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紛紛乞降(第3/5頁)

慶忌撥開她額前秀發,端詳著她的臉蛋,感受著身下赤裸溫熱,偏又帶著絲般柔滑的清涼的身子,輕輕吻了下去。

額頭、臉蛋、耳垂、櫻唇……

季嬴無師自通地移動著纖細滑嫩的玉臂,時而攬住他的脖子,時而摟住他的熊腰……

“以後不要飲酒了。”

“嗯……”

嘴唇繼續向下,吻上了酥酥潤潤的胸部,雙手則不斷向下,愛撫著異常修長結實,膩潤有力的大腿,然後從底下深深插進去,托起了她圓潤光滑的臀部,感受著那裏的豐滿、細滑、結實和綿軟……

終於,情欲之火在兩人之間重新燃起,季嬴嘴裏咬著青絲,咬牙承受著慶忌的侵入引發的不適感,一聲聲似水若夢的呻吟聲中,額頭上沁出了細微的香汗,但那雙手卻越抱越緊,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麽驚人的力氣。

呻吟越發婉轉,細膩而纏綿,甜膩的沁人骨髓,讓人心旌搖蕩,挺拔的雙峰,幽深酥滑,暗香浮動的乳溝,纖細的小腰,渾圓的臀丘,修長的粉腿,燃起了慶忌的欲火,也把甫逢破瓜之苦,初承雨露之恩的季嬴,帶進了不堪伐撻,偏又欲仙欲死的一個從未想象過的奇妙境界……

※※※

同樣的夜晚,勾踐站在一座山峰上,仰望著一輪圓月,仿佛嘯月的蒼狼,許久許久,一動不動。

臯如和幾員將領,站在不遠處,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的太子。

勾踐額頭帶孝的白布條在風中不斷飄起,落下,若不是這點動作,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勾踐簡直就像石雕的一個人像,仿佛亙古年間便已矗立在那兒。

父王允常死了,會稽王城破了,他的身邊只剩下七千士卒,國內最大的三夷造反了,英淘和荊林合兵一處,此刻就在山下,與這裏只有一山之隔。

明日,又是一場苦戰,明日之後呢?明日的明日,自己又在何處?

勾踐心中千回百轉,想到痛處,恨不得縱身躍下深淵,從此解脫這一身的包袱,扔掉這永遠無法卸下的重擔。

“太子……”

一番竊竊私語之後,臯如和幾位越國大夫像孤魂野鬼似的飄到了勾踐身後,然後重重地跪了下去,以額觸地,久久不語。

勾踐仍然仰臉看著月亮,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過了半晌,他才用飄忽的聲音問道:“諸位大夫,越國已遇數百年未逢之危難,亡國滅種,便在頃刻之間,你等……可有什麽計議?”

臯如和身邊幾個大臣互相看了看,他們都將手掩在袖子裏,向臯如示意著,臯如無奈,只得鼓起勇氣,硬著頭皮磕頭道:“太子,請恕臣死罪!”

勾踐神經兮兮地一笑:“家國……都要沒了,還有誰的罪能比勾踐之罪更大呢?若說有罪,勾踐才是越國最大的罪人,臯如大夫,你說吧。”

“是……”臯如舔舔嘴唇,說道:“臣等計議,大王已死,當務之急,是太子殿下要登基為王,名正言順地掌理越國軍政大事。”

勾踐冷冷地道:“就這些?”

臯如遲疑了一下,忽然雙手伏地,拜伏下去,沉聲道:“要解越國之厄,請太子放下先王之仇,以當今越王身分,向吳王乞降。忍一時之辱,存續越王血脈,再尋崛起之機。”

“嘿嘿……”,勾踐冷笑兩聲:“當初慶忌釋我回國,我曾信誓旦旦說要終生臣服於吳國,不再對吳國興一兵一卒,如今言猶在耳,還去乞降?他會答應麽?”

臯如已經開了口,便豁出去道:“有什麽不答應?此番伐吳,非太子之罪也。”

勾踐霍地回頭,目光一凝,問道:“這是何意?”

臯如知他素來敬重父親允常,所以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俯視著地面,說道:“為越國計,請太子忍辱負重,將出兵伐吳之罪盡皆推到先王身上。太子是先王之子,亦是先王之臣,受王命而伐吳,非是太子之罪。”

勾踐咆哮道:“你要本太子將罪責盡數推到父王身上,承受萬世不孝之名?”

“太子孝義固然重要,但是還請太子以大局為重!”

勾踐眉頭一跳便欲暴起,他忍了一忍,強行壓下心頭怒火,徐徐緩和了神色,慢慢地道:“如此這般,便能消彌我越國之難麽?”

臯如道:“臯如願往吳營一行,向荊林面呈太子之意。臣會對他說,若吳國接受投降,我越國從此甘為吳國附庸,聽從吳國一切驅使。若吳王不準,太子殿下將毀掉國家寶器,集結全部人馬,與吳人決一死戰,到那時玉石俱焚,吳人將一無所獲。吳人現在已吞並了東夷領土,又與費無忌在潛山以東死戰,豈有那麽大的胃口再吞下我越國?如此這般,或可保全越國社稷。”

勾踐霍地轉身,大步走到崖邊,山下一道河流,鱗鱗的水光隱約可見,對岸,河岸上,山谷裏,高坡上,處處都是燃起的篝火,那是荊林和英淘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