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為淫樂惡太監斃命 辯部疏小皇上問師(第3/6頁)

一次女扮男裝出紫禁城,趙金鳳懷裏像揣了只兔子慌張得不行,後來出的次數多了,也就鼓裏頭的麻雀嚇大了膽,只當是家常便飯了。最近因為左掖門事件,吳和與趙金鳳已有好多天未曾會面。蔡啟方的彈劾折子呈到禦前後,吳和還慌張了兩天,昨天拜訪馮保,見幹爹出言吐氣都是保他的意思,心裏頭才踏實下來。今天下午,吳和便偷偷托人給趙金風捎了個信兒,要她今晚上出城來相會。

在門口為遮耳目,兩人也不及寒暄,即至人宅進得後院臥房,兩人再也按捺不住闊別之情,竟迫不及待摟抱在一起滾倒在床上。

“心肝,想死我了!”

吳和嘴上說著,手早已伸進趙金鳳的衣服裏頭,在她胸脯上一片亂摸。趙金鳳十二歲進宮,在大內已呆了九年。如今早已是站著陰門吸風躺下牝戶吸土的懷春年齡,哪經得一個“男人”如此抓撓,身上早酥軟了下去,嘴裏哼哼唧唧的,襠下已是濕了一片。欲火中燒也顧不得廉恥,兩人早把衣服褪得精光,赤條條地鉆進了被窩兒。

吳和的工夫盡在摸摸捏捏,趙金鳳本是正常人,哪裏煎熬得住?她伸手去吳和胯下抓住軟不拉塌的“小雞雞”,狠命一拽,嗔道:

“真可恨!”

吳和被拽得生痛,連忙雙手去護,賠著小心笑道:“你最多再恨半年。”

“半年後咋了?”趙金鳳問。

“半年後,它就成了茅草窠中的黑旋風李逵。”

吳和說著就把與胡大仙見面的事說了一遍,只是把吃嬰兒腦髓的事隱去不說。趙金鳳聽了不相信,駁道:

“只怕是騙人的,若他祖傳的還陽丹這麽靈驗,那麽多有權有勢的公公,還能煙熄火熄等到今天?”

吳和也不爭辯,只涎著臉道:“死馬當作活馬醫,為了你這個心肝寶貝,咱什麽都肯做。”說著,就翻身壓到趙金風身上,把舌頭塞進她的嘴中。

沒咂摸幾下,趙金風便把吳和的舌頭吐了出來,這些子“過場”對她來說已不是享受而是折磨,她急切地想進入“正戲”,她搡了搡吳和,嗔道:

“你又忘了?”

“沒忘,沒忘。”

吳和翻身爬起,把趙金風身子往上擡了擡,自己跪在了她兩胯之間,俯下頭去,對著那陰戶伸出了舌頭……

就在吳和大施舔功把趙金鳳弄得十分快活的時候,只聽得房門“咣啷”一聲被人踢得大開。猝不及防的趙金風嚇得大叫,吳和一面伸手去捂她的嘴一面趕緊扯了被子遮醜。屋子裏卻是已擁進了六七個人,吳和沒看清來者是誰,依舊使著他內官監管事牌子的威勢,惡狠狠地吼道:

“你們是誰?滾出去!”

回答他的是一聲磣人的冷笑,只見一個身著繡蟒直裰的官人反剪雙手從人堆裏走出來,陰沉沉問道:

“吳公公,不認識咱了?”

吳和定睛一看,認出是東廠掌作陳應鳳,他頓時感到不妙,趕緊掖了掖被子,驚恐問道:

“陳掌爺,怎麽會是你?”

“想不到吧?”陳應鳳從番役手中接過一盞燈籠,舉著踱到窗前,鼓著眼珠子斥道,“看你做的好事!”

吳和此時好不尷尬,偏被窩裏的趙金鳳篩糠樣的發抖,他一手撫摸著她暗示讓她鎮靜,一手伸出去擋那燈籠的光,望著陳應鳳,嬉皮笑臉說道:

“陳掌爺,你先且帶著屬下退下,容咱穿了衣服,到客堂相見。”

“你想得美!”

陳應鳳說著,趁吳和不備作速伸手出去一把扯開了那床被子,頓時,一對男女赤膊條兒一絲不掛暴露在眾人面前。嚇蒙了的趙金鳳,頓時撕肝裂膽地尖叫起來。番役們本來就都是邪貨簍子,此時焉肯放過這大飽眼福的機會,競一起擠到床前,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平常作威作福慣了的吳和,哪裏受得了這等侮辱,便破口大罵起來:

“陳應鳳,我操你媽!”

“咱叫你罵!”

五短身材一臉橫肉的陳應鳳伸手過去像拎小雞一樣把吳和拎了起來,然後朝地上一摜——可憐瘦猴兒一樣的吳和,趴在那裏半天不能動彈,這當兒,早有番役用那床被子把趙金鳳裹起來扛了出去。陳應鳳也把吳和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抓過來扔到地上,踢了踢他的光腚,鄙夷地說:

“快起來,把衣服穿上。”

吳和身上已是青紫了幾塊,此時顧不得疼痛,趕緊跳起來胡亂穿上衣服。陳應鳳已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盛氣淩人問道:

“吳公公,知道咱為何來找你麽?”

別看陳應鳳黑煞星的樣子,卻是最會見風使舵。自吳和當上內官監掌印後,他見了面,總是一派尊奉。今晚上卻全然不同,看他一雙眼睛,已是藥師燈化作了鬼火,而且出手毒辣,儼然把吳和當罪犯對待了。這驟臨的禍變,讓吳和又恨又怕,卻又摸不清來由,腦瓜子轉了一通,便試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