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補償代價

那天晚上歐陽紫蕾帶著陳勁去了一個能代表文州特色的地道菜館，但畢竟也就嘗個特色，並沒有多麽的美味。今晚為了方便談話，她就找了一個雅致的餐廳。

“你剛才說……是老霍有什麽問題嗎？”在點完菜之後，陳勁單刀直入的直接詢問了出來。

歐陽紫蕾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他本來是在你之前做的檢查，但考慮到你的時間，我是熬夜加班先把你的檢驗出結果了。他的情況，是這幾天才完成的……”

陳勁耐心的聆聽著，雖然關心，但並沒有太擔心。霍起風自己應該會有一個判斷，現在人也在實驗室，由他們這些科研人員盯著，應該不至於會出大問題。

“具體更多的內容，也還是保密的，我只能私下跟你透露一點。霍起風的身體機能，出現了很多的退化，相信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不過他應該只是以為上了年紀，而沒有足夠的重視起來，所幸現在找到他了，要不然再過兩年，想要幫他也幫不上了。”

陳勁心裏一動，想起第一次見面在星河路老基地把老霍追上並打敗了的過程。當時覺得很正常，拳怕少壯嘛，他是在體能巔峰，大上十幾歲的霍起風可是下坡路了。

之後在知道霍起風是G藥水完美樣品之一，他也沒有多想，因為他從小也沒有見過父親多麽厲害，從何志軍等人嘴裏聽到的，固然會覺得驕傲，但也覺得是他們對逝去戰友的美化。

便是他自己用過G藥水之後，也還是沒有聯想到一起。到底這是最新的成果，跟霍起風年代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但是相信霍起風可能是在智力等方面有所優化。

現在聽了歐陽紫蕾的話，這才明白過來。當初沒有太費力就把霍起風打敗抓到，應該是霍起風身體退化的結果！

這個現象霍起風應該早就注意到了，也可能是那次交手，讓他更真切的感受到了。所以才會把他黑到的機密資料給陳勁，也才會安排現在這一次的局。

“很嚴重嗎？”陳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歐陽紫蕾搖了搖頭：“情況是比較嚴重，但現在也算是發現得早，還是不難治療的，其實跟你的情況類似。”

“也是透支了？”

陳勁馬上聯想到了更多，是不是光一次藥水的話，應該還不至於昏迷好幾天的。歐陽紫蕾就是隨後檢驗出了霍起風的情況，可以影響那麽久遠，所以才又給他加了兩支？

“基因科學發展的時間是很短暫的，雖然日新月異，但這畢竟是上帝禁區，想要人為的改變無數年月的進化和遺傳基因，還是很難很難的。”

“我們之前研究的……我不能說得太詳細，大概就是我們不能憑空讓人變成超人，激發潛能、改變基因，有一定的效果，也有一定的限制。說得自白一點，就是說取得的成果，也是要付出相應代價！透支了的潛能，要通過其他的方式補充，要不然則可能會出現崩潰！”

陳勁馬上想到了上次醒來之後，幾乎一小時一餐的高速消化吸收，這算不算是補充能量？

看他毫無反應，歐陽紫蕾以為說得還是太深了一點，可能陳勁聽不太懂，便繼續簡單的比喻。

“打個比方吧，就像一畝田，在古代時能產出來的糧食，跟現代比，肯定是相差很大的。這固然是通過現代農業科技結合前人的種植經驗，培育出了產量更高的種子品種，但同樣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代價是多方面的，古代靠天吃飯，沒有雨水，水稻之類糧食就完了；遇到大規模的蟲害，一樣是束手無策。現代遇到幹旱，可以通過打的井、修建的水庫，還有抽來江河的水來灌溉。蟲子不用說了，包括雜草，都靠農藥。還有呢？”

陳勁點了點頭，已經明白她的意思：“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化肥。農田產量是有限的，化肥是改變產量的重要因素之一。”

“現代和古代，只是一個簡單的比喻，實際上種子是一代代在改變優化的，自然肥料也是人為補償的代價。最原始的自然作物，跟培育出的糧食，產量質量也是有巨大差距的。”

“就是說以前用糞便做肥料，也是人為對土地的補償。”陳勁笑道。

“……”歐陽紫蕾有點無語，這還要吃飯呢！不過話糙理不糙，道理就是這樣的。

“現代人的壽命勝於古代，運動員可以更高更強更快，也都是付出了補償代價的。到霍起風這裏也一樣，他就像是改良優化了的品種，剛開始有足夠的肥料灌溉等，會遠勝於其他農田；在失去了配套的供給之後，憑著根基，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慢慢就會每況愈下。”

“可能比喻成品種農田不對，那就說運動員吧。我們奪冠破紀錄的運動員，除了天賦和刻苦訓練之外，往往都是國家幾百萬、幾千萬全方位砸錢培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