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記仇(第2/3頁)

他嚴肅澄清:“我不是神,只是一個擁有超乎你們認知範圍的強大力量,因而使你們產生誤解的人。”

『老子這麽流批都不稱神,看以後哪個沒逼數的還封神。』

幽隱:“……”

青致組織了一下語言,艱難地又開始教誨,“人人生而平等,跪拜禮太過折損尊嚴,都站起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他從記仇的小本本上撕下一張紙,折成了一個帳篷,向空地上丟了出去。

帳篷飛快變大,直到住下整個部落都綽綽有余,在眾多部落人發直的目光裏,青致轉身走向遠處:

“今天天色已晚,先在這裏將就一夜,明天再找地方重建部落。我去休息,雲熾你負責把事情和大家講清楚。”

……

另一邊,斷了只手的危谷九死一生,歷盡艱險回到了黑虎部。

部落外圍,手執長矛的巡夜戰士看到他這般淒慘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危谷!你怎麽回來了?剛剛震得好厲害,你們那邊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危谷沒空答話,猛地看到自己人,一路上都緊繃著的神經猛然放松,雙腿一軟,咕咚一聲便摔在了地上。

然後又因不小心撞到了斷肢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巡夜戰士連忙把他給扶起來,一時間再沒空去關心那奇怪的震響了:“你的手……”

“虎爪,”危谷狂抽涼氣,“快,帶我去見虎爪大人。”

巡夜戰士連忙把危谷扶進了首領虎爪的帳篷。

虎爪這會兒正抱著一個美貌的部落女子睡得香甜,被喊醒了頗有些煩躁,但在看到來人是危谷之後,心下猛然一凜,原本的煩躁傾刻間變成了偽裝的煩躁:

“你不是跟雲熾走了麽?怎麽又回我這裏來了?”

虎爪安排危谷去雲熾身邊當臥底的事情畢竟見不得光,是以在外人面前還是要進行一番

表演。

危谷舉起斷掉的手,吸了吸鼻子,趕緊也作出一副心有苦衷,卻不方便說的樣子。

虎爪順勢屏退了巡夜戰士與部落女子,從床上下來,一邊穿著從神使那裏得來的褲衩子,一邊壓低了聲音問他:“究竟怎麽回事?”

“虎爪大人,您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危谷撲上去抱著虎爪大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大哭起來:

“不是我辦事不力,今天在狂猛龍的領地,本來能一箭把雲熾給弄死,哪想他撿回來一個人,叫什麽青致。”

“那個青致一身的傷,看上去隨時都要死,但是偏偏強得變態,我那一箭,硬是被他給截了下來……”

虎爪嫌棄地把褲衩子從他手裏扯出來,深深皺起了眉頭。

雲熾那家夥是個缺心眼兒的,危谷的實力雖不如他,但背後偷襲,幹掉他綽綽有余,怎麽偏偏就冒出來一個青致,壞了他的好事?

而且這青致後續所做的事情更是惹人在意,他沉吟道:“明明可以殺掉你,但那個青致作主,把你給放回來了。”

危谷抱著斷手哭道:“他斷了我一只手哪,裏頭的骨頭全都碎了,咯咯吱吱的,以後再也好不了了。”

“我會給你神藥,”虎爪滿臉不耐地說道,他眼睛眯成兩條滿是褶皺的細線,一心盡在思索,那個名為青致的強者,把危谷給放回來,是在向他們釋放怎樣的信號。

——挑釁麽?

虎爪臉上滿是油光的肌肉縱橫拉扯出一抹冷笑。

又是一個有幾斤蠻力便自視甚高的蠢貨,那家夥哪會知道,他和神使私下裏有著交易——為了成事,然後把阿凜那小子送上去,神使是借了他一支懲戒之杖的。

據說,就算是傳說中的天級戰士,也撐不住懲戒之杖的一擊之力,那家夥再強,又能強過天級戰士?

想明了這一節,虎爪看向危谷的表情又轉柔和,語氣帶著十二分的憤怒說道:“危谷,你放心,他斷你一手,我必當為你報仇!”

危谷心下一陣感激,但想想青致又感到害怕,忙扯住虎爪的胳膊:“不,咱們還是算了吧,那個青致,一箭能殺死狂猛龍,一拳能把忽林打到石壁裏,我們何嘗是他的對手。”

危谷能逃得一命

就很慶幸了,哪還指望著去找青致報仇,他之所以來找虎爪,為的只是賣慘,畢竟自己是為了給他辦事才失去了一只手。

身有殘疾,日後別說狩獵,就連生活起居都多有不便,虎爪能多給他一些照顧,他也就心滿意足。

但虎爪心下卻是另一番考慮,哼了一聲,道:“危谷,你這麽沒有骨氣,我就不該管你。”

危谷被他給嚇得一個寒戰:“虎、虎爪大人!”

“你別說了,這事已經定了,我說要給你報仇,就要給你報仇!”

虎爪橫眉怒目,滿臉陰厲:“他這明擺著想挑事啊,真當我黑虎部的人,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