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師尊不解風情(第2/2頁)

最後“處置”二字,他故意在兩個字眼中停頓了一下。暗示慕千秋,如果一定要處置,希望能是在床上。

慕千秋覺得還是應該給孩子穿件衣服,於是起身,撈過徒弟的衣服,要給他披上。

阮星闌不幹了,覺得師尊多多少少有點瞧不起他。自己脫成這樣,凍得跟狗似的,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讓師尊能大飽眼福?

師尊怎麽就不知道抓住機會呢?

說話歸說話,耽誤他別的地方了?手腳什麽的,耽誤他了?

一點不主動,啥時能有孩子?

“師尊,衣服都臟了,別給我穿了。”

慕千秋點頭。然後去尋了件自己的衣服,從後面披在了徒弟的肩頭。

阮星闌:“……”

伸手按住慕千秋的手,他轉過頭,悵然若失道:“師尊,此前我與家主海棠共情時,師尊不是也加入了?那些個事情,師尊不記得了?”

慕千秋被他抓住的手背發燙,故作鎮定地搖頭:“本座不知你在說什麽。”

“師尊竟不知道?”這回換他詫異了一下,很快又嘆氣,“多好的事情啊,師尊居然不知道。當真好可惜。”

慕千秋:“不可惜。”

“可惜。”

“不可惜。”

“可惜。”阮星闌堅持,攥緊了慕千秋的手,壓低聲兒道:“師尊,你想不想知道,我在海棠共情時,都經歷了什麽?我與師尊通通來一遍,可好?”

慕千秋的聲音微不可聞地顫了:“不……”

“不行?”

“不可造次。”

不可造次的意思其實是,現在不合適,以後有機會再試。

阮星闌遺憾極了,覺得明明可以再試試的。有那些個姿勢,其實還挺舒服刺激的。

可惜師尊不願。那自己也不勉強。尊師重道是弟子的本分。

“阿嚏。”他很沒出息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慕千秋道:“讓你穿上衣服,非不聽。若是生病了,又是你一個人難受。”

阮星闌撇了撇嘴,覺得師尊很煞風景。

夜色很深,折騰了半宿也很累了。

索性就在師尊的房裏休息。

雖然身上背著事兒,但可能是因為被慕千秋無條件信任的原因,他竟然一點不慌不忙,也不怕。

甚至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

慕千秋忍不住笑道:“你這樣躺,為師睡哪兒?”

“睡這,這,這,還有這裏,都可以。”他指了指左右很小的空,最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誠心誠意地邀請,“又軟又香人|肉|褥子,包君滿意。”

慕千秋道:“不準胡鬧。”

好吧。

阮星闌翻了個身,把屁股對著慕千秋,背對著他拍了拍床板:“師尊不解風情。”

幸好慕千秋不解風情,如果他很解風情。那想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阮星闌少說得有三百六十天半死不活地趴床上哭。

沒說什麽。慕千秋吹熄了燈火。合衣上床入睡。

身邊很安靜。

可是沒一會兒,就有一只膽大包天的狗爪子探過來抓慕千秋的腰帶了。

慕千秋擡手將狗爪子拍開:“睡素的。”

狗爪子吃了下痛,嗖得一下縮了回去。

沒過多久,記吃不記打的狗爪子又伸了過來。這回更大膽,直接隔著衣服捏慕千秋的大腿根。

慕千秋又拍了一下,提了個音:“素的。”

狗爪子連吃兩下打,委屈地縮了回去。第三次進攻的是條蛇尾巴。

尾巴尖尖色膽包天,直接往慕千秋的身下探去。慕千秋一把攥住,忍了又忍:“就一天晚上都忍不住?”

黑暗中,少年可憐巴巴地說:“我知道要睡素的,可是……可是師尊沒給我蓋被子啊!”

“……”

慕千秋忘了。他以為徒弟會自己蓋的。

“你手呢?斷了?自己不會蓋?”

“……可是被子在師尊的身下啊,我拽不動啊。”

慕千秋:“……”

伸手一摸,果然在自己身下。

雖然冤打了徒弟,但為人師表,氣勢上輸不得。

“只要你一開口,全天下的理都在你身上。”

阮星闌也覺得是這樣。笑道:“多謝師尊誇獎,弟子的三寸不爛之舌,多虧師尊日日夜夜的調|教,弟子感激不盡,又無所報答,只能一生一世不離開師尊半步,師尊對弟子好,弟子就侍師,師尊若對弟子不好,弟子就弑師。”

他抱著自己亂搖亂擺的蛇尾巴,極狡黠地說:“天地為證,鬼神為證,尾巴尖尖為證。”

— —我,阮星闌,一生一世都將臣服於慕千秋,永世不忘。

未能說出口,深埋在心臟。

慕千秋忍俊不禁,竟也笑了,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徒弟的後背,低聲道:“聽話,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