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不能動阮星闌的腰!(第2/2頁)

慕千秋道:“是否應當處置阮星闌,以及怎麽處置阮星闌,皆由本座決定,你方才是在教本座做事?”

黃宗主臉色煞白,經此一招便知與慕千秋的實力懸殊,像他這樣的,慕千秋恐怕單手能打一百個不在話下,當即便收斂了語氣道:“不敢,不敢,慕仙尊誤會,還請慕仙尊理解一二,我那兒子可是金儒門的少主,唯一的繼承人,他一死,我黃家就斷後了,可憐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那兒子死得太慘了,若不能嚴懲真兇,我兒死不瞑目啊!慕仙尊,你要是不管此事,那我就……我就……我就哭,我跟你說,我就住在劍宗,哪裏都不去了,天天哭!天天在你跟前哭!”

阮星闌心想,這他娘的,不就是胡攪蠻纏。本欲開口說什麽,可又忽想,這不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試探試探慕千秋,看看自己在他心裏,究竟重不重要。

當所有人都要他死,逼著劍宗給出一個明確交代時,慕千秋究竟會如何選擇。

在秘境時,慕千秋的話還響徹耳畔。阮星闌在賭,想看看慕千秋究竟愛不愛他。

卻見慕千秋的神色坦然自若,不見喜怒,似乎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讓他的情緒發生變化。只是淡淡地說:“若此事真是本座的弟子所為,本座自然會給修真界一個交代。可是,你們並沒有證據便指責本座的弟子又是何種道理?”

黃宗主道:“怎麽沒證據了?七星閣的人不是說了,阮星闌身上的妖氣和我兒子身上的妖氣一模一樣,怎麽就不是證據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宋搖光身上,黃宗主道:“姓宋的,你年紀雖不大,但在修真界也小有名氣,你此前說過的話,你可還認?”

宋搖光道:“自是認的,只不過……”

他抿了抿唇,略難以啟齒,“只不過此前,也是我的推斷而已。事未明,勿斷言。”

事未明,勿斷言。這是此前慕千秋說過的,此刻用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

哪知黃宗主像是突然被踩著尾巴的耗子,瞪圓了眼睛:“你小子怎麽說話跟放屁一樣?你此前還言之鑿鑿,說什麽阮星闌身上有妖氣,還去搜他的房間,現在怎麽就不認了?”

“對,阮星闌身上的確有妖氣,可這也不能證明,人就是他殺的,而且……”宋搖光有些為難起來。

“而且什麽,你有理由,那你就說啊,在場這麽多人,你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

如此,宋搖光這才道:“而且,他身上的妖氣,大部分都源於一只狐狸,這狐狸不是別人的,正是令郎圈養的爐鼎,而且,還是一個人妖之子!令郎與妖物為伍,將其圈養玩弄,淩|辱折磨,還教唆手下一起玩弄,即便被妖物所殺,說難聽的話,也是咎由自取!”

其實,宋搖光並沒有親眼看見姓黃的是怎麽折磨玩弄小狐狸的。只不過再進行“情景再現”時,他與開陽假扮過,兩個人纏繞在一處耳鬢廝磨,果真將姓黃的法器引來了,不就足以說明,姓黃的此前玩弄過小狐狸。

而且,小狐狸身上的傷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並非一人所禍,怕是群而攻之,才受傷至此,新傷疊著舊傷,既是姓黃的爐鼎,那傷勢究竟從何而來,難道不夠清楚?

黃宗主當然知道那狐狸,不過就是自家兒子養在身邊玩玩的,就是一條可以供人取樂的小公狗,滋味雖然比不得人神之子,但那狐狸浪得狠,七八個身強體猛的修士一起猛幹,都幹不廢他。此前為了追求刺激,甚至與兒子一起玩了出雙龍探穴。

眼下竟有些理虧了,可仍舊強撐著道:“養個爐鼎怎麽了?現在哪個門派私底下不養幾個爐鼎?我兒正值年輕,血氣方剛,養爐鼎也在情理之中,況且,人妖之子生來就該殺,我兒不曾殺之,反而放在身邊當個爐鼎,還算擡舉他了,怎能像你說的那般難聽,我兒怎麽就死有余辜了?難不成……你也要替那些妖物說話?”

宋搖光道:“非也,我並非在替誰說話,只是就事論事。”

阮星闌捏了捏下巴,對此話嗤之以鼻。

心道宋搖光這廝油得很,哪裏是就事論事,不過因為現在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宋搖光還指望著跟他一起去查無頭屍的真相呢。

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幾分真情。

黃宗主氣得七竅生煙,同左右的七星閣眾人道:“你們聽一聽!聽一聽!你們的好師弟說的是什麽話!難不成他也受到了阮星闌的蠱惑,現在處處替他開脫!”

七星閣眾人面面相覷,天璣那婆娘上前一步,試探著問:“師弟,你要是被人威脅了,你就給大家一點暗示,你眨眨眼睛,我等也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