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0章 躁動的心之石韜 ( 4203 )

植等人,還真的是高看了董俷。

以董俷的目光而言,那可能看的那麽深遠?如果是在中原,或許可以根據演義裏面的一些情節推算,可在這西域,董俷所做的,只可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填。

成立鄉學、縣學,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應付將來所面臨的局面。

而之所以重組太學,則是出自蔡的主意。目前立足西域的人,都是薰俷的班底。

將來總要求個出身。

可是董俷的人馬,大都是出身粗鄙的莽夫,能識文斷字的人,還真沒幾個。

既要照顧這些人的子弟,又要和普通人區分開來,那就只能組建太學來分別授課。

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董俷沒有想過,也想不出來。

按照劃分,董俷所謂的鄉學,就和他上一世記憶中的小學一樣。而縣學,就等同於初中。反正教授的東西又不一樣,只要能處理一些繁瑣的小事,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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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鹿門山。

悠揚的琴聲在空中飄杳,恰如仙樂。

潺潺溪水,從茅屋繞過,如同玉帶環腰。那溪水的奔流聲,格外的悅耳,和仙樂相和,勾勒出一派寧謐的氣氛。鳥兒停止了鳴唱,在枝頭蹲坐,靜靜的側耳聆聽。

茅廬廊下,一個少年跪坐木榻,修長的十指,輕輕撫弄琴弦。

一旁,有一個青銅小鼎。裏面燃放著松香。伴隨裊裊青煙,縈繞在少年的身畔。

在少年身後,端坐著一個老者。

手撚胡須,雙目閉合,輕輕地點著頭,陶醉在那美妙的音律當中。

“老師,老師……”

一陣呼喊聲,驚擾了正在欣賞的老者。

琴聲也嘎然而止。少年微微一蹙眉。晶瑩如玉一般的面頰上。流露出了不快之色。

老者也睜開了眼。

廬屋外,一個青年大步流星的沖了進來。

臉上帶著極為興奮的表情,“老師,西域有消息了,西域有消息了……武功侯已經攻陷了車師後部,而且還消滅了卑陸國,奪回了高昌壁。實乃我漢室六十年來未有的大捷啊!”

老者臉色一暗,沉吟許久後,輕聲道:“想必又是一番殺戮啊!”

說罷,他站起來,輕聲道:“亮兒,你的琴藝又有增長,假以時日,定能超越為師。”

少年也隨之起身。躬身道:“卻是老師教導得當。學生才能有此進步。”

這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卻把青年晾在了一旁。

老者轉身進了內室,沒有再說什麽話語。那少年跪坐下來。擦拭古琴,看了一眼青年之後,突然冷笑一聲道:“元直大哥,董俷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即便是在西域打了幾個勝仗,又能如何?依我看,也不過是芶延殘喘,你何必掛念在心中。”

青年聞聽,勃然大怒。

“諸葛亮,你休要胡說八道。武功侯是天下第一等地英雄,若非你等宵小暗算,天下又怎會如此混亂。孟子說: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虧你還是讀聖賢書地人,卻連這淺顯地道理都看不出來,他日武功侯,定能重返中原。”

少年冷笑道:“回來又如何?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天下怎會有他立足之地?還不如呆在西域老老實實,說不定能多活幾年。不過遲早,他終究是是逃不脫一死。”

青年不再辯解,只是大笑三聲,轉身離去。

少年也沒有再說下去,進了廬屋。

青年,正是徐庶。

轉眼間,已經在鹿門山學藝六年,當年和他們一同求學的崔州平和孟公威也都已經各自離去。

而徐庶和石韜,仍在孜孜不倦的學習。

其實,生活還不是老樣子?

唯一的變化,就是幾年前諸葛瑾的弟弟被送到了鹿門山,拜師在龐德公的門下。

說起來也真地是奇怪。

諸葛瑾超級崇拜董俷,可是諸葛亮卻好像對董俷一點好感都沒有。

相反,時常會冷言冷語的諷刺一番,偏又生的牙尖嘴利,徐庶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反倒是石韜,經常和諸葛亮鬥的面紅耳赤。

徐庶知道,其實出身於世族家庭的諸葛亮,還有崔州平孟公威兩人,對他和石韜沒什麽好感。究其原因,這三人都是嚴格的站在士的立場上說話,對董俷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言語。而龐德公,在大多數時候,對他們地分歧也都是保持著沉默。

也許,老師在後悔吧!

徐庶知道,龐德公對董家地不滿,是從董卓入京開始。

而後對陽大族的歷次打擊,更是觸動了龐德公心中的底線。

雖然龐德公對董俷依舊是很欣賞,但是在大方向上面,始終都站在世族地一方。

另外一方面,董俷在朔方的殺戮,也讓龐德公很不滿意。

畢竟在龐德公看來,董俷此舉,有違仁恕之道,殺戮過多的話,才遭致今日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