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橫濱度步頓了頓接著道:“至於我為什麽知道你叫沈繼文,原因很簡單,你長的酷似你的父親。而且你身邊的這位老者應該就是號稱京都第一高手的薛浩瀚了。其實,當年我們兩個還交過手,只不過,你們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罷了!”

橫濱度步的一番話,一下子讓薛浩瀚的回憶拉回二十多年前沈家那場浩劫當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片恍然之色道。

“當年那個身手不凡的刺了我一刀的蒙面黑衣人難道就是你?”

薛浩瀚驚詫地望著面前的橫濱度步道。

橫濱度步點點頭,道:“不錯,那個時侯我也中了你的暗器,在華夏能夠傷的了我的人,只有你一個人。”

薛浩瀚凝視著面前的橫濱度步,眼眸當中寒光四射,道:“你與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為什麽還要幫助我們對付白鳥平原?”

這不僅讓薛浩瀚疑問,就連沈繼文心中也是困惑不解,恐怕這人當時就知道了他們師徒的身份了。

橫濱度步嘆了一聲,道:“白鳥平原被木村注射了原始力量,如果不誅殺他的話,會給島國帶來無窮的災難,木村這麽肯定不止是對付你們以及山口組這麽簡單,他肯定有更深的陰謀,他這個人我了解,是個野心大,非常可怕的人。我不是幫你們殺白鳥平原,我是不忍心看著島國面臨生靈塗炭的局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沈繼文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發現對方並不像是在撒謊,經過這麽多年的潛心修佛,他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這並不能沖淡沈繼文內心的仇恨,復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團火焰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給燃燒起來。

“橫濱度步,你如今是佛也好,是魔也罷。二十年的血債,我今天一定要向你討回來,以慰藉父母的在天之靈。出來!”

沈繼文說完,長身而起,朝著寺院外面走去。

老頭還有兩女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橫濱度步還有方丈一幹人等,也跟著走了出去。

雙方來到寺院後面一處山頂上,這山頂是一片開闊的平坦地帶,山清水秀,是個習武修煉的好場所,也是以前田也寺院的方丈組織人開辟出來的。

沈繼文跟橫濱度步兩人相距十幾米的距離,相互對峙,而老頭還有方丈,各自站在兩邊。

老頭目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徒弟,橫濱度步剛才如何擊敗的井上舞木的,因為站的角度的原因,他並沒有看到,不過,那身形詭異的移動,讓人想想就感到毛骨悚然。

沈繼文豈是不知道對手的強大,他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象,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能不能躲得開他的那一擊。

荊靜還有戚玉晴兩女望著沈繼文,粉拳緊緊地攥了起來,手心裏面已經滲出細汗。

沈繼文在面對橫濱度步的時候,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對方站在那裏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磁場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吸過去,將自己給無情絞殺。

他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橫濱度步,突然,後者身形詭異地一晃,一團煙霧在他站立的地方炸響,再次看的時候,橫濱度步已經憑空消失在原地,幾乎就在同時,一道凜冽的寒風將沈繼文給籠罩了過來,這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冰窟當中一樣,那寒意直侵入他的骨髓。

不僅如此,還霸道野蠻地摧毀他的內心防線,如果是普通高手的話,單純是這一擊,就足以令其放棄所有的防守,繳械投降。

這些念頭閃電般地在沈繼文的腦海當中劃過,他身形連連閃動,就在他剛剛動的時候,幾乎就在這同時,一道寒光劃過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一道黑影在後面緊追不舍,很快就跟沈繼文激鬥在一起,橫濱度步比沈繼文想象當中的還難對付,他除了刀法詭異之外,更重要的身法更加詭異,說消失就消失,然後出出奇不意地在背後捅你一刀,根本就讓人無法捉摸。

因為這個,沈繼文的左胳膊上已經受傷了,索性,不是握刀的手,問題不是太嚴重。

但是,如果他想不出什麽破解辦法的話,注定會敗在對方的手中,這風景秀麗的山頂,就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嗤嗤嗤!

橫濱度步的身形時隱時現,森寒的刀光在沈繼文的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痕,如今他已經是傷痕累累,幸虧後者的反映靈敏,才沒有受太重的傷,但是迄今為止,沈繼文還沒有碰到橫濱度步一下子,局面對他來講,相當不利。

照這局面下去,用不著橫濱度步殺他,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直到此時,沈繼文才明白為什麽橫濱度步被稱為島國的忍者之神,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沈繼文心性堅韌,不到最後的一刻,絕對不會放棄,不管是面對勢力在高的對手,也要拼勁最後一絲力量,流盡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