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脫胎換骨(第2/3頁)

“我們這裏呢,主要是進行感化為主,懲罰只是一種輔助手段。”楊叫獸淡淡一笑,看向何光,“只要你守紀律,好好改造,早晚有一天能夠重回社會,當一個有用的人。”

“聽見沒有!還不謝謝楊老師!”何光父親喝道。

何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謝謝,謝謝楊老師。”

“你以後不要叫我楊老師,我們這個中心,是一個大家庭,以後你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楊叔。”楊叫獸說。

“謝謝楊叔。”何光簡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可是和抽大嘴巴相比,電擊顯然更恐怖一些。

楊叫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參觀一下,告訴你一些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家規。”

接下來,何光在楊叫獸和幾個盟友‘陪伴下’,參觀了網癮治療中心,並且被告知了中心的‘規矩’。

在治療中心接受治療的人,稱為‘盟友’,盟友組成了盟友會,有班長、副班長,相互鼓勵、監督,發現其他盟友有違規行為,應該舉報,舉報人受到獎勵,被舉報人會被‘@’一次。

@是網絡用詞,為了讓治療者對網絡產生厭惡,每次被@到,就要接受懲罰,也就是電擊。

還發了一本‘入院盟友必讀’小冊子,第一頁寫到:“在這個大家庭裏,要杜絕一切社會上的不良習氣。我們最痛恨的就是‘口是心非、表裏不一、言而無信、承而不諾、耍小聰明、出爾反爾、執迷不悟’,違反任意一條就等於‘觸電’,要做物理治療,也稱‘醒腦治療’。

由於電擊家長是要額外交錢的,也稱‘點現錢’。

小冊子上面的違規行為,多達86項,比如“吃巧克力”、“空腹吃藥”、“、未經許可坐楊叔椅子”、“上廁所鎖門”、“對楊叔不禮貌”、“挑戰楊叔”“治療中情緒低落”、“想回家”等等。

除了‘患者’,家長也需要一直陪護,但是不和患者住在一起,而是在本縣另外找地方居住,定期開會,商量怎麽把這裏辦的更好,捐款捐物。

在接受這些教育的時候,何光多留了一個心眼,牢牢的記住網癮中心的道路和房間。

一旦有機會,就逃跑!何光心想。

楊叫獸就像是看穿了何光的心思似的,扶了扶眼睛,說:“再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想著跑,有你父母的協議在手裏,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來,接受更嚴厲的懲罰。協議的內容就在小冊子最後,你自己看一下。”

何光翻到小冊子最後一頁,短短的幾段話,讓他徹底絕望了。

中心有專門負責抓人的‘別動隊’,無論是治療期間逃跑,還是將來治愈離開了,只要在外面亂說,就會被認為是‘疾病復發’。根據協議,別動隊仍然可以隨時把他抓回來,繼續接受治療。

由於簽訂了治療協議,患者在治療過程中發生意外死亡,中心不承擔責任。

換而言之,只要治療中心存在一天,何光的小命就一天被對方捏在手裏,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正說著話,只見門外又來病人了。

一個看上去也就14,5歲的小女孩,打扮的挺時髦,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大狗玩偶,在她父母和幾個‘管教’的陪同下走進治療中心。

一邊走,女孩一邊還在和父母爭論著什麽。

爭論的聲音很大,女孩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可是他父母的口音,居然也是蘇南省的,何光忍不住歪頭看了一眼,多聽了幾句,這個女孩好像是因為‘早戀’被送進來的。

“你們帶他去上課吧。”楊叫獸沖幾個盟友揮了揮手,然後遠遠的看了那個小女孩一眼,歪頭對助手低聲吩咐:“你去13號準備下,我馬上帶那個女孩來接受治療。”

……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楊勇信回家住處,一身的疲憊。

雖然工作很辛苦,雖然被社會很多人所不理解,甚至曾經被全世界最權威的學術期刊《科學》用‘臭名昭著’來形容,可是楊叫獸本人,卻覺得非常的充實,每天都成就感滿滿!

盡管出生在一個很貧窮的家庭,但楊勇信從小就相信,自己絕對不是一般人,尤其在專攻心理學之後,楊勇信就意識到,自己承擔了一個巨大的歷史使命:要拯救世界那些迷途的羔羊,並且通過此,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從06開始,網絡遊戲大行其道,楊勇信敏銳的把握住了時代的脈搏潮流,通過心理咨詢師的專業底子,根據集中營的模式,創辦了這個網癮治療中心。

短短四年時間,他就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精神病院副院長,變成了全國知名的專家,上央視,受國家津貼,風頭一時無雙!

每天面對著那些充滿著哀求或者崇拜眼神的家長,看著那些曾經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一言一行都服從有自己的意願,把自己當成神一樣崇拜、下跪,高喊著贊揚自己的口號,楊勇信的心裏充滿了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