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家有三寶

故鄉,只因人們在那裏度過了人生最初的十幾個年頭,因而從離開它的那一刻起,思鄉便成為一種病:無從治愈,無法自已。

在異鄉,每當深夜,皎潔的月光灑上床頭,抑或昏黃的路燈將搖曳的樹影投上天花板,人們總會想起故鄉的一切——

在如瀉如瀑的月光下,小夥伴們應該都已經甜甜入睡,屋子裏只有輕輕的鼻息,襯托起夜晚的寧靜。

縈繞夢裏的老屋,夜晚應該是月光銀練般流過窗格,悄然落向閑置的床帷;田野上的小路寂無行人,只有莊稼在微拂著長大的闊葉;遠處的河堤依稀可辨,樹林傳來遙遠的葉動聲;更遙遠處,不眠人似有似無的歌聲飄忽不定……

陳子昂是那樣地思念故鄉,它與少年的仿徨,青春的無奈共存著。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它像是一首首詩歌,浮現在心底,如一個永遠的戀人。

故鄉,抽象成一種情緒在心頭,又像它的天空裏輕紗薄翼般的白雲,久久地漂浮著,襯著天空那種憂郁的蔚藍。

那是已經回不來的一種味道和心情,漸行漸遠。

這大半年來,陳子昂不知道多少次夢回臨安。

踏上臨安土地,他對臨安這座城市的想象中的所有感覺,霎那消失,只剩下對“家”的期望。

離開機場的車上,陳子昂有些沉默。

車子要開去關馨馨府邸。

他想孩子,也想她。

……

關馨馨府邸。

“大大!”關天羽早早在院門口等候著,看到陳子昂下車,他一臉喜色。

還小的時候,他就對陳子昂很崇拜。

即便現在長大了不少,甚至開始念大學,他依然很崇拜和敬重眼前的這個男子。

媽媽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志向遠大,是她見過的最聰明和最有本事的男人。

她的語氣,宛若奉這個男人為神明。

而關天羽也越來越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能耐。

就像半個多月前,這個男人一句話,就讓“敵人”半個月之內實實在在損失了幾百億。

甚至,那句話造成的其它無法統計的損失,少說也有數千億。

這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

說宛若神明,並不過分。

“他能對外人使用陰謀詭計,但對家裏人,從不舍得”,這幾個月,媽媽的這句話一直響在關天羽耳邊。

“我才不管,我此生的意義便是守護妹妹,守護媽媽,保護大大!”

關天羽眼眶濕潤地看著陳子昂,心底的火在燃燒。

陳子昂有些詫異,拍了拍他肩膀,看向院裏別墅門口:“走,回家!”

“嗯。”關天羽咧嘴笑起來,一口白牙。

家裏的三個小孩雖然經常哭鬧,但仍然掩飾不住他們身上帶給人的那種很純凈的光芒。

它照進大人們復雜、滄桑的心靈深處。

在陳子昂這類人那裏,佛光也無法跟孩子們身上的閃光比擬。

石佳站在車門旁,院門外,沒跟著進去。

她這段時間經常跑這裏,早不是外人。

“回去!”她轉身上車。

兒子今晚要跟孩子們聚,想必跟關馨馨也會有很多話要說。

陳子昂進房子後,看到關馨馨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她早就聽到門口的動靜,不過等陳子昂進門,她才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

百褶裙,淡粉的棉服,半居家半休閑打扮。

“小蝴蝶飛走了。”陳子昂走到關馨馨面前,一只手捧著關馨馨半邊臉笑起來,目光不離她美麗的臉龐半分。

“孩子在二樓。”關馨馨看著陳子昂的眼神裏也滿是喜悅,如一汪清水,閃爍著令人心動的光芒。

陳子昂回頭,看到關天羽在不遠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樣子,咳了一聲說道:“你現在不應該還在這裏。”

關天羽立時醒悟過來,噌噌跑上樓去。

陳子昂回過頭來,看到關馨馨的眼睛裏似乎能溢出水來,怦然心動。

漂亮不能當飯吃,但想吃飯那還不簡單?

小時有父母養,大時只要有手有腳,靠自己隨便勞動著,就能吃得上飯。

而美女卻是稀有物種,很多人打死打生一輩子,也吃不上一個。

說漂亮或帥不能當飯吃的,要麽是美女或帥哥自嘲,要麽是長相不怎麽樣的人嫉妒說的話而已。

可能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真有那種初衷好的人,擔心普通人會悲觀而說的這句話。

財不外露,富不炫耀。

普通人仇富是一種不太正常的心理,但並非無理由。

代帥所說的那圈子的現象,不是沒媒體沒普通人知道。

只是知道了,有多少人多少媒體會報道出來?

那不是普世價值觀。

網上偶爾爆出的一男幾女或一女幾男,就很毀人的三觀了,理解不了。

像代帥都說了,他參加過一群有錢的帥哥美女開的Party,普通人怎敢想象,那天興致高的帥哥,十二支裝的一盒套子都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