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趕走

“我先給你道歉。”

顏煌看著嬴雪白：“我一直對我昨晚不知道說錯話還是做錯事，因為醉酒給你添麻煩而抱歉和忐忑不安。所以一整天你對我都板著臉愛答不理我都覺得應該。”

嬴雪白冷哼：“你本來就活該。”

顏煌笑：“好，活該。”

收起笑容，顏煌出神看著嬴雪白，目光很強勢：“但我從薛姐那裏得知我昨晚大概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之後，我有話想和你交代。”

嬴雪白搖頭：“道歉就算了。如同你剛剛那個態度，沒有意義。”

顏煌開口：“我肯定很抱歉，因為那不該是在醉酒之後做的事。”

嬴雪白驚訝：“什麽意思？清醒時候就可以？！”

顏煌沉默片刻，輕聲開口：“我以為不會那麽早的。但既然昨晚借著醉酒說出來也做出來。我想對你說……”

直視嬴雪白：“那就是我想和你說的話，就是我想對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夢裏，在現實裏，在想你的時候。幻想有一天可以。我只是對不起，很不尊重你，在醉酒的時候撒酒瘋。你怎麽怪我我都接受，我也誠摯道歉。但我不想說那是假的是醉話，那只是我喝醉後敢說的真心話。”

“顏煌……”

嬴雪白訥訥看著他。

顏煌開口：“姐，你從來不肯正視我對你的想法。以前我當你是姐，現在我長大了。我想把你當做女人，而我想你把我當做男人。姐弟關系成為過去，我們邁一步不好嗎？”

“噗！”

旁邊突然發出笑聲。

兩人下意識看過去，薛雙舉手：“繼續，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嬴雪白神色復雜，看著顏煌語氣誠懇：“顏煌。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我對你來說也許是你坎坷童年的依靠和支撐。我也很榮幸你能把我放到那麽重要的位置，並且成長到今天，這麽有出息。還可以幫我。但我從來……”

顏煌開口：“我慶幸沒有像狗血言情劇裏，類似的關系要挑明需要很久。甚至要經歷你多次遇到男朋友遇到渣男最後都未必想起我。現在雖然太早，超過我預期，不過沒關系。我不要求你立刻接受我，畢竟我現在的確年紀和閱歷以及條件還不成熟。你給點時間……”

嬴雪白揉著頭發來回踱步，半晌笑了。

“我真是……”

看著顏煌：“薛雙都覺得是你寫歌寫得太多，入戲出不來了。我和你四年只是通信而已，除了給你生活費，我們幾乎沒什麽太多交流甚至都沒怎麽見面。顏煌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是你想的那種嗎？你客觀一點清醒一點好吧？”

顏煌開口：“是你忽略了我。我不管是你在還是分開，我都一直在意你關注你。”

嬴雪白沉默，不一會開口：“那你知道認識你至今四年，我就沒變化嗎？你確定一直在你世界裏我的形象，就是現實中的我嗎？”

薛雙摩挲肩膀：“我說……越來越玄幻了啊。”

嬴雪白看看薛雙，突然對著顏煌開口：“我不在乎你怎麽想，但現在是我表達我的態度。”

指著顏煌：“你搬走吧，反正你馬上也要開學了。不差這兩個月。”

顏煌驚訝：“姐你趕我走？！”

嬴雪白點頭：“沒錯。”

看著薛雙：“你幫我個忙。”

薛雙不解：“幹什麽？”

嬴雪白指著顏煌：“兩個月，他高考成績不錯。我做姐的有所表示，哪怕如今他的能力和才華不需要我做什麽了。我也要盡到心意。給他辦簽證護照讓他跟團出國玩。日韓都行，或者都去。”

顏煌失笑：“趕走就算了，還不能留在國內？！”

薛雙沒笑，只是看著嬴雪白的表情：“你認真的？！”

嬴雪白去顏煌的臥室，將他東西收拾好，反正他還沒從宿舍搬回來，這裏的東西都不多。

“我沒開玩笑。”

幾只小狗又跑過來，似乎知道顏煌要走一般。都搖著尾巴在周圍叫。

顏煌蹲下摸著它們頭。

嬴雪白看著這樣的場面，目光閃過掙紮，最終卻還是對著薛雙：“幫我。”

薛雙愣住，似乎明白什麽，點點頭：“沒問題。我盡快……辦妥。”

顏煌站起看著嬴雪白，就這麽看著，許久後開口：“姐，你避不開我的。”

嬴雪白搖頭：“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就當是讓我清靜幾天行嗎？”

顏煌還要說什麽，薛雙上前拎著行李箱推著他：“走吧。今天說再多都沒意義了。聽她的吧。”

顏煌臨出門口還在看著嬴雪白，小狗也在那叫著搖尾巴。但嬴雪白已經背身不看他。

門關上。

阻隔了視線。

……

“薛姐……”

出門顏煌肯定要問：“至於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