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竟然夜襲我?(第2/3頁)

給雪裏補習時,他這種好脾氣的人有時候都給氣的肝疼,真想擡手就給雪裏後腦勺來兩下解解氣,但看雪裏滿臉委屈,縮著頭跪坐在那裏等著挨打的可憐樣兒,他又怎麽也下不去手,憋得想吐血。

現在將給雪裏補習的任務移交給了鈴木乃希,雖然這麽說有點不道德,但北原秀次真是去了很大一塊心病——鈴木乃希想來也必須弄出點成績吧?不然僅小蘿蔔頭就饒不了她,能諷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回了閣樓,老老實實繼續讀書抄筆記,做智慧的原始積累——沒有博聞廣識做基礎,那智慧一詞只是空中樓閣,想有超前的目光純屬做夢。

鈴木乃希雖然是個女孩子,也任性胡鬧,但氣魄很大,將來想轟轟烈烈搞點大事兒,明顯是奔著青史留名去的,而見賢思齊焉,北原秀次也想學學這種氣魄,將來不想輸給她,所以現在也就只能熬幹燈油了。

流多少汗,打多少糧食吃多少飯,人生從來如此!

他聚精會神,很有計劃的輪流利用著左右大腦,免得大腦抗議想休息。他做一陣子理科卷子,邏輯思維能力全開,又讀一會兒文史類的書,品味一番那隱藏在字裏行間中的潛藏含義——他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這麽做?當時的時代環境逼迫他只能這麽選擇還是他本身就具有打破常規的勇氣?

他一口氣弄到了兩點多,這才揉了揉眼角,感覺有點困了。不過看了看表,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反正身體還是能支撐住的,而睡眠這東西,有那麽三四個小時就夠了,車上也可以眯眯眼。

人是必須對自己狠的,不對自己狠,那就對別人狠不起來。想當狠人,就得先往死裏虐待自己。

人生最悲劇的事大概就是必須要對別人發狠了,結果發現自己沒發狠的本錢,最終只能默默忍受。

他拍了拍臉頰,拿出了計劃表看了一眼,修改了幾個進度,然後又摸起了書——他敢打賭,死蘿蔔頭也沒睡,那家夥也在憋著發狠呢!

人類是地球上最能忍受苛刻環境的生物之一,沒有受不了的罪,而潛力這東西,只有日復一日的在極根邊緣遊走,才能迸發出讓人瞪目結舌的光彩。

每個人身上都有巨大的潛力可挖掘,而所謂才能,只是平日生活中無意中挖掘出來的那部份——每個人都是有才能的,只是有人選擇默默去挖了,而有人選擇了得過且過。

只是他剛剛開始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耳中卻聽到了一點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正從閣樓下面經過。

他忍不住側耳聽了聽,是蘿蔔頭去上洗手間嗎?

他以前刷技能點,敏捷屬性雖然沒管,但無可避免的也刷了不少——技能升階給屬性點他控制不了,而敏捷高了,不只是移動和出手更快了,他的五感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幅。現在細聽了聽,發現不太對,這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應該有……四個,不,五個人!

甚至他能通過聲音隱隱感覺出這些人身高沒有低於一米七的,那就完全不可能是福澤家的人了——福澤家唯一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就是雪裏,而雪裏這會兒八成已經睡死了。

是入室搶劫還是福澤直炳父子來搶傳家寶?最近店裏生意火爆,賺了不少錢,而又沒有成年人坐鎮,有人起了貪心想幹一票也不是沒可能。

北原秀次立刻掏出了手機,準備先通知警察一聲再說。交稅不就是為了得到保護嘛,這時候不找警察什麽時候找?

但掏出手機一看,愕然發現沒信號,而不死心的撥打了一下110,發現根本無法接通,全是急促盲音——就算沒卡也可以撥打緊急求救電話的,但這好像是被小範圍強行屏蔽信號了。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天窗,要是大聲向鄰居呼救,怕下面的歹人會狗急跳墻,而下面最小的秋太郎還不到四歲,根本沒反抗自保的能力。要跑去鄰居家打電話,那就要留下一屋子女孩、兒童和歹徒面對面……

北原秀次把手機一丟,臉色陰冷下來,貓一樣竄到了閣樓口伏地聽了聽,發現下面有細碎且含糊的商議聲,用得是某種方言聽不太懂,可能是在按現場情況分派任務,要悄無聲息的控制住福澤一家,免得驚動了鄰居。

時不待人,北原秀次也沒多聽,直接又從天窗鉆了出去,從二樓半一落就落到了二樓,掛在了蘿蔔頭的窗戶台上,而蘿蔔頭關窗睡覺但沒鎖死,北原秀次扒著窗縫一拉就開了,接著翻身鉆了進去。

北原秀次落地悄然無聲,而冬美的房間裏一片黑暗,只有滿滿的奶香氣。北原秀次也沒耽擱,直接往冬美床上摸去,但一摸摸了一個空——床上沒人。

他剛愣了愣就聽到書桌那兒有迷迷糊糊的喃呢聲,接著隱隱看到有個人從書桌上擡頭,似乎被涼風吹醒了。他暗罵一聲這死蘿蔔頭又趴在書桌上睡覺,連忙過去捂住了她的嘴,以防她叫起來驚動了外面的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