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0章 離開韓國

既然準備回國,那趙浮生肯定要把事情先處理好。

先是和董晨曦梁景玉等人分別見了面,了解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對他們囑咐了幾句,然後又給李富真打了電話,表達了自己有事離開的事實。

做完這些之後,趙浮生才讓私人飛機做好準備,帶著自己離開。

“不是,弄這麽大場面幹什麽?”

坐在車隊裏,趙浮生對梁景玉和吳思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總統出國呢。”

“呵呵,看您這話說的。”

“是啊。”

吳思捷也笑了起來:“董事長您真要是出國,可比韓國這個總統的地位高多了。”

這是實話。

越是在韓國待的時間越久,在吳思捷和梁景玉看來,韓國的總統,還真不算什麽。

就像盧武鉉,剛剛離開青瓦台沒多久,就被自己的政敵清算,如今更是深陷醜聞當中,眼看著就要被抓起來。

“總統啊。”

趙浮生聞言笑了笑,對吳思捷道:“我聽說,盧武鉉在接受調查?”

“不是他。”

吳思捷搖搖頭,解釋道:“是他的兒子和老婆。”

說著話,吳思捷感慨道:“董事長您說,這韓國的總統,是不是個高危職業?”

“啊?”

趙浮生一愣神,隨即也笑了起來。

還別說,吳思捷這話看似像是在開玩笑,其實還真就有些道理。

趙浮生記得,上輩子在網絡上,就有韓國總統句式:再不好好工作就送你去韓國當總統。再不好好學習,長大就送你去韓國當總統……

這不是開玩笑。

從二戰之後,韓國總統這個職務,就是一個高危職業。

韓國國父金九,在二戰勝利,風生水起之際,遭到暗殺,勝利果實被竊取。

首任總統李承晚,經歷了朝鮮戰爭之後。兔死狗烹,最終無奈下台,客死異鄉。

傀儡總統尹潽善,中途離任被逼宮,奪權不成遭判刑。

強勢總統樸正熙,獨裁執政十八年,最終夫妻被暗殺。

過渡總統崔圭夏,執政僅八個多月,遇政變黯然謝幕。

鐵腕人物全鬥煥,武力奪權瘋狂斂財,最後被判終身監禁。

民選軍人總統盧泰愚,執政宣言雖然贏得喝彩,但貪汙卻淪為階下囚。

毀譽參半的總統金泳三,因為兒子貪汙清名盡毀。

民主鬥士金大中,帶領韓國度過金融危機,無法逃避金權政治。

現在,一向自詡清廉的盧武鉉,自己開啟反貪風暴,卻最終自殺。

在趙浮生看來,一條魚死了,可能是魚的問題。成批的魚死了,就很可能是水的問題。

韓國最高層政壇屢曝醜聞,恐怕不能簡單歸因於這些總統個人,背後恰恰暴露出制度的深層缺陷。

在套路深深的選舉遊戲中,站在前台的是喊著競選宣言的政客,站在背後的是一個個利益集團。

權力與資本高度勾結,政客與財閥深度勾連,韓國所謂的民主政治實際上就是金主政治。

再加上韓國固有的家族裙帶政治、家臣門客政治等弊病,表面上光鮮亮麗、“人民選出”的政治領導人,實際上往往只是各方勢力操縱下的“提線木偶”。

韓國政治很大程度上可謂是西方政治制度的縮影。

從實際運行看,西方民主中權錢交易、黨派惡鬥等制度缺陷,韓國政治傳統中的家族裙帶、人情關系等一些病灶,相互發酵,讓韓國政壇深陷各種醜聞,所謂現代民主淪為空洞的軀殼。在這種制度空間之下涵養出的政治文化和政治習性,往往存在很大的劣質導向,而且缺乏應有的系統性糾錯能力。

在這種“四不像”的政治生態裏,總統生涯極易大起大落,動輒成為各方勢力博弈的替罪羊,淪為高危職業。

說白了,就是因為國家太弱,沒有自主權。

當然,這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東西,趙浮生也好,梁景玉和吳思捷也好,自然知道,韓星投資是不能涉足的。

畢竟他們是外國人。

“記住,我們不會得罪任何人。”

趙浮生看向吳思捷和梁景玉,緩緩說道:“不管韓國哪個黨派,我們都可以結交,可以投資他們,但無論如何,我們不會參與大選之類的事情。”

說白了,做金主可以,但想要讓韓星投資赤膊上陣,那是不可能的,趙浮生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您放心,董事長。”

梁景玉和吳思捷連忙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

……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機場。

“我先進去了。”

趙浮生對梁景玉等人道:“你們回去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惦記我。”

說實話,雖然明知道這是下屬表達忠誠的一種方式,但趙浮生還是不習慣這種興師動眾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