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欲擒故縱

我沉吟了一下,便把自己之前追夏雪的經驗拿出來,即讓趙紅軍去追別的女生,讓陸榕認識到自己喜歡趙紅軍。趙紅軍的眼睛一亮,說道:“這樣可行嗎?”

葉展搖了搖頭,說:“用這個方法前,你得確定陸榕喜歡你。否則你貿然去追別的女生,只會讓陸榕認為你花心,從而更加討厭你。”

趙紅軍的眼睛聳拉下來:“那怎麽辦呢?”這個男生,喜怒哀樂皆因陸榕而起啊。

葉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如果你戴著一塊手表,三年都沒有摘下來,突然有天把手表摘了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趙紅軍說:“不知道時間了?”

我微一沉思,說道:“戴了三年,這塊手表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如果突然把它摘下來,會特別的不習慣,身上感覺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麽東西,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適應。”

“對。”葉展說:“趙紅軍就是一塊表。無論陸榕喜不喜歡,這塊表都已經戴了三年。”

“我是一塊表?”趙紅軍的神色迷茫:“陸榕什麽時候買的表?”

我不耐煩地說:“去年買的表!”

“這只是一種類比方法。”葉展拍了拍趙紅軍的手背,說道:“你如果想追到陸榕,就一定要照我說的做。”

“好,你做。”趙紅軍直起了背,變得非常認真,像是準備聽課的小學生。

葉展從課桌裏拿出紙和筆,說道:“現在,你給陸榕寫一封信,告訴她你想通了,以後不會再纏著她了。”趙紅軍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沒有想通。”

“你還想不想追到陸榕?”

“想。”

“想,就照我說的做。”

趙紅軍只好照著葉展說的做。他匍匐著背,寫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插進他心臟的刀。

“陸榕:見信安好。我想了很久,終於決定提筆給你寫這封信。這一次我被耳光王扇到耳膜穿孔,住院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這三年來,我無時不刻不想追到你,給你這人世間最大的幸福。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你到底想不想擁有這份幸福。這一次,我想通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快樂,如果沒有我的糾纏能讓你快樂的話,那麽我願意選擇離開。”

我一邊念,趙紅軍一邊寫,寫到最後的時候,他都快哭了出來。

“太文青了。”葉展皺著眉:“陸榕會不會懷疑這不是趙紅軍寫的啊?”

“這都無所謂。”我說:“不管是不是趙紅軍寫的,這都是趙紅軍的意思,她明白了就好。”

趙紅軍痛苦地說:“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強加到我身上來的!”

信很快就被送了出去。據線報回來說,陸榕見到信的一刹那欣喜若狂,趴在桌上呼了一口長長的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年輕了十歲一樣。趙紅軍可憐巴巴地說:“你們這哪是幫我泡妞,這是將我們推的更遠了啊。”葉展說:“你別著急。接下來你要按我說的做,不許再和陸榕說話,不許再接近她半步,甚至連看都不許看她,總之不許做任何糾纏她的事情!”趙紅軍搖著頭說:“不行的,我做不到,我一天看不見她就渾身難受。”

“如果你想追到陸榕,就一定要按我說的做。”

“好吧。”

為了讓趙紅軍做到這一點,我們甚至讓耳光王幫忙,把趙紅軍調到了其他班級。換教室的那天,趙紅軍撕心裂肺,像是快死了一樣。但是他做的很好,始終都沒有去看陸榕。根據消息回饋,整個過程中陸榕冷冰冰的,也始終未看趙紅軍一眼。

我問葉展:“這招‘欲擒故縱’到底怎麽樣?到頭來會不會弄巧成拙?”

“不會的。”葉展說:“三年啊,三年的形影不離,換做誰都不會適應的。”

為了防止趙紅軍功虧一簣,我和葉展幾乎陪伴他所有的課余時間,帶他融入我們的圈子,帶他吸煙喝酒看辣妹,總之不能讓他想起陸榕。有一次他喝多了,哭著說要去找陸榕,被我們無情地攔住了。他抱著電線杆狂啃、大哭,鼻涕眼淚抹的到處都是,質問電線杆為什麽不喜歡他。這個過程描述起來有些搞笑,但看到這個場面的人無不為之心酸。

與此同時,我們也派人暗中監督陸榕,發現她在上學、放學途中,總是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著。針對這一情況,葉展說:“手表摘下的不適應已經在慢慢顯現。”我繼續問:“那接下來怎麽做?”葉展說:“接下來就是讓她體會‘需要看時間的時候發現手表已經不見’的失落,這樣才能讓她加倍去追憶、思念手表的重要。”

我覺得葉展不僅是個草鞋,還是個白紙扇,尤其是在愛情方面,完全讓我自愧不如。他的手段再加他的外表,泡妞簡直就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