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刮骨療傷

宇宙中間，巨大的古老門扉閃爍聖潔蒼老的光輝，那光輝刺破星系，仿佛超小型大爆炸一般耀眼，由大道凝聚，是古老的最終世界之門。

那門內仿佛一面宇宙鏡子，映照著他們的面孔，但只有他們的目光穿透道門，看到了宇宙的大道究極盡頭，是一切的起源。

那是密密麻麻的分裂枝丫，匯聚成一顆古老璀璨的倒立金字塔大樹，他們成為了其中的一部分枝丫，永恒烙印在上面。

“至此證道，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

三大天尊與石人碟的內心，看著這一顆古老大樹，他們忽然騰升出一股覺悟。

縱然他們早有推演，但未曾真正走到這一步，眼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莫名的。

此時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冥冥中內心騰升出一股大徹大悟的清晰感，一顆道心至此玲瓏剔透。

他們已經成為了這片宇宙的至高古神之一，象征某一部分法則的冥冥中具象化載體。

“這是……”

帝祁瞳孔陡然睜大，仿佛感覺到了天地中的冥冥中震動，

“整個宇宙的規律，伴隨他們突破的一瞬間，出現了細微的改變，出現了新的大道規則，時間的某個部分法則仿佛被完善了，宇宙的規則被補全……”

“絕對零度的參數，被改變了……”

“時間的運行參數，被補全了一些……”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仿佛是一個完整巨大山峰補上了幾顆砂礫，讓山峰變得更加完整了，卻因為其中帶來的影響太過微小，又根本不曾改變一般。

如果不是他們離得太近，這種感覺幾乎是感受不到的。

甚至對於某些更加遙遠的存在而言，他們甚至感覺不曾改變，仿佛那一種新的分支下級規則，從宇宙開天辟地一開始就出現在那裏一樣，從古往今來都一直存在。

而什麽，是宇宙的分支規則？

金屬的熔點。

水的沸點。

物質的極限密度。

光速的極限速度。

這些都是幾乎固定的數字閾值……

“這就是十階道盡，宇宙究極的存在。”

卡洛琳怔怔的看著那驚天動地的景象，古老的存在屹立在宇宙中，震撼道：“他們融合了自己的畢生所學，凝聚了屬於自己的大道盡頭！而這個盡頭終將成為宇宙的一部分，永恒存在虛空中，他們已經象征著……永恒無限！”

……

……

這就是十階，這就是究極。

剛剛孵化出來的嬰兒，在鳳凰的懷抱中望著宇宙徇爛的光景。

“一切又重演了。”

這一尊五基因的元素嬰兒，猶記得自己母親對自己說的話，以及當年的一幕幕，

“曾經有人說過，水滴原本不是圓潤的，它像是水滴雲朵，奇形怪狀的一顆顆滴落大地，連星球也是不規則的土塊棱形，像是一個個亂七八糟的土堆。”

“水滴像是雲霧，星球是土堆，整個世界就像是未開墾的荒地一樣淩亂不規整，你覺得可能麽？”

“我覺得可能。”

當年類似的畫面，雷尼曼斯加宇宙花園突破時，它的母親就從古老遺跡中睜開雙眸，也說著那一模一樣的話，世界一開始是一顆極其簡陋的大樹，宇宙大爆炸後是一個粗胚，只有法則的主幹，是一尊尊後來者完善，增添了繁茂的枝丫，才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

當時的母親認為雷尼曼斯加宇宙花園，還是有希望的，卻不曾想還是被毀滅了。

“眼前，他們不知道知不知曉真相？實際上，不知也是好的，終歸是幸福的迎接死亡。”這一尊來自古老淵藍神域的存在，淡淡說道。

“月神季大人，也是弱十階，會想辦法出手的。”鳳凰認真說。

“會麽？”它只是搖頭笑了笑，所有都毀滅了，那不是剛剛突破的弱十階能夠抵抗的未來。

……

聽著他們的回憶對話。

果園裏，許紙坐在客廳的窗口上，合上了記載沙盤歷史的書籍。

“還好我們跑得快，大軍撤退，只要躲在蟲族保護罩中，發生什麽都不會幹擾到我們……就是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這戰局很未知。”他看向地球外的流星雨天空，美輪美奐，最終輕聲呢喃著一串數字，

“弱九階之路100%”

已經圓滿了。

但對他來說時間還是太緊迫了一些。

畢竟雖然已經可以突破九階，但還有低位九階，中位九階，只有抵達了高位九階，他才能跨入十階之路，但他沒有十階之路，會直接晉升成最弱的十階。

……

……

石人碟背負著雙手，無視旁邊的帝祁等人看向眼前的三大天尊，仿佛他們才是最後的對手，

“這就是大道盡頭麽？我們都凝聚了自己的道盡，縱然隕落，我們的道，也將永恒存在這片宇宙中，作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