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節:孤狼(第2/2頁)

又是一個拳頭打了過來,這次直接轟在了他的鼻子上,這男人立刻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而且從鼻子上的劇痛和人中濕潤的觸感來判斷,肯定出血了,甚至說不定鼻梁都有可能斷了。

但是杜安卻沒有留給男子喘息的機會,左勾拳右鉤拳非常連貫地不停擊出,三四拳過後,男子的腦袋好多地方就都腫了起來,還有嘴角和鼻子上出來的血在臉上掛著。

這男子看來也沒少打架,知道這種情況不能硬拼,非常光棍地往地上一趟,縮成一團雙手伸出抱住腦袋,大叫道:“別打了!別打了!”

杜安又狠狠在他背上踹了好幾腳後,這才住手——其實踢背只是搔癢,根本沒什麽意思,踢小腹才解恨。但是從小到大鬥毆經驗豐富的杜安也知道,踢小腹容易出事,倒是也不敢亂來。

自從當了導演以來,還真的好久沒有這麽暢快地打過架了,現在有了這麽一個痛快出手的機會,杜安感覺還真是很爽,更爽的是對方還是這麽一個軟腳蝦,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完全就是一個人肉沙包——杜安從來就沒有什麽大俠風範,覺得要勢均力敵打得才爽。在他看來,軟腳蝦打得才爽,他喜歡的是打贏人的快感,可不是被打的感覺。

轉身一看,那女子正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身體弓著。

看來這男子剛才膝蓋那一頂還真是挺用力的,也頂到地方了。

杜安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她,問道:“沒事吧?……”

兩人現在距離很近,借著車燈,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面孔。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即使她現在臉上多處紅腫、嘴角破開流血、表情痛苦、五官糾結、眼神兇狠,依然還是很漂亮。

“……應巧。”

杜安把她的名字念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應巧,是他在南揚市學車時認識的同學,兩人還在同一輛車裏練了好多個小時,但是因為應巧這個人挺沉默寡言的,所以兩人之間基本上沒交流、沒什麽交情。也是因此,他剛才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對方來,而只是覺得眼熟。

他記得應巧好像也是一個演員,但是當時在知道他是杜安的情況下,這位演員卻沒有任何套交情的舉動,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而現在一看,這個女生還真是夠奇怪的。

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強悍的女人:揮舞著板磚跟男人幹架,被打成這樣也沒有哭,眼神像狼一樣兇狠……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