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三絕”遺作國寶《金橋圖》

……

山水畫長1.8米,寬60公分,內容以雄奇險峻的山巒為主,濃墨重彩的風格下,頗有幾分黃賓虹先生黑密厚重、黑裏透亮的“黑賓虹”特色!

但相比賓虹先生大師級的功力,這幅山水畫的水平就差的太遠了。

不過,從這幅畫微微發黃的紙面,以及少許的蟲蛀和汗漬痕跡上來看,最起碼也應該有些年頭了。

但充其量三四十年的東西,再加上水平上的差距,梁思成很奇怪劉東為什麽偏偏要買它。

“這幅畫是我父親傳下來的,民國時期的老物件……!”

“停,你就告訴我它多少錢就完了!”劉東道。

要不是上面有作者落款的話,估計這家夥能吹成賓虹大師的傳世之作。

“嘿嘿,不貴,兩千!”年輕人朝劉東豎起了兩根手指。

話音剛落,梁思成首先不幹了!

“小東,走吧!就這幅破畫還兩千,兩百給我我都不要!”

“欸,兄弟,話不能這麽說,我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古畫,兩千塊已經是優惠價了!”年輕人也不是輕易妥協的主。

“你……!”

阻止梁思成繼續說下去後,劉東道:“兩千就兩千吧,這幅畫我要了!”

“小東……!”

“回去再說!”劉東示意梁思成稍安勿躁後,從年輕人手中接過畫軸,然後兩人倆開了這裏。

等離開地攤十幾米後,性子急的梁思成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而且他也不認為以劉東的眼力看不出這幅畫的價值。

“老梁,不到最後,不要輕易下結論,這幅畫可不簡單呢!”劉東言語中帶著一縷濃濃的喜悅道。

“不簡單?我怎麽看不出來?”梁思成疑惑道。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了!”

看著劉東神神秘秘的樣子,梁思成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思,連忙拉著劉東回了酒店。他也想看看劉東這個因為收藏張僧繇《五行二十八宿真形圖》,以及薛稷《瑞鶴圖》,而在收藏界猶如彗星般崛起的家夥,到底掏到了怎樣的寶貝!

“劉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這幅畫到底有什麽不尋常的!”剛回到酒店,梁思成已經迫不及待道。

點了點頭後,劉東把旁邊靠窗的一張矮桌拉了出來,然後把畫軸放在上面,也沒有拆封,而是直接拿出了霜虎刀。

“咦,你這把刀哪來的?”眼見劉東不聲不響的從屁股後面摸出一把長約一尺,刀鋒犀利的黝黑短刀,梁思成的臉上滿是詫異。

這麽鋒利的兵器可不適合放在口袋裏。

“以後再告訴你!”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梁思成後,劉東先把露在外面的地杆從畫卷上切了下來。

“劉東你把它切下來幹嘛,這天地二杆可是這幅畫的原配,而且也沒壞,以後再修補又要花錢!”梁思成道。

“那到底是這幅畫重要,還是掩藏在這幅畫中的秘密重要?”劉東受不了這家夥的啰嗦,沒好氣道。

“當然是秘密重要!”梁思成不假思索道。

“那就給我閉嘴!”

安撫了梁思成後,劉東把切下來的地杆杆頭小心的切了下來。

而後劉東把霜虎刀放在一邊,然後把切開的一邊朝下,輕輕一拍,很快一卷長60公分,3公分厚度的黃色油布長條掉了出來。

“小東,真的有東西!”看著邊沿用蠟黏住的油布包,梁思成滿臉驚奇道。

“當然了!”

就在梁思成擺弄劉東找出來的油布長條時,劉東已經打開畫卷,然後把天杆拆下來後,同樣從裏面取出了一根相同規格,而且用蠟密封的油布長條。

“小東,快打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藏得這麽隱秘,一定是什麽了不起的古玩!要是能出一幅名家手筆你就賺大了。”梁思成焦急中帶著一絲羨慕道。

而劉東點了點頭後,用手中的刀,一點點把表層的蠟撥開,去除外面的油布後,一層猶如佛經紙色的細膩絹布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是單絲絹!”梁思成激動道。

雖然還不知道這黃色絹布的內容,但只是其材質,就一下子把其年代推到了唐代以前,因為唐以後的絹都是雙絲絹!而且唐以後,價格低廉的紙張逐漸成為書畫的主要載體,絹祾已經很少見了!

而這時候,劉東的鼻息也粗重了幾分,因為這絹布上的紅色靈光實在是太耀眼了,幾乎與之前他得到的王羲之真跡《寒切帖》不相上下!

盡管之前已經用舍利元光修復過,但此刻要把這幅珍貴作品展開的時候,劉東仍然小心翼翼,生怕給它帶來絲毫的損壞。

“這是蘇東坡的提拔和鈐印?”劉東才剛剛展開不到一尺,梁思成已經激動的大呼小叫起來。

也是,任何喜好書畫的人在看到這位宋代大家的筆跡後,都會忍不住心中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