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見怪不怪

每一個值晚班的醫生,都願意這一個晚上能夠平靜的度過。沒有誰願意在晚上迎來病人。人的生物鐘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病魔來的時候,卻從來不挑時間。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會有一個病人急需自己的幫助。所以每一個負責任的值班醫生,都會打起精神。也許他們會偷閑打一會盹,但是只要有病人需要他們,他們總會打起精神。

白色大褂代表了一種對生命的責任,盡管這個隊伍裏已經有很多人記不起白色所代表的真正涵義。

華生這個時候,還是將這一身白色衣服作為一種令人羨慕的職業,他還沒有真切的體會到這身衣服的涵義。

“如果覺得累,你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了。作為實習生,白天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東西。”馬冬妮打個哈欠說道。

華生搖搖頭,“沒事,一兩個晚上不睡沒什麽事情,在這裏眯下眼睛就行了。”

其實華生的眯眼睛可不是簡單的眯眼睛。他一靜下來,實際上已經開始在修煉從那玉佩之中得到了功法。那些功法似乎是自動進入到華生大腦裏面的。或者說,當華生靜下來之後,這種功法就會自動開啟,經絡之中就會形成一種神奇的流動。華生弄不清這種流動是不是所謂的內力,或者傳說中的氣。總之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不用去追根究底,只知道這些流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個玉佩給華生的似乎是無窮的寶山,等待這華生去發掘。而那本薄薄巫書中,也保存了無窮無盡的寶藏。

馬冬妮見華生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有些奇怪,睜開眼睛看了華生一眼,但是看到華生安靜的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原本想說些什麽的馬冬妮選擇繼續趴在桌上。

鄭婧瑩的辦公室裏依然亮著燈,她拿著一本厚厚地外文書籍在翻看著,有個時候,還會找出筆記錄一些東西。她就像一台永動機一般,不停地學習,不停的工作,難怪她在人前,總是那麽冷冰冰,她也許根本就沒有學會怎樣與別人相處。

一個晚上平安無事的度過,所有的值班醫生都會長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準備早上查房之後回去休息。

值了一個晚上的夜班,華生依然謹慎旺盛得很。

“真是一個怪物。”看到華生在洗了一把冷水臉之後,便又跟個沒事人一般,帶著兩個輕微黑眼圈的馬冬妮很是驚奇。

鄭婧瑩雖然依然保持著她冷峻的神色,做事依然麻利,但是從她的神情上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疲倦。但是不管怎能疲倦,早上查房的時候,所有的醫生都會保持著十二分的精神。

不管怎麽做,總會有人不滿,總會有人抱怨。

才走出科室大門,便已經聽見了病人家屬在走廊上的抱怨的聲音。

“這醫生怎麽回事?這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作為主治醫生,卻不來關心病人的情況,我們家屬過來,想了解一下情況,也沒辦法了解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走道上拉住小田護士大聲說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今天周醫生輪休。他前天晚上晚班。不過他今天會來,等一下查房的時候,他應該會過來的,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向他詢問。周醫生輪休的時候,其實是有醫生過來詢問過的。”小田護士沒有一點慌亂,對於她們來說,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也都有發生過。

“我不管你們輪休不輪休,你馬上把醫生給我找來。附一醫院實在太惡劣了,根本就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幸好我媽沒出什麽事情,要是出了一點事,我就把這家醫院給拆了!”那男子很沖,捏住小田護士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小田皺起了眉頭,痛苦地說道,“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將我的手放開。你弄痛我了!”

那個年輕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手上反而更用力了一下,“我現在要見醫生!你們一整天都沒出來。我要是放開你,你也會逃之夭夭。”

“你放開他!”看到小田護士那個痛苦的樣子,華生忍不住沖了過去,向著那個年輕人大喝了一聲。

“你算什麽東西。實習生?你一個實習生也敢沖著老子吆喝?你吃了豹子膽了吧?”年輕人輕蔑地看著華生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麽原因?總之,你這麽用力掐住一個女孩子就不應該。”華生一邊說著,一之手伸過去將那男子的手抓住,然後用另一只手準備將那男子的手掰開。

但是令華生沒有想到的是,那男子的左手竟然直接一拳頭向華生猛擊了過來。

“啊!”小田護士一聲驚呼。

“小聲!”一個略微冷冰的聲音在華生身後響起。

華生原本準備去掰開男子右手的左手猛然擡起,捏著拳頭直直地擋在了男子拳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