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5章 破空之死

面對鄭午突然間的變化,除了已經見過多次的我比較沉著以外,娜娜和神谷一郎已經完全驚住了。轉眼之間,暴怒的破空已經和瘋狂的鄭午對撞在了一起,破空的兩只拳頭狠狠砸向撲過來的鄭午,而鄭午的兩只“前肢”則抓向破空的胸口。

轟!

讓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看上去強大無比的破空並沒有再一次把鄭午給甩飛出去,反而被鄭午的兩只“前肢”給壓倒在地,可以想像,這是多麽恐怖的力道!

但,對娜娜和神谷一郎來說意外的事,對我來說卻不意外,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入魔之後的鄭午,堪比超級賽亞人二次變身,當初在11號訓練營,一整個功夫部的人都攔不住他,最後還是風伯出手將他制住——但即便是風伯,也是運用了一些手段才能成功。

破空是四大王座之一,那麽默認他和倉天的實力相等,當初趙青山也曾準備用入魔的方式來對付倉天,幸而後來被制止住了;如今鄭午的實力相比趙青山也差不了多少,入魔之後的他收拾破空當然不成問題。

鄭午將龐大的破空擊倒在地,接著露出滿嘴的獠牙,狠狠一口朝著破空的脖子咬去。破空“嗷”的一聲大叫,伸手便去撥身上的鄭午,鄭午的身子飛了出去,行動卻相較之前迅速很多;就在快要撞到大樹的刹那,雙腿一彈,便又飛了回來,兩只前肢再次壓在破空身上,接著狠狠一口咬下。

這一次,咬了個滿嘴腥紅。

啊!

破空再次發出慘叫,也再次狠狠把鄭午打飛了出去,但鄭午又用同樣的方式飛了回來,再次一口咬向破空的脖子。如此周而復始,破空將鄭午打飛,鄭午又飛回來噬咬,似乎比的就是耐力,但叢林中回蕩著破空的慘叫之聲。不一會兒,破空的脖子就變得傷痕累累了,肉眼甚至可見其中的森森白骨,也就是破空,我估計一般人早就被咬死了。

啊……

破空又發出一聲嚎叫,再次把鄭午打飛出去,然後站起來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看他倉皇的背影顯然把這當作此生都無法磨滅的噩夢。但,鄭午不會給他“此生”的機會了,他朝著奔跑不停的破空撲了過去,用兩只前肢將破空壓倒在地,然後低下頭去大口噬咬起來,叢林掩映,遮住大半血腥的場面……

坐在地上的娜娜和神谷一郎已經完全驚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尚在樹頂的我嘆了口氣,接著抓著樹枝往前蕩,很快就蕩到了鄭午的樹頂上方。

破空顯然已經死了,但鄭午仍舊還在大口大口地咬著,其行為已經和野獸無疑。我看準時機,一個沖刺下去,用手掌按住了鄭午的腦袋,將體內的真氣灌輸進去;不一會兒,鄭午的身子便軟倒下去。

“來吧,沒事了。”我沖娜娜和神谷一郎說道。

二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先看了一眼已經殘缺不全的破空,又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鄭午。我們三人齊心合力,把鄭午拖到了另外一處空地上,我說他現在需要休息,大概要十幾個小時才能醒來,就是說我們之後的逃亡路上得想辦法帶上他。

娜娜忍不住問道:“他是怎麽回事?”

我卻看向神谷一郎,說你應該知道吧?

神谷一郎點點頭,說有點懷疑,但是不敢確定……是走火入魔了麽?

我點頭,說的。

東洋之中也有不少練氣之人,神谷一郎知道走火入魔並沒什麽奇怪。但據神谷一郎所說,他雖然聽說過,但卻是第一次見,而且和他想象中的入魔不太一樣……

我知道他說的是鄭午“近似野獸”一般的狀態,但我怎麽可能告訴他說,鄭午曾被訓練成狗,所以沾染了些當時的習慣?只說走火入魔本就根據各人的體征表現不同,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娜娜又問:“那他睡醒以後就會好麽?”

我搖搖頭,說這個不一定,每一次入魔,都對大腦有所損傷;有個前輩就是入魔太久,後來雖然差不多也治好了,但年輕時候的事大半都想不起來;至於鄭午會怎麽樣,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娜娜一聽就內疚起來,說都是因為她,才讓一無道人陷入這種情況。我說好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意義,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你們各自的身體怎麽樣了?

一問才知,兩人的傷都很重,從靖國神社一番惡戰後突出重圍,又在山林之中連續奔行十數裏地,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無法前行;而我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剛才在樹頂檢查自己的傷勢,才發現除了腿上的傷外,上身也同樣受了不少內傷,那些劍氣雖沒傷到我的皮肉,卻傷到了我的骨頭。

我們仨坐在地上,外加一個昏迷的鄭午,各自啞口苦笑,現在看來只能聽天由命;有心打電話求援,卻發現依舊沒有信號,櫻花的勢力範圍果然恐怖的很,竟然能控制一整個山頭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