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真相究竟是什麽?

網戒中心和楊勇信的嘴臉徹底曝光!

即便是那些明知道孩子會遭受‘體罰’的學生,看到這些資料之後,也是目瞪口呆!

這已經不僅僅是體罰的問題,而是虐待!

在網絡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敢於幫助楊勇信出聲,這時候,誰再敢幫楊勇信和治療中心,誰就是反人類!就是禽獸!

包括之前的同盟,陶宏凱教授也噤若寒蟬,據說就在網戒中心被爆料後第二天,陶宏凱在出席某個大專院校的‘網癮治療’講座的時候,還沒講三分鐘,台下忽然打出一道橫幅標語:

‘讓偽科學滾出大學校園,反人類的罪犯得到審判!’

憤怒的大學生就沖上了講台,一陣拳打腳踢,幸虧保安攔住,不然陶叫獸恐怕也得被打成殘疾,和楊叫獸作伴去。

至於已經瘋了楊叫獸本人,倒是挺安全,每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望著天花板,神遊天外。

在網絡上興起了一輪對楊勇信和網戒中心口誅筆伐的同時,也有大批人,聲援行兇的學員。

從視頻和資料裏可以看出來,治療中心完全就是一個恐怖的集中營,學員們遭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隨時可能面臨生命危險,無奈之下才被迫反擊;有人認為,電瘋楊勇信是正當防衛,甚至是為民除害。

是誰把一群花季少年逼成了殺人犯?

從法律角度而言,患者的行為自然算不上正當防衛,是標準的‘故意傷害’。

但是最後的判決,卻讓人大呼過癮。

14歲以下未成年人,不承擔法律責任;滿14歲,未滿16歲的,承擔有限法律責任。當時行兇的學員,全部未滿16歲,有三個人,未滿14歲。

再加上這次事件,的確是‘情有可原’:當時楊勇信正在對那個未滿14歲的女患者,進行高強度電擊,很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

最終幾個‘行兇’者,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法律懲罰,交由父母帶回嚴格管教,最嚴重的一個,也就是判了兩年的緩刑。

14歲以下熊孩子做壞事,卻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條法律原則被詬病了許久,然而這一次卻讓人拍手稱快。

法院最後的判決上,有一段話,“本法庭希望各位被告的父母能夠真正意識到,在教育下一代之前,每一位家長都有責任和義務,提高自身的素質。”

……

反網遊聯盟、網癮、電擊治療,這一連串風波以楊勇信瘋癲入院畫上了一個句號,之前的網癮治療中心由於存在大量違規行為,被有關部門查封。

全國也掀起了一場‘網癮治療中心’的整改、治理運動,大批的家長改變了初衷。

正在接受治療的患者紛紛出院回家。

何光也回到了建武市,回家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對父母彬彬有禮,但是再也沒有和父母主動說過話。

相反,他找到了趙澤君。

“趙總,我想退學,出來找一份工作。”何光說。

趙澤君看了他一眼,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何光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趙澤君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皮一翻,淡淡的問:“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第三次見到趙澤君,何光和之前兩次判若兩人,身上有一種和年齡、閱歷都不相符的沉穩和內斂,治療中心的遭遇,以及後來的一些不可告知外人的事情,讓這個‘網癮’少年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成熟起來。至少是某方面,顯得非常成熟。

再次來到澤聯科趙澤君辦公室,何光的態度上雖然還是很客氣,但沒有第一次來的誠惶誠恐,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新奇和緊張,情緒一直很平靜,似乎已經可以和眼前這位澤字系的大佬進行‘平等對話’。

直到趙澤君這句話說出來,何光臉上的淡然神情猛地一下斂去,原本平靜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明顯的驚愕,雖然這抹神情變化僅僅只有一瞬間,但依舊被趙澤君捕捉的一清二楚。

‘還是嫩了點。’趙澤君心裏淡淡一笑,不過轉而又想,他才多大,能隱藏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

何光故作鎮定的擠出一抹笑,說:“趙總,您說的,是什麽事?我不明白。”

趙澤君沒有和他去解釋到底是什麽事,而是望著他,很平靜的說:“整件事有三個疑點。”

何光微微一怔。

“第一嘛,正常情況下,電療肯定是應該有助手在場,如果助手在場,那群學員就沒法得逞;可是那天晚上,這個助手偏偏跑去喝酒去了,雖然叫助手去喝酒的是治療中心的吳科長,可是據我所知,當時你也在場。而且,是你在那天,忽然請吳科長去門口小酒店吃飯,又提議邀請助手一起來,增進感情。”

何光神情劇變!這個細節非常隱蔽,事後為了推脫責任,無論是吳科長還是助手,都隱瞞了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