩埋了進去,然後填土蓋上,這也是平素的常例,深埋疫病牲畜,免得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