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病秧子,蕭落雨

聽到這一聲住手,我差點沒樂出來,心想猴子到底還是來了;然而也就樂了那麽一下,眉頭不禁又皺起來,因為我發現說話這人不是猴子!

不是猴子,又會是誰?

這聲音雖然不是猴子,但是頗具威嚴,使得現場眾人紛紛停手,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我也看了過去,只見門口進來幾個手擡轎子的人,這轎子沒有頂蓋,就是一個座位,外加四根橫梁,看著十分簡易,卻又極度奢華,因為這轎子渾身都金燦燦的,轎身上刻滿金龍。

轎子上坐著一個面相儒雅的青年,丹鳳眼、薄嘴唇,長得非常好看,只是面色有些變態的發白,仿佛有病在身一樣,坐在轎子上也是斜斜地靠著轎身,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我正好奇這人是誰、出場方式為何這麽炫酷,還敢讓清田次郎住手的時候,清田次郎的神色已經變了:“蕭落雨,怎麽是你?!”

蕭落雨,來人竟是蕭落雨,東洋洪門的龍頭蕭落雨!

我去,剛才我還感嘆自己運氣爆棚,幾天之內就見到了清田次郎和趙春風,沒想到現在連蕭落雨都出來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這些個大人物一個一個地往外蹦?

我見過許許多多的大人物,但是像蕭落雨這樣坐轎子出場的還是第一個,簡直不敢想像他做這玩意兒行走在歌舞伎町的時候,回頭率得有多高?

在沒見到蕭落雨之前,單聽這個名字的話,感覺這人一定長得很帥,似乎是個儒雅書生,即便年紀大了,也是個老帥哥。沒想到見了真人,帥,確實挺帥,卻沒想到這麽年輕,看著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三十多歲能做洪門的龍頭,當然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就是看著病懨懨的,和龍頭身份有點不符。當然,畢竟,蕭落雨的名聲在這放著,就算真是個病秧子,也無人敢對他心生不敬。

包括清田次郎,都得客客氣氣地問,說你怎麽來了?

蕭落雨輕輕咳了一聲,淡淡地說:“我來這不為別的,就是想把他帶走。”

蕭落雨一邊說,一邊指向了我。

我當時心裏苦笑,心想自己成了香餑餑,還能引起幾個大型勢力的爭奪,不只是該悲哀還是自豪?

“那不行,是我先抓住這倆人的。”清田次郎雖然尊敬蕭落雨,但二人好歹是平起平坐的地位,涉及到原則底線的問題,自然寸步不讓。

看著二人爭著搶我,就好像獅子和老虎在為了一頭小鹿發生爭端一樣……等等,我不是小鹿,我是野狼,他們想啃下我,也要付出代價!

蕭落雨撐著轎腿,從轎子上慢慢下來,旁邊立刻有人扶住了他的身體,讓人不禁好奇,這麽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人,會是華人第一大幫,洪門的龍頭?

他喘了兩口氣,又咳了一聲,才微微笑,說清田,這倆人是我洪門的人,怎麽著都輪不到你來抓啊,再說之前在旭川大學,你不是已經給我面子,放過那幾個孩子了麽?

清田次郎哼了一聲,說蕭落雨,你還想糊弄我?我看到了你們洪門的通緝令,這幾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們洪門的人。

蕭落雨搖頭,說不不不,他們是洪門的,只是他們犯下了錯,所以我把他們逐出去了而已;但是再逐出去,清理門戶也得是我們來幹,還望清田君能配合一下。

清田次郎一臉猙獰,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說我七殺組死了那麽多人,就讓我咽下這口氣,你覺得可能麽?

蕭落雨還是搖頭,說清田君,你要覺得為了你那點人,就和我們洪門鬧翻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

這麽一個病秧子,說出話來倒是十分霸氣。

又來了,之前在旭川大學,楊東風一人一旗駕到的時候,就是無比的霸氣,弄得青木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洪門的龍頭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不知清田次郎怎麽接招?

稻川會,是不是就真的怕了洪門?

當然,這兩邊誰怕誰,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甭管他們最後誰贏,最終目的都是想幹掉我和馬傑而已。這倆人唇槍舌劍,反倒沒什麽人來關心我和馬傑了,好像我倆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他倆無非在爭奪菜刀權而已。

這讓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本來咱在國內也是個舉重若輕、跺兩腳整個華夏都能抖三抖的風雲人物,怎麽到這來反倒被別人的光芒給掩蓋了?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了,當下氣沉丹田,大聲喊叫起來:“你倆夠了!”

這一聲喊叫果然有用,酒吧眾人果然都齊刷刷看了過來,蕭落雨和清田次郎也是如此。我不能放過這個搶風頭的機會,冷哼一聲說道:“你倆能別逗了麽,說得就好像我已經落到你們手上一樣,有能耐倒是先把我制服了啊,就那個叫什麽青木的,我一個能打他十個;還有洪門,那是什麽玩意兒,天地會,紅花會,白蓮教,反清復明?各位大叔,能別出來蹦達了嗎,二十一世紀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