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故人

霍普金斯大學有一百多年的歷史,與國內的大學相比,這種百年大學有著非常沉甸甸的底蘊。國內的大學急功近利的思想太濃烈,一味的追求規模大,卻沒有注重培養大學的文化底蘊。國內高校經過瘋狂的擴招、瘋狂的擴建之後,在校生人數動輒數萬,教學樓高大上,但是走在這些嶄新的大學校園裏,總感覺不到大學的底蘊。反而走在這樣看起來有些陳舊的校園裏,似乎能夠感覺到厚重的文化氣息。

校園裏的人不是很多。下課了,並沒有到處人山人海的景象,所有的走得很輕松,雖然有些小忙碌,卻能夠看到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愉悅。這種寬松的條件下,才是最適合於學習的場所。

“怎麽樣?”鄭婧瑩問道。

“你不是想打擊我一下吧。東海醫科大學跟這裏比起來,就跟批發市場跟商場相比一般。根本不是一個档次的。我們下了課之後,跟打仗一樣。吃飯的時候,跟最後沖鋒一樣,大家拼了命的往前跑。這裏的學生多悠閑?他們這樣才能夠集中精力搞學習啊。”華生說道。

“其實他們也不輕松。國外的大學都是寬進嚴出,考上這裏不會特別難,但是想從這裏畢業可不容易。所以,每個學生的學業壓力是很大的。這裏的醫科生,同樣是最辛苦的學生。不過在美國,醫生的年收入一般都在十幾萬美元。在美國是絕對的白領階層。但是收入跟投入是成正比的。這個行業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鄭婧瑩說道。

“十幾萬美元,都差不多我們國內年薪百萬了,絕對的大公司老總的收入。”華生說道。

“是啊。但是醫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當的。醫學專業畢業是個難關,畢業之後,實習期又是一次考驗,還得考醫生執照。一路下來,簡直就是九九八十一難。真正能夠當到主治醫生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幸運兒。”鄭婧瑩說道。

“走,那邊就是我住過的寢室,可惜這裏沒有我熟悉的人了。”鄭婧瑩說道。

鄭婧瑩帶著華生跟怎霍普金斯大學的校園四處行走,走到教學樓的時候,終於碰到了熟人。

“鄭!你還是這麽美麗。怎麽有空回學校了?你不是回國了麽?”一個年輕的美國人非常熱情地說道。

“我跟我丈夫來美國度蜜月,我帶他過來看一看我曾經學習過的地方。這是我丈夫,華生。小生,這是我的同學,弗雷切。”鄭婧瑩說道。

“華,你真是走運,這麽好的女孩子能夠最後選擇你。”弗雷切說道。

“小生,這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學,跟我是非常不錯的朋友。在霍普金斯醫院實習的時候,他也跟我在同一個科室。”鄭婧瑩說道。

“謝謝你以前對婧瑩的照顧。”華生說道。

“不客氣,她是我以前非常好的朋友,不是麽?”弗雷切說道。

“弗雷切,你回到母校來教書了麽?”鄭婧瑩問道。

“是啊。我現在是外科學專業的助教。我當不了好醫生,就知道當一個好老師。”弗雷切說道。

“你在醫院裏實習的時候,導師對你的評價很高的啊。”鄭婧瑩很奇怪地問道。

“是我自己將事情搞遭了。在擔任住院醫生的時候,在接急診的時候,犯了嚴重的錯誤,最後出現了不可彌補的後果。導師因為我的事情受到了影響。後來,我就回了學校任職。”弗雷切說道。

“我們做外科醫生的,很難不犯錯。弗雷切你別在意了。”鄭婧瑩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不愉快的事情了。不過倒是你,美麗的鄭,他們要是知道你嫁人了,一定會傷心得很。”弗雷切說道。

“你呢?”鄭婧瑩笑道。

“我,我也一樣。”弗雷切笑道。

“我跟弗雷切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真啊。我那個時候跟他們是玩得很好的兄弟。”鄭婧瑩說道。

“我知道。你那個時候冷得像一塊冰一樣,怕是沒有人敢靠近你。”華生說道。

“你才冷得像一塊冰。有你這麽說我的麽?”鄭婧瑩在華生身上捶了幾捶。

“除了對我。才會溫暖得像一團火。”華生說道。

“鄭,要我打個電話給他們麽?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他們都還在霍普金斯醫院,都已經是住院醫生了。不過想要成為主治醫生,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弗雷切說道。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真是有些想念他們啊。還記得當初我們剛進醫院的時候,一聽到利文斯頓說那句套話的時候,大家的表情真是精彩啊。”鄭婧瑩說道。

“第1條:別拍馬屁。我討厭你們,這是不會改變的。拿好外傷科章程,電話名單和呼叫機。護士們會呼你們,你們必須隨叫隨到,要用跑的。而跑,這是第2條規定。你們第一輪班現在開始持續48小時。”弗雷切將當時的一名醫生的口頭語背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