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傷情

夢蝶不但人美,聲音也甜,她把稱呼換成了蕭爺,蕭布衣卻是渾身不自在。夢蝶話裏已經有了邀請之意,蕭布衣卻另有打算。

“現在還早。”蕭布衣顧左右言其他。

夢蝶擡頭向窗外望去,回眸淺笑道:“那請讓夢蝶為蕭爺沐浴更衣。”

夢蝶一言一行,並非做作,卻更有一種撩人的姿態,她的儀容舉止顯然培養多年,脫不了烙印。

房門一響,兩個使女已經捧進一個木桶,半人多高,放在屋內。二人望了蕭布衣一眼,竊笑走了出去。

“這是做什麽?”蕭布衣一愣,問後已經明白過來。

兩個使女出去後,又進來兩個,都是提著水壺水桶,往水桶中注水。

蕭布衣有些尷尬,喃喃道:“我不想洗澡。”

兩個注水的使女向木桶中注了大半熱水,試探下水溫,留下熱水,放下洗換用品,已經轉身出去。

房門未關,一個女童已經拿了花籃進來,花籃中滿是各色的花瓣,卻以嬌艷為主。

女童伸手一抓向空中撒去,花瓣漫天散落,多數到了水桶,少數飄到房間各處,五彩斑斕,暗香流動,讓人心曠神怡。

熱水一熏,空氣中彌漫著除了處子的幽香,還有花瓣的香氣,一時間讓人宛然夢中。

女童撒完花瓣,這才鞠身退出,輕輕帶上房門,蕭布衣看的目不暇給,心道好家夥,這錢花的一點不怨,這排場,實在罕見。

他目光隨著女童轉過去,等到回過頭來的時候,差點跳了起來。

不知何時,夢蝶已經寬衣解帶,身著褻衣,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在燭光下尤為的炫人眼目。

“夢蝶姑娘,你?”蕭布衣感覺喉嚨有些發幹,幾乎難以呼吸。

朦朦朧朧之間的東西最為動人心魄,愛情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只著褻衣的夢蝶立在那裏,更是讓男人欣賞和沖動,蕭布衣已經移不開目光。

他頭一次才覺得這個女人美的觸目驚心,美的讓人難以呼吸,他終於發現這個女人為什麽能讓男人千裏迢迢的趕過來一看。

她不需說話,可是她看起來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是男人心目中的話題。

夢蝶表情並不生動,也沒有邀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木然,可是她站在那裏,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產生征服的欲望,蕭布衣也是如此。

他沒有再問,他當然明白夢蝶要做什麽,她要做的事情,男人實在難以拒絕!

“蕭爺不想聽夢蝶彈琴,也不想洗浴,顯然是認為春宵一刻,價值千金。”夢蝶低低的聲音,“可是夢蝶伺候蕭爺,總要一塵不染才好,還請蕭爺耐心等待片刻。”

夢蝶話未說完,已經輕解褻衣,露出羊脂般光滑的身子,胸前圓玉彈出,顫顫巍巍,上面兩點櫻桃奪人眼目。

她對蕭布衣已經卸下了全部遮掩,別人買了她的處子之身,顯然也就買了她今夜的一切。

她是歌妓,多年的訓練讓她知道,就算她平時多麽高不可攀,清高在上,這個時候的她,也不過是客人的玩偶。

那一刻的蕭布衣不是難以呼吸,而是忘記了呼吸,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完美無瑕的女人!

玉潔的胸膛,盈盈一握的細腰,筆直的雙腿,還有……

水聲輕響的時候,蕭布衣這才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夢蝶已經鉆入木桶,捧起帶著花瓣的清水,當頭澆了下來,微合雙目。

水氣彌漫室內,繚繞不絕,朦朧一片。

水氣中的夢蝶好像化身為蝴蝶,翩翩在水中。她的神色看起來,也不再麻木,而是多了一分淒迷。

她看起來是心甘情願,可是她看起來也有幽怨。

木桶割斷了蕭布衣的視線,這才讓他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只怕夢蝶洗澡比蝴蝶還要快,蕭布衣急快問道:“夢蝶姑娘,我們談幾句好嗎?”

夢蝶愣了下,素手搭在肩頭,並不掩飾胸前的圓潤,倒讓蕭布衣大飽眼福。

“蕭爺想怎麽,就怎麽。”夢蝶不經意的回答,更是讓人遐想。

蕭布衣終於從夢蝶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他不是正人君子,可他也不是登徒子。

“我想問問夢蝶姑娘是哪裏人氏?”蕭布衣問道。

夢蝶不經意的撩著水花,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蕭爺看起來一點也像個粗人,反倒像個先生。我只知道,很多男人在這個時候,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這個水桶就是為兩個人設計,蕭爺不和夢蝶一起洗浴,難道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蕭爺要是喜歡,亡羊補牢也是不晚。”

看到蕭布衣不答,夢蝶嫣然一笑,繼續洗著身子,一寸寸的仔細,“夢蝶出身江南,只是年幼失去雙親,這才被媽媽撫養,自小培養夢蝶的技藝,只是希望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