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人倫之常(第3/5頁)

搖光站在榻邊,惶恐而羞澀地看著滿床春色,漸漸的,她心旌搖動,只覺花底濡濕酥癢,終於雙腿一軟,氣喘籲籲地在榻邊坐了下來,眼前的若惜濃發如潑墨,紅唇濕濡油亮,雙眸迷離如水,那副嬌嬌怯怯的樣兒已是看得人難受,她那喉間發出的呻吟聲更是叫人心亂如麻。

忽然,若惜的手胡亂一抓,抓住了搖光的素手,立即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樹幹,便緊緊握住再也不肯松開,從若惜體內傳出一種戰栗酥麻的感覺,藉由手臂傳到搖光的心底,令得搖光絞緊了雙腿,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戰栗起來……

更漏聲聲,紅燭搖曳。

看了半天蜂蝶采蜜的叔孫搖光尚未劍及履及便已癱軟如泥,當她被慶忌拖上榻時,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身旁是氣若遊絲的任若惜,她圓潤飽滿的翹臀被輕輕擡離榻面,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慶忌分掛在腰側,臥蠶似的玉趾微蜷,玉足無力地輕輕晃動,嬌癡的模樣無比動人……

身心成熟的叔孫搖光,在新婚之夜便體會到了那種男女極樂遊戲的妙處,大概只有季孫小蠻,今夜對她來說,更多的是新奇和刺激的感覺,卻沒有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她稚嫩的身子,還不能這麽快就開發出那淺藏心底的人類本能欲望。

以她稚嫩年輕的身體,慶忌其實很想等她再長大一些,能完美地契合和容納自己的時候,可這時代的女子大都早婚,在這個時代,小蠻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如果他找些什麽根本不被這個時代的人所理解的理由,只會讓這小姑娘對他心生怨恚。

以她的脾氣,逃家已經逃慣了的野丫頭,萬一覺得自己受到了丈夫的冷落,一怒之下再做一回逃妻,慶忌可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溫柔,避免她的身體受到傷害,避免讓她有受孕的機會。

季孫小蠻一直很無助地站在床邊,盡管來吳之前,府上婆子們已經反復教授初夜的應對之法,可是本能的羞意還是讓她拼命緊閉著雙眼不要看,可那異樣的聲音還是不斷傳入她的耳中,讓她的臉蛋漲得通紅。

她的雙腿像打擺子似的一直在哆嗦著,心底裏一陣仿徨無措,從小缺乏母愛呵護的她,在面對人生的初次人倫大事時,竟緊張得手腳冰涼,她想逃開,可雙腿卻早已酥軟的移不動半步。以致於她的意識迷迷糊糊的,連怎麽被拖上床的都不知道。

當她的意識稍稍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俯臥在榻上,貝齒緊緊咬著枕巾,在她身上正俯壓著一具結實有力的身體,正在溫柔而緩慢地動作著。盡管他的動作體貼小心,季孫小蠻仍覺難耐,她知道這時應是一個妻子向他的丈夫曲意承難,侍奉盡職的時候,可是府上婆子們教授的那些方法卻已完全被她忘個精光。

她只能低垂粉頸,細腰如勾,輕輕拱起小小的雪臀,銀牙緊咬地承受著。一種來自心靈而非肉體奇妙刺激與滿足的快感充斥著她的身心。藉由愛,她感覺到已和自己所愛的人徹底聯結在一起,她已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身心,讓徹底的進入了她的身心,永遠永遠……

※※※

深夜,使節館驛。

彌暇輕輕閃出自己房間,躡手躡腳地避開鄰房的副使和幾個屬吏,然後快步走到院落後門口。他的親信正駕著馬車等在那裏,彌暇上車,低語幾句,便把轎簾一放,縮進了車內,禦車武士輕輕揮鞭,馬車緩緩駛動,馳入夜色之中。

吳膾樓,是袁素在姑蘇新開的一幢大酒樓,占地有頃,兼具酒店和客棧的功能。袁素如今是王宮侍衛統領,平素並不在這裏打理,不過他已把自己在魯國帶出來的幾個掌櫃接到了姑蘇,有這些人在,吳膾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有新式的炒菜、面餅饅頭等新式食品,這家酒樓已名冠姑蘇,各地的行商巨賈、各國投奔吳國的士子武士,只要囊中不算羞澀的,大多會在此住宿。

酒樓豪綽寬大的門坊上懸掛著兩串紅燈,徹夜不熄,彌暇的馬車便直趨而入,直接繞向後邊的客棧區,最後在一幢小樓旁停下。

這幢小樓被宋國一個大商賈包下了,這位大商賈出手豪綽,據說主人姓子,乃是個宋國的貴族。小樓景致不錯,有獨自的院落,既僻靜又安全,當然每日的房資也不菲。馬車在門前停下,兩名隨行武士迅速閃到門扉兩側站定,彌暇下車,四下看了看,月色如水,晚風徐送,花木輕輕婆挲,顯得異常安靜。

他快步走上前去,拉起門上銅環輕輕叩了叩,過了片刻,裏邊有個蒼老的聲音問道:“誰呀?”

彌暇將門環有節奏地又叩了幾下,這才低聲道:“是我,彌暇。”

裏邊亮起一線燈光,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兩個黑影杵在當地,其中一人低聲說道:“彌大夫,快進來,公子知道你今晚必來,已候你多時了。沒有人注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