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這個情我不領(第2/2頁)

丁嵐吃了一精……哦不,吃了一驚:“你不是有正事嘛……”

“讓他等著!”老趙獰笑著一個沖刺。

……

……

有的事越著急,越解決不了,忙活了快一個小時,趙澤君才神清氣爽的出門。

一進門,就看見歐陽靖坐背著手,一本正經的大量著墻上的一副意大利畫家的‘塔希提少女’油畫。

一邊看,還一邊微微點頭,好像就跟這幅畫是真品似的。

尚荷裏的藝術品當然有真品,但絕不會就這麽隨隨便便掛在包廂墻壁上,稍稍有點藝術修養和常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是假的。

歐陽靖再沒水平,也不至於當真,估計也是等太急了,實在閑的無聊。

除了歐陽靖,沙發上還坐了一個頭發灰白,穿著中山裝的中老年人,後面站著一個保鏢。

見到趙澤君進門,中老年人立刻站起來,聽到門後的聲音,歐陽靖也回過頭,大步朝趙澤君走來。

“趙總,你好,深夜造訪,打擾你休息了。”歐陽靖主動伸出手,笑道。

“你好。”趙澤君和他握了握手,對面坐下,看了眼那位中老年人:“這位是?”

“我的管家,薄叔,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趙總你叫他老薄就是了。”歐陽靖說。

趙澤君心想這個姓太占便宜了,要是姓巴,我豈不是要叫他‘老爸’。

‘老薄’的稱呼也過於親昵,趙澤君和歐陽靖的關系還沒到這個程度上,沖對方點點頭:“薄先生你好。”

打過招呼之後,趙澤君開口道:“歐陽先生,這麽晚來找我,有何指教?”

“趙總,我個復姓叫起來比較拗口,熟人都直接叫我歐陽。”歐陽靖笑了笑,然後神情一正:“本來再大的事,都不該擾人清夢,今天來,我是特意給趙總致歉的。”

“哦?致歉?”趙澤君心中一動,大約猜到了是什麽緣故,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說:“我倒是不知道,和承業之間發生了什麽齟齬?”

頓了頓,浮出一抹微笑:“最近忙著澤業開盤的工作,是不是我手下有哪個公司得罪了歐陽先生?”

“正是和澤業開盤有關。”歐陽靖說:“以前我公司有個外圍的票販子,今天在澤業廣場售樓處惹了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事,狠狠教訓了一頓,人我帶來了。”說完,對保鏢點點頭。

保鏢大步離開包廂,似乎是去‘提人’。

趙澤君端起茶細細的抿著,也不說話。

沒一會,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歐陽靖的保鏢跟提溜小雞似的,把在廣場上搗亂的票販子巴軍提了進來,朝地上一丟,沉著臉說:“跪下。”

趙澤君掃眼一看,巴軍滿身是傷,頭發雜亂,顯然是又被揍了一頓狠的。

尤其是左手小臂青腫起來老高,以一種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一看就是被什麽堅硬物砸斷的。

姜萱只打了他,可沒砸斷他的手。

巴軍一肚子苦水加怨恨,媽的,本來想賺點錢,在歐陽靖面前討個好,哪知道錢沒賺到,白天被打了一頓,晚上又挨了一頓更狠的,身後這個保鏢用棒球棍痛毆了他13棍,最後一棍子打斷了他的左臂。

14下!巴軍憤憤的想,每一下老子都記住了!

早知道這個什麽狗屁歐陽家的少爺這麽慫,還不如跟著澤業混!

盡管一肚子火,可形勢比人強,澤業也好,歐陽靖也好,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尤其是來到尚荷這種私密會所之後,巴軍很聰明的意識到,自己的小命其實已經不在自己手裏了,只要敢炸刺,弄不好就是個有來無回。

於是他咬著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無師自通的咚咚咚磕頭,“老板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

“等等!”

趙澤君眉頭一皺,看向歐陽靖:“歐陽先生,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半夜帶這麽個血糊淋拉的人來找我,是賠禮道歉呢,還是給我找麻煩?我和這種人有什麽關系?”

說著,臉色微微一沉:“難道你的意思是,為了我才把他打成這樣?對不起,我是正經商人,這份情我不敢領。”

一邊巴軍還在磕頭,心裏卻是破口大罵,他媽的,你澤業是正經商人?那白天算怎麽個回事?我這條手臂又是怎麽回事?

“把他帶回車上,拿點錢讓他滾蛋。”歐陽靖沖保鏢揮了揮手。

等保鏢拖著人出去了,薄叔開口道:“趙總,誤會了。打斷他的手,是我的意思,和澤業,和您當然沒關系。這種人在外面招搖,早晚害了我家少爺,打他,是我在保護我家少爺。少爺帶他來,是表達一份誠意和歉意。”

趙澤君掃了薄叔一眼,又看看歐陽靖,沉吟片刻,這才點點頭:“這麽說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不過……剛才薄先生這個話,前半部分我懂,但最後一句,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