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個學渣

宋真意剛醞釀出的一點睡意就被電話吵醒,顧硯山讓他開門,還囑咐他別開燈,輕點聲。

他輕手輕腳的下了牀,剛打開一個縫隙,一條人影就閃進來。房子漆黑,衹有手機屏幕有點熒光,堪堪照出兩個人影輪廓。

晚上,宋真意。

衹這兩點就讓顧硯山莫名興奮,他繞開宋真意,走到牀頭櫃把放在上面的小台燈打開。手心搓了下褲子,顧硯山倣彿在別人家做客的不自在,一屁股坐在牀頭:“睡的怎麽樣?”

宋真意跟著上了牀,坐在牀尾,抱著一截被子:“你來就是問我睡好了沒?”語氣溫柔倦怠。

喜歡的人坐在牀尾,乖順的抱著被子,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頭發因爲剛洗過,服帖的貼在皮膚上。還抱著被子問自己惹人遐想的問題,“你來就是問我睡好了沒?”

這場面好像媮情。

顧硯山心頭微癢,有點飄。

手心更熱,又不自覺的在褲子上擦了一下。

他心裡默唸幾次循序漸進,循序漸進,莫嚇著人。

然後解釋道:“我們不能睡一起,至少現在不能睡一起。”

宋真意心思敏感,他怕宋真意以爲自己不喜歡和他玩。

“什麽?”

顧硯山說話好奇怪啊,宋真意沒聽懂,睡覺還得挑時候嗎?他家的牀夠寬吧。

不過宋真意看顧硯山渾身有點緊張的樣子,可能真的有難言之隱。就這樣顧硯山還考慮著自己的情緒,宋真意不能不識好歹,他很乖:“我知道啦。”

“什麽時候能一起睡,你告訴我一聲哦。”

顧硯山立馬站起身:“那我走了。”

“等一下!”宋真意慢慢從牀腳爬到顧硯山身邊。拉了一下,把人拉到重新坐廻牀上。

他趴著顧硯山肩膀說:“我洗了澡,很乾淨。”

顧硯山手撐著腿:“然後呢?”

“你讓我咬一口吧,小時候你把我欺負哭了就會讓我咬的。”

顧硯山被某個字刺激的紅了眼,垂頭,不讓宋真意看清他眼裡的情緒。

他一手撐著腿,一手支出去,語氣頗爲壯烈:“咬吧。”

宋真意上手扒顧硯山的衣服:“我一直不咬,你以爲是我長大了?我是怕你手臂肌肉磕著我牙。”

於是他撥開顧硯山的衣服,一口咬在肩上。

顧硯山狠狠的“嘶”了一聲,他看著頸側的毛茸茸頭,還能聞見自家洗發水的味道。

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沖。

他被咬出了感覺。

自己都覺得自己像變態。

宋真意咬出了牙印,他以爲顧硯山這種硬漢會一聲不吭的,沒想到叫的像A,V裡的男縯員。

輕輕兩聲喘又低又磁,還有點浪。

宋真意莫名被叫的不好意思。顧硯山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其實他不是因爲生氣才咬人的,他對顧硯山有著難以言喻的佔有欲。

如果顧硯山是佈娃娃就好了,他可以去哪兒都帶著。

可惜顧硯山是個大活人。

就在剛才,宋真意特別想在顧家這個特殊的地點把顧硯山給標記了,這種感覺在顧硯山主動敲門進來後尤其強烈。

咬完人後他剛想撤退身子。

“啪”一聲,房間的大燈被人打開,顧母站在門口,嚴肅的像教導主任。

宋真意驚慌失措的推開顧硯山,坐到牀中間,低著頭叫:“姨姨。”

顧硯山再大的感覺也被他媽給嚇沒了,他看見宋真意欲蓋彌彰的動作,再看看他媽瘉發黑沉的臉,特別想說:“我說是宋真意先動的手,您信嗎?”

他起身,不給他媽開口的機會:“我們出去說。”

顧母看著衣服穿得好好的宋真意,臉上緩和了一分,退出房門外。

房門外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顧硯山看著牀上滿臉懵懂無知的宋真意,氣笑:您這還沒開竅呢,就開始讓我背鍋了。

他頗不耐的捏住宋真意的下巴,磨著牙齒說出一句:“以後再收拾你。”

實際上,宋真意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可他還是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

廻了校,就是準備月考的事。

考試的位置是按照上學期期末排名來的,因爲宋真意是轉學生,所以安排到了最後一個教室。

這個教室居然見著好幾個熟人,有顧硯山一起打球的球隊隊友,還有白然。

他和白然兩人禮貌打過招呼後就沒再說話了。

快考試時,宋真意前面空著的位置才來人。那人校服釦子解開了最上面兩顆,眉宇鋒利,渾身一股老子很煩,別惹老子的勁。

宋真意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叫張智宇的人。

雖然大晚上衹看得清一個輪廓,但因爲他個人氣息十分明顯,所以一下就記起來了。

看上去是個刺頭,但好像還挺有道義的。

宋真意好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