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想吃師尊的糖(第2/2頁)

最厲害的親傳弟子,那不就是單挑七星閣六大護法的阮星闌,阮大師兄是也。

阮星闌得知後,油然生出一種“我最棒,我最強”的感覺,並且拍著胸脯,告訴慕千秋自己可以。

慕千秋聞此言,用了那種很難以琢磨的目光睨了一眼,淺緋色的唇,還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輕聲道:“哦,是麽,星闌竟如此厲害的。”

阮星闌一聽慕千秋用這種語氣說話,連腳趾頭都狂縮起來,左右環顧,見無人注意,遂色膽包天地湊過去,咬著耳朵道:“弟子厲不厲害,難道師尊不清楚?一定要弟子當面說出來,哎呀,好害羞!”

嘴裏說害羞,實際上臉不紅氣不喘,還沖著慕千秋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極盡誘惑:“弟子還有更厲害的,晚上,瑤光殿,你我二人,單獨,把殿門鎖死,床震塌,師尊,懂?”

慕千秋點了點頭,眸色越發晦澀起來:“懂。”

之後曲指不輕不重地地敲了阮星闌的腦袋三下,擡腿便回了瑤光殿。

阮星闌摸了摸頭,笑嘿嘿的。

夜半三更天,空虛寂寞冷。

晚風吹得瑤光殿外的楓樹,發出簌簌的聲響。

一道黑影,躡手躡腳地往院子裏竄。

月明星稀,晚風輕柔,拂亂了鬢邊的長發。

阮星闌深呼口氣,心裏暗暗告誡自己,淡定淡定,別整的跟一百年沒碰過葷腥似的,要冷靜自持,有一點當攻的樣子。

遂把敲門的爪子攏進了衣袖裏,心想,誰他娘的半夜三更過來搞事情,還敲門的。

直接擡手把門推開,清冷的月色下,傳來嗞呀一聲— —門沒關,看樣子是慕千秋給他留的門。

搓了搓手手,在門外醞釀了一番情緒,擡腿就進了寢殿。

殿裏點了燈,泛起微黃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內心,黃不拉幾的。

故作淡定。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皺,阮星闌挺胸擡頭,往裏殿行去,挑開珠簾,就見床上一道清瘦的背影。

身上蓋了一條素色的被子,面對著墻睡,空了好大的床鋪。阮星闌笑著湊過去,伏在床邊,伸手推慕千秋的肩膀,壓低聲兒道:“師尊,你怎麽先睡上了?弟子過來給師尊暖床了!”

慕千秋的眸子倏忽睜開,跳躍出幾分異樣的炙熱,轉過身來問:“這麽晚了,誰準你過來的?放肆,滾出去跪。”

“師尊,不是你讓我三更天過來的嗎?”阮星闌摸了摸白日裏被慕千秋敲過的額頭,笑眯眯道:“師尊,弟子見師尊的床,似乎用了很多年了,不知師尊是否想換一副床榻?”

一邊說,一邊單膝跪在床邊,上半身微伏下來,伸手勾掉自己的衣帶。

慕千秋鎮定自若道:“此床,甚硬,為何要換?”

“因為今天晚上,弟子要把這張床震塌!”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故意露出一副兇樣,誇張地說,“震塌,震成碎渣渣!師尊這次不準跑,弟子讓師尊舒服!”

話到此處,他把外衫褪下,兩膝並跪在床沿,試探著伸手扶著慕千秋的胳膊,“師尊,明日就要下山了,趁著你我還有獨處的時間,不如試著,換一副床榻吧?”

慕千秋覺得他在作死,凝眸看去,很快無奈搖頭:“星闌,你可知自己離死,還差多遠?”

解衣衫的動作猛然一頓。

色令智昏的阮某人開始琢磨,師尊這句話究竟是啥意思。

難道說,師尊在擔憂他精|盡人亡,委婉告誡他對情情愛愛必須有節制?

師尊……師尊擔憂他的身體,不就說明師尊關心他,怕他死。

師尊怕他死!

阮星闌心裏感動死了,覺得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了。只要師尊願意為他生為他死,還有啥情愛是堪不破的。

遂滿臉溫情地望著慕千秋:“師尊待弟子真好,師尊放心,弟子年輕氣盛,有用不完的精力。”

兩膝跪行著移到床上,膽大妄為地往慕千秋腰上一跨,伸手撫摸師尊俊美無儔,宛如玉瓷般的臉,連聲音都顫了:“師尊,你……你生得可真好看,弟子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比師尊更好看的人了。這……這哪裏像是幾百歲的老男人,分明……分明就是個神仙哥哥啊!以後私下沒人的時候,我可以…可以喊你哥哥嗎?我沒有哥哥,所以,特別想尋個哥哥。”

阮星闌自認為自己是講道理的總攻,吃相斯文有禮貌,不像原文裏的孽徒,想吃師尊的糖,還想當師尊的娘,忒不要臉。

慕千秋蹙眉,在“幾百歲的老男人”以及“神仙哥哥”上遲疑,一時間不甚明白,阮星闌究竟是誇他,還是貶他。略一思忖,才道:“本座不是老男人。本座生得……並不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