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頁)

雖然嫌棄這兩個臭氣熏天的直男Alpha,傅欽也只能咬著牙忍了。不管怎樣,他是絕對不願意和傅凜同處一室。

傅凜冷笑一聲:“很好。”

白黎再度揉揉眼睛:“安排妥當了?我也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他不僅關上了門,還上了三道人臉識別的鎖。

等回到自己的臥室,珍珠在沙發上笑了個夠,之後扭頭去看白黎:“他給你多大的陰影,讓你不敢和他再睡覺?”

白黎:“……”

珍珠打著哈欠道:“我尋思著他應該是個器大活好的優質Alpha,你倆多磨合磨合,說不定就協調了。”

白黎躺在了床上。

昨晚發’情期被標記過後,按理說白黎應該不會再有這方面的需求,但半夜的時候,白黎覺得自己身體一陣酥軟,呼吸也重了許多。

他半夜開燈醒來,四處翻找,找到了那枚紫色的戒指,據說是婚戒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來,白黎才想起波塞冬,波塞冬一直都沒有蘇醒,小小的一團,僵硬無比,白黎戳了兩下,它也完全沒有反應,白黎懷疑它是不是死了。

他找了個水缸,將波塞冬放了進去。

墨色觸手在水中輕輕舒展,這雙暗紅的眸子絲毫沒有要睜開的意思,白黎又戳了兩下,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之前這家夥天天晚上纏著自己,現在它無動於衷了,白黎倒真的擔心會出什麽事情。

珍珠也醒了:“你在這裏做什麽?”

白黎把水缸裏的水換了兩遍:“他一直都不醒,我擔心他身體不舒服。”

“你要他醒來和皇帝爭風吃醋嗎?”珍珠輕笑了一聲,“他倆看起來醋性都不小,到時候打起來,你幫誰?”

白黎倒不認為皇帝會和波塞冬打架,他只是覺得皇帝來了,波塞冬沉眠,這件事本身不太正常。

如果這兩個真起了什麽沖突,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

白黎淡淡的道:“誰落入下風幫誰。”

這個時候,觸手輕輕動了動,波塞冬暗紅的眼睛睜開,一眨不眨的盯著白黎。

白黎擡手摸了摸波塞冬布滿鱗片的身體:“原來沖一沖水就醒了。”

觸手的尖部輕輕卷住了白黎的手指。

他明顯能夠感覺到白黎的信息素裏多了一些傅凜的味道。

雖然波塞冬和傅凜同用一個靈魂,一個頭腦,但在身體不同的時候,偏向也不同。

他在波塞冬的身體裏,便會更多的站在海怪的層面去想問題。

腦海中還存留者那天晚上標記白黎的場景,他甚至還記得白黎在Alpha強健有力的身體下面色潮紅,眼睫毛被水澤打濕。

一想到這裏,波塞冬便不由自主的滋生濃烈的嫉妒之意。

正是因為他不是人形,不如傅凜這具身軀俊美誘人,所以白黎才會不願意接受他的標記,哪怕強行標記了,白黎也會討厭自己。

白黎的手指被越絞越緊,他感到了絲絲縷縷的疼痛,忍不住皺眉:“波塞冬,你松開我。”

波塞冬松開了。

但白黎的中指上卻留有鱗片印上的深深痕跡。

白黎略有些生氣:“你究竟怎麽了?”

雖然知道這家夥古怪,但像現在這樣沉眠很長時間,也未免太令人擔心。

波塞冬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白黎看了珍珠一眼:“你覺得他怎麽了?”

“會不會某人來了,他吃醋了?”珍珠絞盡腦汁的想著,“要麽就是想吃東西了,你丟一個雞腿喂他。”

恰好等下就要用早餐,白黎抱著這個水缸出去了。

傅欽和阿川宏、言雲都到了餐桌旁,傅欽看起來還好,阿川宏和言雲看起來面色不佳。本來兩個人的房間有兩個床,傅欽過去占了一張,兩個Alpha不可能擠一張床上膩膩歪歪,他們彼此信息素排斥,阿川宏和言雲都爭著想睡床,結果在傅欽的目光直視下,誰也沒有睡到床,雙雙在地毯上湊合了一晚上。

阿川宏訝異的道:“你抱著他出來幹什麽?”

白黎拍了拍水缸:“喂他吃一點東西。”

他從桌上拿了一條炸小魚:“吃不吃魚?”

波塞冬懶洋洋的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白黎了。

阿川宏道:“陛下還沒有來,等陛下先動餐之後,我們才能吃。”

雖然白黎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足以讓任何Alpha心生喜愛,但阿川宏並不認為,皇帝會任由白黎胡來。皇帝平日裏很嚴肅,也很看重規則和秩序。

在所有人的眼中,皇權至上。

白黎這才注意到少了傅凜。

言語之間,傅凜從樓上下來了。

帝國軍官都以軍服為主,軍權至上,所以傅凜絕大多數時刻都會穿軍服,哪怕平時一人處理一些政事,他也穿得十分嚴肅。

毫無疑問,傅凜生得十分惹眼,深邃的墨色眉眼讓人在畏懼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